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鄖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将他在别人的懷裡奪了過來。
宓玉揪着安全帶,十分不好意思,又有些不解地問:“你不是覺得這是陷阱嘛?怎麼也得跟着來了呢?”
蕭鄖開着車語氣平淡:“我要是不去,你不是就得跑了嗎?”
宓玉想起對柯柯的吐槽,心虛地不敢說話了。擡起眼睛在後視鏡裡面狠狠瞪了一眼柯柯。
柯柯正抱着一堆物資讪笑,并且轉移話題:“宓玉這個預知的異能還是很強的,說有物資還真的有,就是不知道安不安全,還需要再進步啊!”
宓玉怒氣沖沖的:“我知道那裡會有人去,我以為你能打得過他們呢,誰知道你這麼脆呀?對面才五個人你都打不過!”
柯柯把東西歸歸類,放在一邊:“你說得對,我還是更适合在家裡,水系異能不像蕭鄖那樣強悍。不過你們放心,雖然我擅長站在台面上,如果組織要求我做後勤我也自然是在所不辭的。”
宓玉見他這麼不要臉,自己的怒氣全撒在了棉花上,所以轉過臉去生悶氣。
今天這件事差一點就能證明自己的實力,讓蕭鄖對自己刮目相看了。
都怪柯柯太無能。
蕭鄖的表情也不好,宓玉知道他心思很深,因為他對自己預測是個卧底,就不應該真的把有物資的地方告訴他們。
但是現在,他們又真的拿到了物資,所以他有點不樂意了。
宓玉找到了一個發洩怒氣的好地方,無理取鬧地說:“蕭鄖!怎麼說我也是拿到物資了,就算是不想願賭服輸,那退一步你是不是也該給我道歉呐?”
被救了這件事他是一點不提。
蕭鄖瞥他一眼,大方地說:“真想讓我叫?”
“當然啦,”宓玉認真的說:“願賭服輸,正好在這裡柯柯也在做個見證。”
柯柯非常掃興地擺手,瘋狂給蕭鄖找台階下:“不了不了,我不适合做見證。”
他這副狗腿子樣讓宓玉更掃興了,于是更加地讨厭柯柯。
到了晚上,宓玉還是沒消氣跑到蕭鄖那裡非要跟他理論今天拿到物資這件事是不是他的功勞。
“這件事咱們說明白,如果算我的你該服輸的服輸,如果算我沒拿到,我該不吃飯的不吃飯。”宓玉趾高氣昂地堵着門。
蕭鄖正在月光下做俯卧撐,流暢的肌肉被汗浸的發亮。
聽見他進來,順手拿了椅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轉頭看着他:“算你的。”
宓玉發現他這回答是故意的避重就輕,擺明了還是不想向他低頭。
宓玉可咽不下這口氣,用批判的語氣說:“雖說你救了我。可是你錯了就該道歉呀,可你這個樣子我根本就看不見你的态度。”
蕭鄖擦着身體的手停住了,沉默着向他走過來。
他走一步,宓玉就往後退一步:“我是來講道理的,你要是用暴力我就叫啦。到時候錢灼和柯柯誤會了可就不好啦!”
蕭鄖的手掌快速按在他的肩膀上,語氣輕松地說:“那你試試能叫出聲來嗎?”
感覺到肩膀上的手在慢慢收緊的宓玉…
嗚!
“不,不不叫了。”
宓玉轉身要跑,蕭鄖卻不收力道,輕聲說:“對不起。”
“這樣消氣了嗎?”
宓玉:!
宓玉:被這樣圈在懷裡道歉,還要這麼近看他那張臉,想不消氣還是有點難度的…
蕭鄖放開他,聲音蠱惑地說:“柯柯的異能對我們很有用,但他愛玩,别總跟他胡混,尤其是那些照片…”
這話宓玉就不太愛聽了,且不說跟誰玩怎麼玩是誰的自由,照片怎麼了,那是他用來換電量的。
又要跟他理論的時候,發現身上的手順着他的後背輕輕撫摸下去。
宓玉頓時老實了,不跟這個隻會暴力的蠢貨理論了。
“我知道啦。”宓玉趕緊推開他,嘴上甜甜地說,用看起來超好哄的表情甜甜地笑:“那你早點休息,我要是想起來哪裡還有物資我會再告訴你哦。”
說完,宓玉趕緊跑出門,心想蕭鄖真是貼直,不僅沒情趣,活還不好弄得他生疼,而且又古闆又無趣,實在是沒有意思。
在這種朝生夕死的末世,生活的得多麼的無趣呐?
逃開蕭鄖的房間,宓玉趕緊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找自己的樂子,他又打開了手機。
流量還剩一丢丢,那個喊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隻誘惑他,向他招手。
快打開我,裡面有錢~
可以讓你把所有人踩在腳下,你怎麼發脾氣都沒有人敢頂一句~
宓玉搖搖頭,他還是不信有這種好事,但他忍不住好奇,幹脆打開流量,打開鬥地主的隔空喊話。
一口氣将自己的一串電話号碼說了出去。剛說完就流量告竭。
又沒有什麼可玩的了,宓玉關上了手機,趴在床上看月亮。
宓玉睡了格外香甜的一覺,醒來那股香甜的味道就更清晰了。
他迷迷糊糊醒來,被香氣吊着爬起床來穿好衣服向樓下去。
宓玉揉着眼睛打哈欠,朦胧地看見錢灼也在,正拿着兩隻土豆削皮。
他走上前去,從他手裡把土豆奪過來:“你怎麼起來啦?傷都好啦?剛好幹活可不行。”
“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