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學的是房屋建築,他簡直是一竅不通,所以很快就決定要跨考。
因為父親是大學曆史學老師,所以自己從小曆史就是滿分,後來沒學居然有點遺憾。
現在書店裡也有書,于是就開始準備世界史的複習。
至于職業規劃,他一點都沒有做,因為他算了一下,蕭鄖的世界線結束的時間正好是讀完研的第三年。
所以這段時間他要盡可能的攢錢,攢夠錢就去旅遊,等花完了再攢錢。
結果就在開學前一天,咖啡店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蕭鄖來了。
當時外面正在下雨,和自己進入到這裡的第一天一模一樣。
蕭鄖收了傘走進來,先是環顧了一圈,很快找到了正坐在二樓看書的宓玉。
宓玉趁他上樓的間隙,快速将書扣起來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宓玉看他來者不善,于是等他在對面坐下以後據理力争:“不是說好了,幫你辦成這件事錢就不用還了嗎?”
蕭鄖擦了一把頭發上的水,頭發往後攏了一些:“不是這件事。”
宓玉疑惑的與他對視。
蕭鄖有些煩躁的說:“成嶼丢東西這件事鬧大了。你看了嗎?”
自從還了成嶼東西,宓玉故意再也沒關注過任何有關的消息。
宓玉冷笑:“背後造人黑謠,還強迫别人看太過分了吧?”
蕭鄖抱着胳膊啧了一聲:“你果然沒看。”
他打開手機翻了翻,把手機遞給他。
還是學校論壇,隻不過是原來的帖子被截圖放在了新帖子上。
下面的評論則是兩極反轉。
成嶼本人澄清了這件事是高樂浐做的。接着出現了一大批匿名号爆出了許多高樂浐做的壞事。
還有他在地下室藏的動物器官的照片。
照片故意拍的模糊扭曲,直逼人san值狂掉,看得宓玉都覺得惡心。
他嫌棄地把手機給蕭鄖推回去:“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蕭鄖接過手機又翻了翻,重新給他推回去。
這次是截圖,是些小新聞爆出來了小姨家的食品公司用原料有問題,還用他家孩子心理變态做了佐證。
類似的新聞在好幾個網站上出現,全都将高樂浐的事情大肆渲染。
宓玉大概明白了蕭鄖突然找他事情的原因,無辜地擡起頭看他:“我開始也沒想到這事會發展成這樣。”
蕭鄖将手機拿回去跟他說:“我去找過小姨,現在表弟的情況很不好。”
宓玉不打算說話,能發展成這個樣子完全是高樂浐自作自受,如果蕭鄖逼他幹什麼他就先答應,然後再想辦法躲起來。
“他們現在正到處找你。”蕭鄖說。
“找我?”宓玉突然想起來原故事中高樂浐不明不白死了以後小姨他們做的事情,所以發現蕭鄖找他另有他意。
蕭鄖點頭:“我一直聯系不上你,以為你是故意的。”
“姨夫在□□上也有關系。”蕭鄖說:“總之小心一些,尤其是開學的時候。”
宓玉當然知道,所以點了點頭。
蕭鄖說:“小姨他們也在考慮給表弟改名搬到别的省去,大概一個月的時間。等過年的時候再回家就沒事了。”
宓玉說:“我記住了,這個學期我都在學校,不回去。”
“嗯。”蕭鄖給了他一張紙條,又把來時帶着的黑色口罩戴上:“我的手機号,遇見麻煩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好,再見。”宓玉說。
“我沒告訴他們你在咖啡店。”蕭鄖站起來又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對他說:“剛才也沒人跟着你不用擔心。”
等說完,蕭鄖又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等他說什麼。
宓玉反應過來,擡頭笑着說:“謝謝。”
蕭鄖的表情有點奇怪,似乎對他的話有點失望。
但沒再說什麼轉身下樓了。
宓玉拿着紙條,看見上邊的電話号碼和以前的不一樣。
看來蕭鄖也重新辦了一張卡,專門用來和自己聯系的嗎?
當然也可能隻是重新辦了一張而已。
但是宓玉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蕭鄖對自己的态度的确發生了一點轉變。就像他剛才的表情似乎是希望自己問他在高樂浐背刺他的那晚,作為旁觀者的蕭鄖是怎麼想怎麼做的。
但是是怎樣的轉變都無所謂了,就像不管那晚蕭鄖有沒有幫着自己對成嶼說什麼也都無所謂了。
宓玉輕輕将紙條撕碎,攥緊手掌裡,看着蕭鄖的背影輕聲說:“再見啦,蕭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