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是人,情況要比喪屍來要複雜很多。
還是些很熟悉的人。
那天和柯柯到對方的營地搶吃的,意外被人家撞到了,幸好那天有主意有震懾力的蕭鄖到了。
但是由于雙方陣營不同理念不合,一言不合交涉無果,雙方打了一架。
蕭鄖毫無懸念的打赢了這一架,順帶從他那裡又奪了許多物資回來。
看來這件事讓對方懷恨在心了,還真是小心眼…
但是各自的營地都是比較隐蔽的地方,平常更是看不出來。
就算這座别墅,也是從來不會開燈白天也都是靜悄悄的,除非特别用心地尋找也不會發現這個地方。
那他們是怎麼發現這裡的呢?宓玉有點納悶,但是他猜測應該是蕭鄖在外出的時候偶然暴露了,吸引了對方找上門來。
不知道蕭鄖會不會很自責,不過看起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希望蕭鄖不要再受傷了。
蕭鄖不知道從那裡跳下去的,出其不意地走位讓對方沒有防備,就直接被刀背震暈過去,甩到了牆邊。
他出現以後,錢灼和柯柯就開始使用了熱兵器,頓時槍響震天。
錢灼和蕭鄖的配合堪稱天衣無縫,像一張網一樣将來的人圈在中間。
來的人有六個,除了被弄暈的那個人全部如同困獸,猛地爆發出一股死力。
宓玉都忘記了,現在槍可不是管制的隻有蕭鄖有,對方也的,隻不過他們使用在了更為刁鑽的地方。
五人之中最後的一個個子不高的小女孩兒突然拔出槍,她正前的男人将頭一歪。一發子彈直沖蕭鄖的面門。
他們和蕭鄖不一樣,是真正能在末世橫行的殘忍殺手。
“小心!”錢灼大喊提醒,拼命地要撞開蕭鄖。
蕭鄖應該感謝宓玉讓他一直繃緊着一根弦,對任何看似柔弱的人都有着深刻的不信任。
他在一開始就提防着那個最小的女孩兒,所以她眼神一變,蕭鄖就已經做好了逃開的準備,并決心要殺死對方。
結果他被錢灼一撞,門口的一道防線陡然破碎。殘存在蕭鄖之間的殺招對着天空發出一聲可怖的嘶吼,點燃了飛舞的落葉。
那五人一點也不戀戰,立即在門口逃走了。
宓玉趕緊抱着藥箱,開門跑出去蹲在錢灼身邊。
錢灼一見到宓玉就松了一口氣,笑着說“沒什麼事,蕭鄖也沒受傷,去看看柯柯。”
蕭鄖扶着錢灼站起來。
柯柯也沒受什麼傷,已經飛快地跑出去,背起那個被蕭鄖砸暈的男子快步跑進來。
錢灼很快将大門鎖上了,沉默地向着别墅裡面跑進去,各自到不同的樓層嚴鎖了所有的門窗,拉上了窗簾。
讓這棟别墅黑暗的像一座墳墓。
剛才驅走了入侵者并不是一場勝利,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片陰霾籠在頭頂。
很難說剛才震天的打鬥聲,會不會驚醒沉睡的喪屍并被吸引到這裡摧毀剛剛建造的堡壘。
宓玉關上了閣樓所有的窗戶,确保沒有一絲月光可以漏進來,才惴惴地下樓。
他也感覺到了危險,好不容易才聯系上錢灼,有了這樣一處仿佛風水寶地的營地,如果繼續逃亡還要耽誤多久。
還有一個月喪屍王就要接他回去,到時候怎麼辦?
到了一樓,宓玉發現大家都在了,那個暈着的中年男人也有了蘇醒的迹象。
蕭鄖動作利落地在他嘴巴上纏了一圈布袋,然後将靴子踩到對方的手指上。
那人頓時冷汗涔涔地在地上打着滾醒過來。
蕭鄖蹲下去,用刀挑開布條:“說實話,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那人疼得倒吸氣,看看脖子上的刀,再看看蕭鄖的表情,非常聽話的回答:“我…我是搞研究的,是聽說這個位置…蕭鄖可以給我們提供材料,我才來的…你…你就是蕭鄖嗎?”
宓玉:!?
不對,這不是邢俊俊。難道是邢俊俊告訴他的?營地是非常私密的東西,邢俊俊怎麼能随便告訴别人?還帶了仇家攻進來!
幸好隻有他一個,而他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他的…
他有點糾結該不該告訴大家,還是先瞞着…說了他們肯定要誤會自己就是卧底,可是…
他擡頭看見蕭鄖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宓玉趕緊搖頭,堅決地說:“不是我!”
“先别說話了!”
呼!柯柯突然熄滅了蠟燭,指着離衆人最近的一扇窗戶說:“有麻煩了。”
在翻飛的窗簾之後,月光映照了半個人影,他正兩手趴在窗戶上像是往裡窺探。
頓時,外面響起來震天的呼喊聲,整棟樓仿佛都開始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