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宓玉終于白天獲得了幫錢灼整理小公寓的任務。
錢灼是個工人,在成為蕭鄖的助手以後,他的能力和體力都發揮到了極緻。
他可以利用有數的鋼材,木條變換不同的結構,将營地變成堡壘。
但他和蕭鄖不一樣,是真的善人,會同情,溫和地對待每一個可憐人。
錢灼負責找鋼條封窗戶,宓玉就舉着抹布跟在後面,小公寓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條。
收拾完室内,就到院子裡面去加固圍牆。
由于這家原主人的屍體就被埋在後院,所以宓玉拒絕踏入後院一步。
錢灼從來不強迫他,于是獨自到後面去。
宓玉舉着抹布等了一秒,兩秒...
快步跑到在外面被鎖住的鎖,用一根錢灼剩下的鐵絲去挑鎖芯。
對于這種鎖,宓玉是毫無開鎖經驗,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他已經堅持一周了,總是在沒看到的時候跑過去試試,第二天就把鐵絲磨得更細一點。
終于在這一天,鎖吧嗒一聲開了。
這一聲響的不大,但是他立即聽到了在門外傳來的喪屍低吼聲。
這聲音讓他感覺無比親切,因為普通喪屍不會傷害他,但是蕭鄖會。
門在他面前咔的一聲突然關上了。
靠,自動門?
錢灼手裡拿着一隻機關,驚訝地越過宓玉把鎖重新鎖好,溫和地教育宓玉:“外面很危險,為什麼要往外面跑呢?”
“而且蕭鄖對你那麼關心,你跑了他會到處找你的。”錢灼想發現了好學生做壞事那樣驚詫,不解而且有點生氣:“你為什麼不能真心對他呢?”
“我!”宓玉嗫嚅,蕭鄖在他胳膊上剌口子的事兒,全須全尾地到了他嘴邊,又被他咽下去:“我有點擔心蕭鄖呢。”
“我看出來你們感情好,也不用一直陪着他。”錢灼拉着宓玉回到房間,拿出一隻雞蛋說:“今天早上蕭鄖給你煮了雞蛋,說讓你晚上再吃好好補一補。”
宓玉看看雞蛋,咯噔一下想起來了,今天是第七天了。
那個天殺的要來放他血了。
“你要是太想他,就現在吃了吧。”錢灼拿給他:“現在也不能加熱,就這麼吃吧。”
宓玉接過那隻由于家禽變野生,營養不良導緻小如鹌鶨蛋的雞蛋,心裡冰涼一片。
一邊委屈一邊吃。
錢灼一直憐愛地看着他,被他的兩滴淚感動了,不無感慨地說:“你年紀又好,要是個女孩子,該要個蕭鄖的孩子了...”
宓玉發現錢灼一定誤會了什麼,于是飛快截止他長輩一般計劃要幾胎的美好幻想。
焦急地指着兩人面前電飯鍋一樣的東西問:“這是什麼呀?沒電用電飯鍋幹什麼呀?”
錢灼笑着說:“這哪是電飯鍋,這是上周蕭鄖帶回來的離心機。有個很重要的材料在裡面,可是他自動鎖上了,用蠻力就會自動銷毀樣本,現在打不開。”
“哦。”
“!”宓玉嘴巴裡的雞蛋不香了。
離心機!自動毀滅裝置!
他知道裡面是什麼,那裡面真的是非常珍貴的有人在島上帶回來的樣本。
這是劇情中男主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當然原作者非常惡心地讓某些蠢蛋用非常暴力的方式毀了這座離心機。導緻功虧一篑。
宓玉腦子飛速旋轉,他要保護好這個玩意兒,趕緊結束這個*蛋的世界!
但是劇本裡沒寫怎麼開捏。
宓玉一點活兒都沒幹,對着離心機發了一下午呆。
錢灼紮着給宓玉做的小一号的圍裙,勤勉地把整棟公寓打掃的一塵不染後,才坐下來吃壓縮餅幹,喝了一點暖壺中的溫水。
蕭鄖就是這個天将黑未黑的時候回來的,依舊是把背包和物資放在沙發上。
剛放下,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錢灼眼睛亮亮:“有肉?”
蕭鄖苦笑着搖搖頭:“我受了一點傷。”
“沒事,是人幹的,别害怕。”蕭鄖快速地說完到客廳抽屜裡拿了傷藥。
在錢灼擔憂地審視中,他背過身,眼神陰毒地盯着宓玉說:“我很好,而且今晚還有事幹,對吧宓玉?”
宓玉被他兇狠的眼睛吓到,飛快繞到錢灼身後,指着蕭鄖:“他他...他!”
錢灼和他一起看向蕭鄖扭過來的正經而剛毅的臉。
錢灼輕輕拍宓玉的手背:“怎麼了?”
宓玉知道錢灼缺乏了用惡意揣測别人的神經,所以委屈地說:“他的傷口還是看看吧,萬一是喪屍咬的就...”
他看着蕭鄖非常“善意”的眼神,改了口:“就注射抗體叭...我正好還有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