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蕭鄖來說,那是刻入骨子中的思念,是三年以來日日夜夜的魂牽夢繞。
也是對所有異能者的壓迫,作為一人之下的辛克萊元帥,他沒日沒夜的加進對異能者的适應性訓練。
讓他們盡快擁有融入社會的能力,好讓他不再背負着那些使命,盡快逃離,好讓他回到宓玉的身邊去。
宓玉沒有掃興的離開,卻也不打算放任自己,因為感情上頭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宓玉古闆的想,大家是成年人了,而且是法治社會成年人,必須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所以等蕭鄖抱夠了,宓玉推開他,轉過身直視他的眼睛問:“這裡有客房嗎?”
蕭鄖:“沒有,客房沒收拾。王姨已經回去了。”
宓玉:“那你睡沙發?”
最終宓玉并沒有特别不人道地将蕭鄖丢到沙發上去,而是一起在床上睡了。
宓玉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在二人中間用枕頭摞起來一座小山。
但是這一晚睡得并不安穩。
大半夜的,宓玉做了個噩夢醒了。
他夢見了霍楷山,那個在他生命中短短閃現過的人。
他不安地睜開眼睛,發現頭側的枕頭被蕭鄖偷偷挪走了,隻要一扭頭就能看見他的臉。
他感覺到了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和在末世中感受到的是一樣的。
宓玉想,他做噩夢和前幾天看的關于末世的電影有關,在裡面最終的反派霍楷山被塑造成了一個青面獠牙的異類。
醜陋惡心。
事實上,霍楷山非常俊美…
宓玉回憶着曾經記憶中的人們,突然在窗戶上看見了一個如同猩猩般蹲着的影子。
霍楷山!
宓玉的心髒劇烈跳動起來,霎時就下了一身的冷汗!
他來報仇來了?
宓玉驚恐之中,長大了嘴巴可是一句尖叫逗發不出來。頓時憋紅了雙眼,他顫抖地推蕭鄖。
蕭鄖立即睜開了眼睛,飛快地拉開了床頭的燈後,看見宓玉的模樣被吓到了。
這是人受到極大的驚吓或者驚喜後,會出現的短暫的失聲。
宓玉垂頭躲進蕭鄖的懷裡,在突然出現的光明中逐漸找回了神智。
他對霍楷山的恐懼太深了,等他将氣息喘勻,擡起頭看見蕭鄖深情嚴肅,在看着窗外。
感受到宓玉的目光後,他才低下頭:“怎麼樣了?我發消息了,周醫生一會兒就過來。”
原來周醫生也是他安排來的。
宓玉說:“剛才窗外有什麼?”
蕭鄖很慢卻認真地說:“什麼都沒有。”
宓玉也回過頭去看,這棟别墅的窗戶外沒有短台,根本就容不下一個人。
應該是被電影和蕭鄖的出現給吓到了。
這是一個很吓人的夢。
可讓宓玉沒想到的是,這隻是一個開始。
一連好幾天,宓玉都能看見不應該出現的人。
開車在路上偶遇一杯奶茶飄在空中,仔細觀察發現是一女孩兒的男友在用意念喂她品咖啡。
在城市酒店頂樓參加晚宴,看見小孩兒跑着跑着跑到高樓邊上,單手撐着護欄,啪的一跳。
空氣靜了一秒,頓時響起掌聲。
嘿!小孩展開翅膀飛起來了。
一旁的何總裁故作鎮定地給人們解釋:“表…表演個才藝。”
然後極其小聲地對着手機裡嘀咕一句,發了一條微信。
身邊人看出了宓玉的驚訝,告訴他說:“他在說‘還不快把少爺接下來!哈哈哈哈哈’多新鮮呐”
宓玉偏頭看見身邊吃吃低笑的某品牌千金,驚訝地問:“你怎麼能聽見?”
千金正在品酒,聞言有點掃興:“看個熱鬧嘛,管我能不能聽見做什麼?”
還有人用食指放進氣球嘴上,呼呼把氣球吹爆了。
宓玉心想,不是我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宓玉看看眼前悶頭幹飯的蕭鄖問:“你還有異能嗎?”
蕭鄖狐疑,但照做,他擡起手指,噌地在他手指鑽出一束火苗。
“還有,怎麼了?”
宓玉:“有可能退化嗎?”
蕭鄖開始含混其辭:“可能會吧,是沒有以前那麼強了。”
顯然不止是他了,他的許多好友也關心他是否遇到了很多異能者。
宓玉大部分都一一回複過去,發現還是有幾個平常總上趕着跟他聊天的人并沒有問他。
他感覺這些人是心虛的,就像是自己。
他也不會問别人是不是身邊出現了異能者。
他隐約有了一個猜測,蕭鄖就是從集中管理的地方跑出的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