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确定要選這座郊外的别墅做新的基地之前,發現這裡有三點好處。
第一是牢固,這棟建築修在末日前不久,主人就是因為得到末日的消息才全力建築了這樣一個牢固不破的小城堡。主人死後這裡一直被一支隊伍使用,直到一個月前起了内讧,隻剩下了最後一個人。
那是像宓玉一樣準備投靠喪屍王的人,蕭鄖坐收漁翁之利,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殺了他,也得到了這裡的使用權。
第二是位置,就在這棟别墅之後一路之隔的地方有一座研究室,蕭鄖去查看過裡面的儀器還很齊全。
他身上抱着的儀器就是剛才一個即将屍變的研究者給他的。說這個儀器裡有很重要的材料,讓他保護好。
第三是物資,末世經曆了這麼久,物資越來越稀少。而别墅正對的兩條街以外,有一個商場,規模不大,但是蕭鄖在裡面看到過燈光。
說明裡面有電,有人,有物資。
他蹲了幾天,依舊不知道裡面是如何運行成一個獨立的小系統的。
所以他決定要有一天突破進去,他确定裡面一定有很多物資。
蕭鄖本就是高大的體格,針對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宓玉抱起來十分順手,而且他很乖,一抱就自動貼在他身上。
讓他覺得像是養了一隻動物一樣,十分舒服。
他不知道是誰教會了他這些,如果以前宓玉也是這樣,他應該不會對他那樣的态度,是不是也不會發生最後的悲劇...
蕭鄖走到了閣樓門口,抱着宓玉走進去放在了床上,然後脫他的外衣。
宓玉眼睛瞪得很圓,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所以細細打着顫。
他外衣裡面是一件短袖,下面露出兩條線條标準的胳膊。
如果漂亮是一種天賦,無疑宓玉是一個天才,但是他性格總是帶着缺陷,以前惡毒,現在...現在似乎變蠢了。
蕭鄖蹲在他面前,捉起他的右手,發自内心的問宓玉:“你能不能帶我到島上去?”
宓玉眨眨眼睛,得知了他的意思以後,害怕地縮了縮,趕緊搖頭:“我不知道的...”
“為什麼?” 為什麼不知道,他一定是卧底,幾乎是寫在了臉上的事實。
宓玉眼神閃爍着左右漂,小聲嗫嚅着:“因為,因為我出來的時候被綁着眼睛。”
蕭鄖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點點頭,扯起他外衣的袖子簡單一團。
“張嘴。”
宓玉不明所以,微微張開嘴唇,月光下他漂亮的齒列帶着一點水漬。
蕭鄖快速将團着的衣袖塞進他的嘴巴,欺身将他壓在床上。
二十年足夠他将刀練得像手一樣,在宓玉腕上快速一劃,留下一道口子。
宓玉還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突然痛覺充上他的眼睛,眼淚像是珠子似的開始往下滾。
蕭鄖瞬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他知道最近自己的噩夢是為什麼了,是因為他看着宓玉不恨了。
所以他要把宓玉的僞裝撕碎,看他碎裂,求饒,逼他露出最惡毒的那個人格。
等他的血流了一百毫升以後,蕭鄖快速撕開止血帶,給他粘上。
蕭鄖接下那一管血倒在地上,告訴宓玉:“我會給你時間,一周之後我會再問你一遍。”
直到自己離開,宓玉在這期間一直安靜的在哭,歪着腦袋不敢看他,把珠子似的淚全滴進被子裡,将睫毛濕成好幾簇。
宓玉這次真的睡不着了。
他确認了,自己必須跑!
蕭鄖神經病,救世主要殺人了啊啊啊啊!
他必須要逃!
宓玉氣鼓鼓鼓地站起來,他疼得眼淚汪汪的,抱着手腕挪到門口。
于是他故技重施,伸出那隻好手開始撓門。
撓了一會兒,門開了。
宓玉眼淚汪汪地舉手,要向錢灼舉報蕭鄖的暴行。
看見進來的是蕭鄖以後,吓得往後躲躲,有點納悶來的不應該是心軟他的錢灼嗎?
蕭鄖反身鎖上了門,右手一撈将他抱起來欺身壓在床上,兇惡地恐吓:“如果敢說廢話,我立馬殺了你。”
禽獸!
宓玉腹诽,人前是正派救世主,人後用暴力欺負一個好人!
宓玉心中大罵,臉上楚楚可憐,聲音溫軟:“好哦。”
宓玉一點睡意都沒有,原來在蕭鄖面前總覺得很安全,他的懷裡很溫暖。
今天他突然頓悟了,原來蕭鄖說要殺他,是來真的!
宓玉覺得手腕絲絲縷縷的疼,于是眼神幽幽地盯着躺在他身邊,還用一直胳膊鉗住他的蕭鄖。
在心中早已将他反複淩遲了上百遍!
蕭鄖的眼睛突然睜開,直直回視他:“不困?”
宓玉:“好困呢,我先睡啦。”
經過蕭鄖的觀察,宓玉被他診斷為由于每天太閑導緻的夜裡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