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思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浩初,好似不認識他一般。
程慕煙滿臉不高興,她就知道隻要程家姐妹一出現,白浩初的心思就不在她的身上。
“大姐姐,忘記跟你說了,我嫁給初哥哥,你不會怪我搶了你的未婚夫吧,當初程家出事,我們都以為你不在了,可是白家是個重情重義的,不想讓倆家婚事作罷,斷了白程兩家的情誼,公公和婆婆便主動求娶了我。”程慕煙一臉嬌羞,一副幸福的不要不要的模樣。
程慕思依舊一臉茫然,許久後才開口道,“你是?”
白浩初和程慕煙愣住,這時坐在主位的程夫人淡淡的解釋道,“别為難你大姐姐了,是我忘記與你們解釋了,你大姐姐當初被人救走因承受不住家中變故,生了場大病,打那起好多事都不記得了,如今能記起我們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失憶了,白浩初一臉震驚,程慕煙眼中确實掩飾不住的竊喜,“怪不得剛剛一進門我總覺得大姐姐跟以往不太一樣,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原來是大姐姐不記得我們了,大姐姐真的是太可憐了。”
程慕思伸手輕輕拍了拍程慕煙的手背,“别這樣,不記得往事對大姐姐來說是好事,當初給我看診的大夫說若是我在短時間内想起,興許會要了我的命,還是别記起的好,若不是這次碰見了慕洲哥哥,我怕是這輩子都記不起來程家的事,可能就是天意吧,沒有讓我短時間記起來,而是三年後才想起來,就算現在全部記憶都回來了,對我隻剩遺憾和感傷,也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了。”
衆人點頭,“果然是天意,老天對我程家不薄。”
白浩初沉默不語,臉色難看肉眼可見。
程慕思心裡很高興,她發現胡說八道真好,想說什麼說什麼,拿起筷子夾了她最愛吃的花椒肚絲,這豬肚洗的幹淨沒有一點異味,切得細絲勻稱,讓調味料全部融了進去,吃一口鹹鮮味道佳,真的非常好吃。
“慕思呀,你跟二嬸說說,你嫁的人是什麼人,叫什麼,多大了,做什麼的,聽你慕洲哥哥說你這次之所以一個人回來,全因為他去辦差了。”
程慕思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二嬸,其實不瞞你說,我做了一件十分丢程家臉的事,其實我并沒有成親,我隻是跟了一個貴人。”
衆人楞,這種事能公開說的。
程夫人看了一眼程慕洲又看了看程冠禮。
程冠禮蹙眉,“怎麼回事,你哥哥不是說你成親了嗎,我們程家姑娘怎麼能這般糟踐自己。”
“哎呀爹,你别發火呀,你聽妹妹把話說完。”程慕洲一個勁給程冠禮使眼色,讓他好生對待程慕思。
“就是呀大姐姐,你既然沒有成親,怎麼會懷有身孕,難不成你給人當了妾室或者外室。”程慕煙聽程慕思沒有成親就有了身孕,打心眼裡高興呀,回頭挑釁的看了一眼白浩初,看看吧,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竟然是這種厚顔無恥的人,誰家好姑娘會給人當外室。
程慕思沉吟片刻說道,“他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份十分特殊,他是……他就是當今聖上第三子,三皇子蕭時。”程慕思說完這話,心裡默默賠罪,折依呀,折依,她不是故意抹黑三皇子,實在是這種場合隻有三皇子這個身份好用,哪怕把徐祁侯府這個世子搬出來都不如三皇子一個手指好使,日後若是聽到他們倆人的流言蜚語,可千萬别往心裡去。
“三皇子一向行事低調,就是遇見慕洲哥哥時,也謊稱他是禦前侍衛,我實在不想讓二叔二嬸擔心我,這才告訴你們他的真實身份。”
衆人再次震驚,“這……。”
程慕洲嘴角勾了勾,他在傅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三皇子的身份,隻是他離的遠三皇子等人壓根就沒見過他,不過也慶幸他離的遠,要不然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發生了。
“大姐姐說謊,你怎麼會認識皇子呢。”她不信,她不相信人會有這般好命,沒了一處富貴窩,轉身又能找到另外一處富貴窩。
“小妹不得無禮。”程慕洲現在想通過程慕思榜上蕭時這個金大腿,所以一路對程慕思都客客氣氣的,他可不想因為小妹的一時任性壞了他的大事。
“你小點聲,下着你妹妹,她可有着身孕呢。”這件事程冠禮從程慕洲的信上知道了,可仍舊不太敢相信,現在親耳從程慕思口中聽到,還是在雲裡霧裡一般,怎麼就會那麼巧合能跟着三皇子呢。
程慕思知曉衆人不相信,于是默默從荷包裡掏出一塊雕刻有麒麟的金色令牌,“這塊令牌是我回來時蕭時給的,我拿出來不是為了顯擺證明什麼,實在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我胡說八道,慕洲哥哥你見多識廣,這令牌非常尊貴,閑雜人等别說碰了,就是看都是大罪,我信任你,你幫我解釋一下。”
程慕洲萬萬沒想到程慕思還有這種東西,急忙上前将令牌雙手接下,令牌三寸大小,上面雕刻麒麟,麒麟下清楚的寫着第三皇子蕭時,玉令,此刻這令牌如同千金一樣沉重,看來程慕思比他想的,更受三皇子青睐.
“爹娘,這是真的。”程慕洲并沒有把令牌遞過去,而是将令牌立起在衆人面前環顧一周,即使看的不那麼真切,但是也能看清三皇子玉令幾個字。
可見程慕思并未有胡說八道,即使她沒有成為三皇子妃,那也是有了三皇子骨肉的人,就憑這一點他們也不能忽略了她。
“一家人拿着個幹什麼,你是誰呀,程家大姑娘,大小品性就在那擺着,若是慕香活着時說這話,我可能不信,那丫頭調皮又搗蛋,可是慕思不一樣,一個吐沫一個丁,誰若是再敢疑心你,你告訴二嬸,二嬸扯爛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