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不是一早就去了大哥那。”
“恩,本來是跟大哥說話來着,沒想着秦家來人了,大哥被師娘喚去了前廳。”
聽見秦家倆字,傅宰神色微凜,“正好你來了,程姑娘交給你了,我去前廳看看。”
望着傅宰離開的背影,程慕思似乎松了一口氣,這一路她總覺得這人在看她,她自認與傅宰并不認識,不曉得他到底在探究什麼。
程慕思對傅宰疑慮,在徐祁眼中變成了惦記,早在莊子她就對傅宰有意思,現在倆人湊一塊更是讓她近水樓台了,他了解傅宰比了解程慕思還多,自打認識傅宰起,他就格外遭女子喜愛,每次見他身邊都會有一兩個莺莺燕燕,不是送字,就是送點心,而他根本都不放在眼裡,似乎每個女子對他來講都是具有挑戰的,若是哪個女子給他冷臉,他會明裡暗裡對那個女子示好,直到那女子不在冷臉,他反而對其失了興趣。
他承認傅宰有才華,容貌俱佳,論家事身份世家文人,不論哪一點匹配公主都可,這個女人起了心思也正常。
“傅家二公子,22歲,芝蘭玉樹,是個文武全才,平日酷愛練字,喜愛蘭花,平日使用香料皆是蘭花所緻,一直未定親,但喜愛他的女子不計其數……。”徐祁靠在程慕思耳邊一字一句道。
程慕思蹙眉轉過頭與徐祁對視,倆人之間隻有兩寸的距離,清楚感受對方呼出的氣息。
“有病就去治,别耽誤了,回頭魔怔了,我可沒法跟你爹交代。”程慕思向後退了一步,此事心裡已經将徐祁鞭策的體無完膚,這混蛋把她當成什麼了,看見男人就走不動,既然對她印象這般差,又何必眼巴巴的跑她跟前賣好,遠着點就是了。
“看姑娘一直盯着二兄的背影,以為姑娘想了解二兄,便不自覺的脫口說了出來,難不成是我誤會了。”這個女人若是沒心思,何故一直盯着他看。
程慕思看着徐祁臉上譏諷的笑意,氣着氣着突然笑出來,“我是對你二兄有想法,本來想帶他回我那好好聊一聊,沒成想你這個沒眼力的給攪和了,我現在就回去等着他,香兒,我們走。”
一旁程香早就聽不下去徐祁那胡言亂語,他把姑娘看成什麼了。
程慕思心頭不悅,但還是告訴自己莫生氣,氣壞了自己不值得,更何況肚子裡還揣着一個呢,她有孕時的狀态完全會影響腹中孩子的狀态。
徐祁卻不以為然,他就要跟着她,看看她當着他的面怎麼見傅宰。
傍晚,程慕思吃完晚飯後走出院子溜達消食,忽見傅府丫頭們急匆匆從她前面走過,嘴裡還小聲議論着。
“這叫什麼事,姑娘馬上就要成婚了。”
“就是,這事可不能讓姑娘知道了,成親本來就講一個順字。”
“秦家人太過分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偏要這個時候來找晦氣,當着老爺的面燒紙哭訴……。”
“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家……。”
眼見倆個丫頭越走越遠,程慕思詫異,“那倆人剛剛說的什麼你聽清了嗎。”
程香搖頭,“沒有,隻聽到什麼姑娘要成婚了,什麼人家,怕是跟傅姑娘有關的事。”
程慕思點了點頭,“咱們回去小院裡溜達吧,這外面人多。”剛剛那丫頭的話她聽見了,她聽徐祁講過,傅瑤岑之前的事,聽說她那死去的前未婚夫就是姓秦來着。
夜裡,床榻上,程慕思感覺身體被人緊緊摟在懷裡,就知道身後摟着她的人是誰,想到今天徐祁那般想她的事,便不想搭理他,身子動了動想離他遠一些,豈料徐祁手臂一緊一點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别鬧。”
程慕思睜開雙眼,有些怒氣道,“我鬧什麼了,我就不想挨着你就是鬧了,你以為你誰呀。”轉過身看相徐祁忽地愣住,“你這臉怎麼了。”
程慕思起身燃起燭燈發現,徐祁臉頰竟然多了兩道血痕。
“這是撓的。”
徐祁伸手摸了摸臉上傷口,“恩,沒事一點小傷,已經上過藥了。”
程慕思發現徐祁臉上不僅有傷口,身上還有煙熏的味道,不由奇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徐祁自知瞞不住程慕思,于是跟她解釋道,“就是瑤岑之前那個未婚夫家裡,得知瑤岑要成親了,故意來鬧事,一時沒注意,這臉就是他們給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