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二位樓上請。

這悅來茶樓果真如徐祁說的那般熱鬧，又唱又舞的，樓下大衆坐圍滿了人，還用周邊遊走沏茶灌水的，賣饽饽點心，瓜果梨桃的叫賣聲，還有拍手稱号的叫喊聲，這一熱鬧的景象抵消了一些她内心上湧上來的負面情緒。

“來一壺顧渚紫筍，一個葡萄幹紅棗湯。”

店小二眼神掃了一眼正看向樓下戲台子的程慕思心領神會。“好嘞客官您稍等，馬上就給您上來。”

程慕思人沒看過來，聲音先質問道，“幹嘛你喝茶給我喝湯，顧渚紫筍你倒是會選，上等貢品，有錢也不一定能喝到的東西，你怎麼知道這有。”

徐祁淡笑，“悅來茶樓非常有名，幕後東家也是個有本事的，這裡平日也會來不少女客，所以除了茶他還會準備一些養生的湯水，葡萄幹紅棗湯補血養心，安胎定神非常适合現在的你用。”

程慕思突然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徐祁後又重新看向樓下。

還在家當姑娘的時候她也經常看唱戲，隻不過家裡把唱戲的叫到家裡來，像去茶樓，她偷偷的來過幾次，不讓人發現，隻是擋着臉偷偷的看，程慕思看的認真，尤其是戲子一身輕慢紗衣飄逸的走出來，那扮相真如月宮仙娥一般，“真好看，看看那唱戲的人身段真美。”

“這些戲子，外表看着衆星捧月，光鮮四射，背地裡指不定怎麼腌臜呢。”徐祁俯身，“看見扮演嫦娥的那個戲子嗎，我記得三年前同樣有個扮演嫦娥的戲子，被人看上并帶走，聽說當時因不堪受辱自盡了，當時鬧得動靜很大，着悅來的東家親自出面才解決了此事，十個戲子九個娼，他們中的很多人被培養的時候不一定是為了上台，有的隻是被當作玩物，而且不分男女。”

程慕思聽了嘴角扯了扯，徐祁說這些，她都聽過。

“唱戲的本就是下九流，時常被人輕視，而她們為了出頭，拼命唱戲出風頭，就為被人看中可以撥一個前程。”

忽然一聲油膩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錢我已經付了，等小鶴仙下了台，就送我屋去。”

程慕思蹙眉，剛剛才議論戲子被人輕賤，這會兒就有人想要糟踐那唱主角那人了。

忽然感覺耳朵一熱，程慕思本能的躲了一下，徐祁不想讓程慕思聽這些污濁的話，伸手要去捂對方耳朵。

“這小娘們，當初她剛上台的時候老子就看上了她，小鶴仙，長得就跟仙鶴似的靈動，要不是秦家那大公子極力護着，她早就是老子□□的玩物了，還能讓她滋潤過這些年。”

程慕思和徐祁聽見秦家大公子幾個字皆是一愣，忽又聽對方污言穢語說，“這小娘們這扮相，活脫像那廣寒宮的仙子，實際早就不知被那秦大公子吃過多少回了，還在這裝清高，當初我可是親眼聽見，她跟秦大公子在耳房苟合，那秦大公子還要帶她離開，可惜那是個短命的，眼看沒人護着可以享受她，她竟然消失了兩年，她現在又出來了，老天都給我機會，今晚給我弄到房裡來，看我怎麼收拾她，我可準備了上好的鹿鞭酒，今晚我就弄的她□□，讓她看看我和那秦大公子誰厲害，哈哈哈。”

程慕思眼眸眨了眨，那惡心人的口中秦大公子若是和傅瑤岑未婚夫是一個人，那麼這裡面還有什麼事是傅家都不知道的。

和徐祁出了茶樓，腦海還在回想那人的話。

“調查一下秦家。”

“查一下秦大公子。”

徐祁和程慕思倆人異口同聲道。

“好，我這就派人去調查秦家。”若那秦大公子真的和這個叫小鶴仙的人有關系，那傅家就能擺脫秦家這一家無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