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蕭鄖舉的幾個基地中發生的例子以後,宓玉了解了這個捕殺組織的全貌,在晚上還做了好幾個噩夢。
已經在末世中苟活二十年的人類,還有來這裡逃生的人們,大多都經曆過背叛,在受到了庇護之後,很快萌生了報仇的想法。
最初柯柯為了掙錢,成立了一個屬于他自己的小隊。他們隻做微小的壞事。答應拿錢幫他們欺負一下别人,會通過類似惡作劇的方式讓目标受到一點懲罰,從而讓他陷入一種自認為是“倒黴”的境地,甚至精神恍惚再疏忽大意地被殺死。
這個方法能滿足報複者的施虐欲,而柯柯的這些人也沒有做出實質性的殺人行為所以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很快這種複仇方法收獲了一群追随的狂熱人類,讓柯柯黑色生意鍊賺得盆滿缽滿。同時也在不受控制地膨脹起來。
等蕭鄖發現的時候,已經不受控制了。這個組織膨脹得越來越厲害,任它這樣發展還不如找到一個可以控制好他的人。
所以蕭鄖讓柯柯繼續掌控着這個組織,伺機解散。
“咚!咚!咚!”
“轟!”
宓玉聽到了驚恐地叫聲,在噩夢中驚醒。
房間被窗外的火光映亮,紅彤彤一片,身邊是空的。蕭鄖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驚慌之下,宓玉也趕緊爬起來,到外面去看什麼情況。
樓内有很多往外奔逃的人類,宓玉随便抓住一個,那人看清宓玉的臉以後大喊了一聲,狠狠推了他一把,飛快地逃走了。
環境實在是太混亂,宓玉逃回房間鎖上門,四處尋找能防身的東西。
外面的喊聲很大:“快跑,去避難所,在這裡等死嗎!”
宓玉狠狠心跟着慌亂地人群一齊向外跑,外面喪屍發起了攻擊,槍聲炮聲震天響。
這片基地之内還算安全,大家從四面八方的樓上彙聚在一起,向着基地最西側的方向跑去。
那裡有一座高聳的教堂,門洞開着迎接前往避難的人群。
宓玉在擠在人群裡,也不忘四處張望尋找蕭鄖的身影。
手被用力一扭,宓玉痛哼一聲,嘴巴被一條布匹捂住,有人想抓捕他。
宓玉用空着的那隻手求救,扯住身旁和他一起走的人,那人不明所以,反手握住他。
“他是在島上逃出來的卧底!都是因為他才把喪屍吸引來的,你要救他那你也會成為叛徒!”
宓玉瞬間知道這是誰了,是昨天砸過他的那個人,既然如此也不用再客氣。他立即找到了早已備好的刀,兇狠地往後刺。
剛才想救他的人反手卸下他的刀:“你還想害人!”
宓玉劇烈搖頭,想乞求對方放過自己。他的嘴被封住,兩手在身後打上了死結,被人抗在身上,反着人流的方向跑去。
宓玉使勁掙紮,而背着他的人是昨天與他點頭相錯的男人,與他身量相仿,背着他也稍顯吃力。
所以,男人就近找了一個人迹罕至的高大側門,這裡後臨河水,所以既沒喪屍,亦無警衛。
宓玉嗚嗚嗚地亂叫,想告訴他自己這個體質是放在這裡就一定會吸引來喪屍。自己還沒剛開始享受蕭鄖的戀愛腦就要被這個腦殘害死了。
宓玉拼命拿臉蹭他,磨掉臉上的布條。
那人正拿着鑰匙挨個試,嫌惡地将他甩開:“草,我是直男,勾引男人惡不惡心!”
話音一落,他也正好試到了合适的鑰匙,開了門。
“啊——”
驚慌恐怖如同鬼叫的人類嘶吼聲立即穿破了雲霄。
一隻喪屍咔嗤一聲咬斷了男人的半顆腦袋,血漿噴濺撒了宓玉一身,宓玉掙紮着向後躲去。
由于他的叫聲可怖,血液又新鮮,喪屍一次吃了個夠。然後洞開大門。
第二隻,第三隻…不斷有喪屍從這個入口跑進來。
宓玉趁機屏住呼吸,悄悄往隐蔽處退,祈禱着不被發現。
很快有荷槍實彈的武裝者發現了這一處漏洞,連罵好幾聲我超。
“哪個腦殘把這個門開了?”他行放出一槍,感覺退被抱住了,條件反射地拿槍托去砸。
看見腿上扭成蛆了的宓玉,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