顧思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隻記得上次像這樣毫無防備的睡覺還是在進入異之前,他看着圍了一圈還在睡夢中的人,心裡總感覺踏實了一些,果然還是人多更更有安全感些嗎,顧思遠内心這麼想着。
可是很快顧思遠就發現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沒有水了,但他記得這附近有一條河。于是顧思遠把衆人都叫起來,看着他們問道,
“你們還有水嗎?我沒水了,我記得這附近有一條河,我打算去裝水,你們有人和我一起去嗎?”
“取水?我去,小之,你裝水的東西呢,給我,你在這待着,我去幫你裝水。”許南山聽說要去打水,正好她的瓶子裡水也剩不多了,于是打算和顧思遠一起去。王勝表示他也去,譚文心剛打算開口,顧思遠就接着說道,
“那麼文心姐你和何所之一起留在這吧,你裝水的瓶子給王勝,幫忙帶一下,人多不好行動,而且我也不太記得具體是哪裡。”
譚文心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決定好後,顧思遠開始小心的把洞口的遮擋物移開,并确認附近是否有危險。
許南山轉頭看何所之,
“你水瓶呢?”
何所之猶豫了一下,說她沒有能裝水的東西,又過了一會,從口袋掏出一個面包袋。表示自己來的時候隻有這個。但其實之前她口袋裡還有一把長年帶着防身的小刀,但在跳河後被流水沖不見了。
許南山被噎了一下,擺擺手,
“算了,那你以後用我的吧,然後再看看路上能不能撿到些之前的人掉的瓶子。”
顧思遠确認洞口外沒有危險後,轉頭叫上許南山和王勝打算出去,王勝正在和譚文心不知道說些什麼,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然後再轉頭就看見許南山臨走前還不忘在那調戲何所之。顧思遠突然感覺有點心梗,覺得之前他的感覺應該是錯的,人多一點也不方便。
“走了,何所之如果我們太長時間沒回來你們也不要立刻出來找我們,見機行事。”說完後,顧思遠便率先出了洞口。
“思遠哥等等我啊!”看着顧思遠出了洞口,許南山也緊跟了上去,而王勝則又跟譚文心交代了些什麼才跟了上去。
顧思遠很慶幸,他還記得河水的大緻位置,并且那條河水離山洞比預想的要近許多。十分鐘的路程後,他們就到達了河邊,确認沒有危險後,他們找了個方便迅速轉身逃跑的地方開始取水。
“思遠哥,勝哥,你們來到異中多久了?”
“不清楚,差不多兩周了。”
“我的話,上次看了思遠哥的手表我才知道,我已經來了17天了。”
“記這麼清楚?那我和王勝差不多。”王勝沒有說什麼,隻是在旁邊笑着。
“其實我來到這裡後還有個疑問,就是當時第一個從異中出來的人,你們還記得吧?”
顧思遠懶得和許南山搭話,所以隻有王勝回答着許南山,
“記得啊,咋了,南山?”
“我記得當時他說的不是這裡是遍地屍骨,魑魅魍魉嗎?魑魅魍魉我算是見識過了,那這裡到處都綠油油的,哪來的屍骨?”
還沒等王勝開口,顧思遠聽完便嗤笑一聲,把打好水的水杯放在一邊,從兜裡掏出一把小刀,開始在離河不遠處的一個草地上往下挖去。
“看着。”
許南山和王勝看着顧思遠這麼做,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就隻好聽他的話看着他挖,結果沒挖多深,顧思遠挖的地方就露出一截白骨。許南山和王勝頓時說不出話了。
“還要我繼續挖嗎?這裡植物那麼茂密你以為是魔法?”顧思遠嘲笑着站起身。
可是顧思遠剛站起身就看見河裡有什麼東西好像要浮起來了,當他看清那東西的全貌時他因驚恐而安靜了下來。
“許南山,王勝,拿着水瓶往我這邊跑,不要往後看。”
許南山王勝一聽這語氣,大概知道了河裡應該是有什麼情況,于是他們一聽到這話便立刻拿起水瓶向顧思遠那邊跑去,跑出了一段距離後,他們發現身後并沒有什麼動靜,于是他們都借着掩體向河裡看去。
那是一隻類似于巨型水母的生物,通體呈黑灰色,但它的傘蓋極似一張老年人的面部,整個皺在一起,亦或許更像是鬼片中怨鬼的臉,十幾米長的觸手在河中不斷交纏着,驚起一片片浪花。但看起來仿佛這隻人面水母并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他們一路上沒有再說話,而是悄悄地回到了洞裡。
回到洞裡,她們生起火,用許南山的玻璃杯放在火上加熱水,至少可以避免一些細菌。
剛到洞穴,譚文心便将一副畫遞給王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