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思醒來,外面已經陽光高照,推開徐祁搭在她腰間的手臂,坐起身,拿起枕頭下放着的發簪将頭發簡單的挽起。
“起來了,日頭不早了,趕緊收拾收拾回你屋去。”
徐祁眯着眼,大手一身環住程慕思的腰肢,“在躺會兒,反正也不會有人來。”
程慕思可不像徐祁這般賴床,挽好頭發準備下床,“少耍無賴,這青天白日的,你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小心些,别讓人瞧見在惹出什麼亂子來。”
徐祁躺回原位,口中抱怨道,“追根究底都賴我,當初我要是不任性,搞什麼離家出走,這會兒我想躺什麼時候就躺什麼時候,想怎麼摟你就怎麼摟你,我還怕别人看見,我恨不得天天讓他們瞧見。”
程慕思下了床,聽見徐祁嘴貧,拍了拍他的腿。
“趕緊走。”起身便去洗漱去了。
徐祁掀開被子坐起身,拿起挂在屏風上的衣服一臉幽怨。
“等孩子出生時,我就安排你假死,待三年孝期一過,給你一個新的身份迎娶你進門。”
程慕思愣了下,她可沒想過日後要怎麼樣,不過聽徐祁徐祁這樣說心裡還是淌過一絲暖流。
“你這腦袋倒是靈光,就我這臉見過我的人不少,即使身份改了看這臉人家還能猜不到。”
穿好衣服的徐祁,走到程慕思身邊将人摟在懷裡,“那可未必,換個妝容換個發型,再者往你臉上添個疤,或者添個紅痣,保準人看着相似也不敢說出什麼,再說你可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己想幹嘛幹嘛,完全不必與那些長舌婦人相交,誰能認識你是誰,即使有心人看出點什麼,你頂着侯府夫人的身份也不敢亂嚼舌根。”
徐祁在程慕思臉上親了一下,“怎麼樣,這辦好吧,跟宮裡學的,皇上若是看中了誰家夫人,或者身份尴尬不宜表露的就這麼幹,倒時我努努力,我讓你在懷一個孩子,等生的時候把倆個孩子放在一起,就說是雙生胎,孩子身份都解決了。”
一聽這程慕思有些哭笑不得,“算算日子,孩子生出後待你出了孝期,那孩子都已經兩歲了,還雙生胎,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再者你保證出了孝期就能立即有孕嗎,真是越說越不像話。”
“當然,我相信我自己的實力。”徐祁對她的黏糊度,程慕思不敢在跟他親昵,生怕他越待兒越久。
“趕緊走,我要叫丫頭們進來了。”程慕思他擡起腳給了徐祁屁股一腳,真是異想天開,都要當爹了還一點正行都沒有。
“這個辦法不行,還有其他,放心交給我好了……。”
——
徐祁從後院駕輕就熟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這些日子與程慕思和好後每天都心情舒暢,精神頭不知比以往好了多少,推開門進去忽見屋裡一道身影。
徐祁怔了一下,“蔡叔你怎麼?”
蔡管事坐在屋裡内堂的偏坐上,看見徐祁回來才站起身。
“有點事來見世子,沒想到世子一大早就沒在屋,是去練武了吧。”
徐祁點頭應聲,“是啊,起的早就活動活動。”
徐祁走到下人們早早準備好的水盆前,撩了幾下水洗漱。
蔡管事見狀眼底滿是擔憂,幾番欲言又止。
徐祁洗漱後拿起帕子擦拭臉上的水迹,忽然聽到蔡管事道,“你和程姑娘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何你會頻頻去她房裡。”
徐祁怔楞,俨然沒想到蔡叔會直白問出這事。
“蔡叔你……。”
“你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不瞞世子,起初我從未将你二人劃分在一起,直到那日我在園子巡視,看見你與她從後院偏門出來,手牽着手到了你的院落,我才知道你們倆人的事,我暗地裡觀察了你們多日,你們倆人所作所為我都已經知曉,世子你也老大不小了,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怎麼做的出來,難道是程姑娘她……。”
“當然不是。”
蔡管事自認看着徐祁長大,不相信他會幹出這種違背道德的事,他隻能把責任歸咎在程慕思身上。
徐祁聽出蔡管事的意思,當即反駁道,“她沒有做過出格的事。”
“她還沒有做出出格的事。”蔡管事聽徐祁這般維護程慕思,三兩步走到徐祁跟前,痛心疾首道,“她有着身孕還與你同房,你還說沒有做違背道德的事,你才多大,她都多大了,她肚子裡還有個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她……。”
“我的。”
蔡管事愣住。
“你說什麼?”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