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宓玉頭上的傷口就被處理好,宓玉舉着鏡子稱贊:“手真巧。你原來是醫生嗎?”
給他處理傷口的是一個沒什麼特征的男孩,年紀不大,卻有着憂心忡忡的表情。
他冷淡地看了宓玉一眼,作為他說話的回應就提着垃圾離開了。
這是一座普通居民樓,蕭鄖就近将他放在這裡處理傷口。
現在房間隻剩下宓玉自己。
蕭鄖将他放進這間閣樓以後,安慰了幾句就離開了。男孩兒一臉不情願的給他處理傷口,看來是對他十分不滿。
正在他覺得無聊至極時,第三個人來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宓玉回頭看。
這回來的是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她關上門垂手站在門口,聲音怯懦:“你,你想吃什麼嗎?王阿姨家的弟弟生病了,讓我臨時給你到食堂拿些吃的。”
這是第一個對自己好好說話的,宓玉并不餓,倒是對基地的事情很好奇。
宓玉怕聲音太大會驚到她,慢慢向她走過去。
女孩兒向後一退,撞在門上。想跑又不敢,所以細細地打哆嗦。
宓玉不再向她走,右手擡起做了個止步的動作,語氣輕柔:“我不餓,你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是有點無聊,你能跟我聊會天嗎?”
“聊天?聊…聊什麼?”女孩兒依舊很害怕。
宓玉敏銳地發覺,這種害怕好像是來源于對自己本身的,這也是突破口,他最好奇的就是為什麼這裡的人會這麼抵觸他,或者說害怕他,還有那個組織是幹什麼的?
“我叫宓玉,你認得我對吧。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宓玉盤腿坐下,暗暗觀察女孩兒,她沒有說話,默認了。
在卸掉渾身有可能存在攻擊性的行為之後,女孩兒果然也放松了心理的警惕,她聲音大了些,聲音顫抖而惡毒:“我才不會告訴你,你是卧底,我最讨厭你這種人了!因為你,我媽媽還受到了懲罰,你就該被喪屍吃掉,所有傷害人的叛徒都該死,你為什麼還能活着?我才不會給你拿吃的,我希望你能活活餓死,那個保護你的蕭鄖不配做這裡的主人,他是個該死的□□!”
女孩兒罵完以後,扭頭跑出去,這座小樓房中回蕩着她驚慌的腳步聲。
宓玉被罵得愣住了,要是來的是個男的,他一定要讓對方見識一下社會的險惡。
但是他現在隻能看着小姑娘逃走的背影氣得咬牙,用少得可憐的惡語怒罵:“草…哪來的小兔崽子。”
他維持着這個姿勢懊惱了一會兒,房間就又來人了。
“沒給你送吃的來嗎?”
一聽到蕭鄖的聲音,宓玉站起來走到門口,幫他脫外套,順手将門鎖了。
宓玉拉着他到床上,向下撲進他的懷裡:“我不餓,就是太無聊了,你今晚陪我睡吧。”
蕭鄖卻橫抱着,将他推出去,讓他放在床的一側躺好,自己躺在另一側,像個開始清修的和尚。
宓玉詫異地看着突然開始禁欲的蕭鄖百思不得其解。
蕭鄖枕着胳膊,與他隔着半米遠遙遙對視着,臉上還有一點紅。
宓玉詫異,語氣有些不滿:“怎,怎麼了。”
這種脫離控制并且将自己全然暴露在對方視線下的感覺,反而讓宓玉羞臊得要死。
于是宓玉魚似的又拱到了蕭鄖身邊,蕭鄖力道溫和地接住他,快速地在他耳朵旁邊說:“我想重新正視我們的關系…”
宓玉與他分開一些,仰着頭好奇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蕭鄖的語氣有點難堪,顯然他是不适合說這種話的:“我們重新開始,我從現在開始追你。直到…你答應我的請求為止。”
宓玉從心底樂開花來,如果他的任務是避免男主殺死他,那在第一階段已經圓滿結束了。
盡管自己的手段不算光明正大,是蕭鄖跳入了自己給他設下的圈套。但是現在蕭鄖的确是将自己當□□人來對待了。
宓玉跪坐起來,手扯住了他的衣領,揉一把攥進手裡。塌下腰蹭他的耳朵:“真的嗎?我可不好追呐…”
宓玉在拱火,讓身下的救世主看清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他擡手壓住宓玉的脖子,另一隻手撫摸上他的額頭上的傷口:“我…是認真的。”
眼前的光影迅速變換,宓玉輕易被撂倒在床上,兩下被脫掉衣服塞進被子:“今晚好好睡覺,這樣傷口好得快。”
宓玉阻止了他的動作,趁現在把疑問搞清楚:“剛才我被人罵了一頓,還罵了你。”
蕭鄖臉上的紅色迅速褪去,然後飛快橫生出怒氣,尴尬地笑笑:“我?怎麼可能?”
“是那個組織的人。”宓玉把剛才小女孩的原話,還有自己的猜測都說出來。
蕭鄖認真聽完,點頭稱贊:“你猜的一點沒錯。今晚傷到你的人叫程水蘇,就是捕殺組織的成員。一個拿錢□□的組織,最初是柯柯成立的,但是他們受到情緒的煽動已經完全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