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正門進去。
蕭鄖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揮手拂去面前的浮塵,納悶地問宓玉:“你怎麼找到這麼小衆的路線的?”
宓玉:“因為經常來吃,所以就記得了。”
說着,兩人已經轉過了二樓的樓梯,然後往深處走去。
宓玉做好準備走到電梯間突然踩中了地上的一顆石子,讓腳上一扭。
“哎呦。”宓玉痛叫了一聲,歪着坐在地上。
蕭鄖聽見了他的動靜,轉身快步走過來,蹲到他的身邊去看他。
嘴上抱怨着:“你這個體質真的是太寸了。”
相處了這麼久,蕭鄖也已經不把他當外人了,所以摘了他捂着腳踝的手,緩緩卷起他的褲邊。
他是真的有些擔心,這種被照顧這的感覺,讓宓玉有點失神。
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試探:“你知道我對你感情不太對,還跟我這樣接觸,我會接受不了的。”
蕭鄖嫌棄地又給他将褲邊放了下去:“我是把你當成我的哥哥才這樣的,你别總用這樣的話跟我開玩笑。”
已經戳開的那層窗戶紙就不好縫補上,果然宓玉心中還是覺得酸澀得難過。
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宓玉一把攥住了蕭鄖的衣領,然後很誇張地擰着眉毛:“哎,好疼,借我抱一下好嗎?”
蕭鄖沒有防備的和他湊得很近,身子正好不穩。
宓玉手上一用力,扯着他往後仰倒下去,然後将他包在懷裡一起墜進了身後空着的樓梯間裡面。
他本來做了挺充足的準備,衣服穿了好幾層,後背還放了很厚的紙闆。
但是沒想到自己寸得離譜,居然磕了頭一下,然後沉沉的暈了過去。
意識緩緩清醒的時候,感覺身上很暖和。
但是眼皮重得厲害,用了好大力氣也總是睜不開。
他身體無意識地往暖和的地方又鑽了鑽,然後身子被使勁勒起來。
“宓玉?你醒了?”
宓玉聽出了蕭鄖的聲音,努力的哼出一點破碎的音節。
蕭鄖呼了一口氣,熱氣噴在他的側臉,讓他舒服了很多。
“醒一醒,不要睡覺。”蕭鄖的聲音難得的有點溫柔。
這讓他無端地心軟了,他要是這麼睡下去,好像蕭鄖會很難過。
所以他用力,再用力,終于掙開眼睛,模糊的映出一抹紅色。
蕭鄖的臉上很着急。
他的神思突然清醒過來,剛才是他突然就扯着蕭鄖的衣領後空翻。
蕭鄖一定會質問他是什麼原因的。
所以有些心虛的又縮了縮。
蕭鄖:“你的頭破了,别亂動。”
被他這樣一說,宓玉感覺頭上的神經一跳一跳的,一說是破了,便感覺疼起來。
不過由于受傷,所以蕭鄖不找他的麻煩也算因禍得福,所以悄悄松了一口氣。
宓玉心安理得的開始宕機,現在有些冷,自己要是睡過去一定要得病,所以不能睡。
但是又要一直拖下去,至少要等有人發現沒人去送,然後幫忙做了這件事,而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好師兄何自瀾。
蕭鄖晃了晃他,用質問的語氣說:“你又要睡嗎?”
宓玉被他晃得頭更疼了,所以有些生氣,癟着嘴不說話。
蕭鄖突然笑了:“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還開始委屈了。”
蕭鄖見他就是不說話,幹脆開始自言自語了:“這裡沒有信号,應該是四級考試。等考完就好了。”
宓玉無意識地說出自己内心盼望的想法:“等四級考完,還有六級,中間要是老師忘記關屏蔽儀,就要在這裡呆一天了。”
他當然是這樣期望的,說完就發現自己說話沒過腦子,把不該說的也說了。
腦子有點懵,也不知道怎麼找補。
“不會的。”
他感覺自己的頭發被蕭鄖輕輕撫了一下:“如果到了中午還上不去,我就試着自己爬上去。”
宓玉很小心地往他那邊縮了縮,點點頭。
這裡的确是太冷了,要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呆一天,自己很可能還要感冒,得不償失。
蕭鄖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宓玉認真的問他:“你現在不讨厭我嗎?”
“疼嗎?”蕭鄖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話:“剛才我看你的時候,你的表情好像特别疼。”
宓玉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為了讓蕭鄖靠近自己,好像的确将表情做的過了很多。
宓玉沒有說話,仔細地反應了一會。
蕭鄖認真的說:“但是你剛才暈過去的時候,我也仔細檢查了一下,好像沒有多重的傷。”
宓玉渾身毛了一下,然後趕緊找補說:“那是因為我扭傷了吧。”
他動了動腳腕然後說:“不信你現在看看,可能已經腫起來了吧。”
蕭鄖:“現在好些了嗎?”
宓玉點點頭,從他身上爬起來,緩慢挪到了一邊。
“好疼啊。”
蕭鄖開玩笑說:“就這麼一點傷,忍一忍就過去了。你怎麼說話還變得黏糊起來了。”
被他這麼一說,宓玉有點不高興,心說什麼叫說話都變黏糊了。
不過餘光裡看見蕭鄖開始看手機了。
得趕緊找個話題,如果被他找到一個空子,找到信号了,那兩人還是得出去了。
“你餓了嗎?”宓玉說着拿出一個被壓扁的包子,舉到蕭鄖的面前:“先吃這個吧。”
蕭鄖不解的接了包子,然後從用手指抹了一把他的手腕:“還想着吃?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