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管事隻感覺耳邊被人敲了鐘擺似的,腦子裡嗡嗡響個不停。
“蔡叔我跟她在一起三年多了,當初我離家出走後一個月,就跟她在一起了。”
“什麼?”蔡管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腳步不穩連連後退兩步,直至跌倒在身後的椅子上。
“蔡叔,你沒事吧。”徐祁上前一步将人扶了下。
蔡管事伸手擺了擺,“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們在一起三年多了。”
徐祁把自己跟程慕思如何在一起的事簡單的複述了一遍,中間省略自己是給她當外室的事,直言道倆人意外認識,自己無處可去暈倒在路邊,程慕思救了他,時間久了倆人便日久生情,要不是老頭子離世,他也沒想到程慕思背後的身份。
蔡管事越聽越驚,“那你上次問我程慕思和老爺的關系。”
“對,就是去老家的時候我才知道她的身份,當初以為她騙了我,後來聽你解釋才知道是我誤會了她,之後我們解開誤會後就……。”
蔡管事手緊緊捏着椅子扶手,“胡鬧,完全胡鬧,即使你們倆人都是無辜的,可現在已經有很多對她不利的流言,若是你與她再被人發現傳揚出去,侯府以後要如何在京都立足,還有你名聲一旦受損日後還怎麼進入朝堂。”
“蔡叔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初都是我任性不聽勸,非要離家出走,要不然程慕思早已經名正言順嫁給我了,也不必擔下這些事。”
蔡管事實在不想多說其他,他一直知道程慕思頻頻外出不是好事,侯爺勸阻她早晚都要離開索性放任了,卻不成想她會和世子扯上關系。
蔡管事伸手扶額,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蔡叔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待她生下孩子後我就安排她假死離開,等出了孝期在以新的身份出現,我就請皇上賜婚。”
“那孩子呢?”
“跟她一并離開,等我們正式成親就讓她假裝有孕把孩子生下,等出生後再以體弱多病唯有将孩子保護起來不讓見人,過個一兩年後孩子名正言順出現到時不會有人說什麼的。”徐祁本想着把自己剛和程慕思說的雙胎之法在跟蔡管事說一遍,後一想确實不那麼合适,索性又換了一個想法。
“這件事你得容我想想。”蔡管事艱難的站起身,來之前他隻是生氣這倆人不顧侯府臉面,雖然一個未婚,一個未嫁,但是這幾年程慕思未婚住在侯府已經有許多不利的流言在,這個時候世子在摻和進來,那外面指不定會說什麼更難聽的話來。現在知道事情實情,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蔡叔。”
蔡管事再次制止徐祁說話,佝偻的身軀慢慢的走出房門。
徐祁也沒想過這件事會被發現,本以為自己做的很隐秘,怕是這些天過的太過安逸,整個人都懈怠了。
——
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行囊準備去參加傅瑤岑的婚事。
這次出行就用了兩輛馬車,程慕思乘坐一輛,另外一輛裝有倆人所帶的物品,程慕思帶了程香一個,徐祁帶了辛義阚五倆人,除了本是暗衛的馬夫外沒有其他人。
蔡管事站在門口,“世子一路小心。”
“蔡叔,我。”
蔡管事擺了擺手,看了一眼程慕思所在的馬車,“我想了很久已經明白事情原委,也理解你這麼做的原因,如今你已長大,我相信你心裡有數,老侯爺在天上也會明白的。”
徐祁明白蔡管事的意思,心生感激,重重的對着蔡管事拜了一拜。
“有話等回來再說,一路上萬事小心,在沒有正式之前世子還是收斂些以免落人口舌。”
“知道了。”
徐祁翻身上了馬,兩輛馬車緩緩而行,程慕思馬車從蔡管事面前走過時,來人目光正好對視,蔡管事對程慕思點了點頭,程慕思在徐祁那知道了蔡管事已經知曉他們的事,立即會意蔡管事的用意,微笑回應。
收回視線,程慕思坐回車内,嘴角挂着笑意,人的際遇真是奇妙,幾時前她還因為身份的各種問題想要離開這裡,短短幾日事情有了轉機不說,好像一切就該正常發生似的。
“還是外面好,隻要走出侯府宅子姑娘就特别高興。”
“也沒有,就是突然有些事想開了,所以心情好罷了。”
“姑娘,咱們去傅姑娘家是不是去太早了,不是說還有十多天才到日子,這去武安府不到兩天的路程,那得在那待多久呀。”程香給程慕思剝了一個酸橘子,一股清香味撲面而來。
“徐祁說了,途徑其他鎮和縣城,到處逛逛也不是非得一直趕路。”
徐祁出門的時候已經規劃好了要帶她出來玩,掰了一瓣桔子放在嘴裡,酸的口中直流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