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到這個咖啡館去,到了你就都知了。
宓玉:一定要去啊!去了才能知道。
宓玉:現在就去,晚了也不知道了。
宓玉:趕緊去,弟弟!
這樣他應該就會去了吧。
宓玉又看了一遍,感覺威嚴和勸解都有了,然後果斷删了他微信。
自己做事還是太全面了,這樣他們查手機也不會發現。
宓玉松了一口氣。
蕭鄖本沒有想看宓玉給他拿來的任何東西,在他的心裡,宓玉是個極硬的骨頭,像是一頭訓不服的野獸。
在宓玉的世界裡,仿佛是誰都對不起他。他隻信強者法則,隻能被打服,不相信任何善意。
所以,宓玉對他獻殷勤是他認為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做這些。
還有從沒有做過的早飯…
蕭鄖挑起一隻煎雞蛋,很平常的做法,但是看得出細心。
吃過飯正打算出門。
他回頭又看了看門口,眼神先落在了門口的黑色便利貼上。
他走過去,仔細看看上邊非主流的用灰色鉛筆寫的幾個大字:不要去雲彩公園。
下面還附上了他的聯系方式。
蕭鄖将紙條團起來準備扔掉,卻又鬼迷心竅地打開,在微信加好友欄添加了他的微信。
他又想起年紀還小的時候,有了第一部手機的時候,也曾興沖沖地找宓玉想加上他的聯系方式。
對方直接毫不猶豫地一把将他推出門。
這次他再加他微信都有些忐忑。
對面很快發來消息,但是内容有些奇怪,是讓他到一座咖啡廳。
到咖啡廳幹什麼?
故弄玄虛。
蕭鄖本不想去,還想繼續問不讓他到雲彩公園是什麼意思。
宓玉打字的速度飛快,但是說的全是廢話。蕭鄖幹脆把手機丢在桌上,任它一直響,自己去穿衣服了。
等換好衣服出來,在看手機還是那堆廢話,既沒說為什麼不能去,又沒說要到咖啡廳幹什麼。
釣誰呢?
蕭鄖給他發了一個“?”
對話框彈出了紅色感歎号。
他有病吧,還真得去看一下了。
蕭鄖看了看咖啡廳的位置,倒是不遠,而且到雲彩公園也就是陪着朋友們轉一轉,所以在好友群裡發了個不去的消息。
下樓騎上車去了咖啡館。
前門沒有停車的位置,蕭鄖又繞了一圈到後門将車停好。
剛停下車就透過玻璃窗看見了窗戶内的成嶼,成嶼的對面坐着的相貌有些妖氣的男孩子。
這一會兒正站起來說了句什麼離開了。
然後成嶼便在衣服裡拿出一個奶茶包似的東西,往對方的咖啡裡倒進去。
蕭鄖正好全部看進了眼裡。
蕭鄖和成嶼不對付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看見别人他可能先想到的是報警。
但是看見成嶼這麼下流,他的第一反應是把他腦袋擰下來。
帶着一肚子的氣,蕭鄖大步流星地走進咖啡廳。
這時候男孩子正回來,蕭鄖繞過他先一步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男孩子:“同學,阿不,先生…這…”
蕭鄖擡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将面前的咖啡推到成嶼面前:“喝一口。”
成嶼拳頭緊握,伸手要去拿咖啡杯。
蕭鄖眼疾手快,大手按住杯口按在桌子上,拽到自己這邊:“别急着潑我啊,成嶼。”
他指了指站在一邊呆若木雞的小男生:“你不是請他喝東西嗎,給人往杯子裡放東西,多下流。”
成嶼眼睛快要冒出火來,氣得笑了抱臂靠在背後的椅子上。
“你他媽怎麼在這!”
他平常也不怎麼要臉,所以聲音很大,整個咖啡廳的人紛紛側目。
“我啊。”蕭鄖轉了轉手裡的杯子,拉到最近的一杯:“正好路過,就不小心看見了。既然你也不願意喝,那就報警,一查就知道裡面是什麼了。”
成嶼又嗤地笑了一聲,趾高氣昂地仰坐在沙發裡,眼神陰毒地看着他。
這時候小男生臉紅的快要滴血了,趕緊拉着蕭鄖站起來,小聲嗡嗡着:“别報警,我沒事。”
蕭鄖知道成嶼家的勢力,就算報警可能情況也不如意,于是将杯子重新推到他面前。
對着成嶼笑了笑,眼神盯着成嶼的脖子,那後邊有昨天給他留下的傷疤。
然後站起來,轉身走了。
男生跟在他身後走出去,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說什麼,他開始沒太聽進去。
而是透過窗戶看見成嶼将咖啡直接推到地上。
蕭鄖突然想,宓玉讓自己來這裡救人嗎?宓玉現在是不是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