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班翼也從裡面出來,手捂着的後頸上鮮血在汩汩的往下流着。
班翼惡狠狠地說:“别管我!快攔住他!”
宓玉知道以自己這種狀況逃不掉,所以跑到拐角處打開了雜物間的門,從半開的窗戶跳了下去。
還好樓層不高,宓玉小心跳下去慢慢動了動身體,确認沒有受傷後就開始給白菲鸾打電話。
他租下的公寓正好在這附近,公寓裡有自己買下的大量的抑制劑。
可是怎麼打,白菲鸾就是不接,宓玉隻好放棄向他求助。将順來的開衫穿上後,攔下門口的一輛車,向着公寓的方向逃去。
門口的窗台上有備用鑰匙,就算現在白菲鸾不在,他也能進去躲一躲。
*
3個小時前。
蕭鄖有了意識的時候,發現房間大部分玻璃制品都已經被他砸碎了。
體内的血則狂亂地叫嚣,挑起他要将一切全部撕碎的欲/望。
他平靜地撿起地上的一枚碎片握進手心,刺痛感讓他稍微清明了一些。
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成年了不久,沒想到這次易感期來的居然這麼強烈。他必須趁着自己完全發狂前做一點什麼。
不然他怕自己突然闖進白菲鸾的宿舍把人揪出來。
都重活了一世了,他實在是不能容忍這件事情發生。
于是他打通了白菲鸾的電話,聽到自己的聲音時,蕭鄖愣了一下,他的喉嚨已經腫脹地發不出正常的聲音。
這是他重生後第一次聯系白菲鸾,對方根本沒有他的号碼。
白菲鸾:“喂?如果你再不說話,我就挂斷電話了。”
蕭鄖很努力才發出擠出喑啞的不像人聲的音節:“你好。”
白菲鸾沉默了一小會。
蕭鄖深呼了一口氣:“抱歉,冒犯了,但是,你…可以把衣服賣給我嗎?”
白菲鸾的語氣突然緊張起來:“你是…蕭…鄖?”
白菲鸾很快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宓玉說得居然是真的?
這句話也被已經瘋狂至極而感官變得明顯的蕭鄖聽到了耳中。
宓玉…又是他…和他一起重生的人。
蕭鄖:“我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
他似乎很為難,很久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蕭鄖歪頭盯着手掌上緩緩流淌着的鮮血,看得入神,想着要不要再加個籌碼。
白菲鸾:“你…怎麼能保證我的安全。”
蕭鄖被他這句慌亂的話拽回了神思,頗覺得好笑的說:“不用親手給我,找個公寓放在那裡就行。”
蕭鄖發現白菲鸾還是一點都沒變,有着他非常不喜歡的畏縮和單純。
曾經他還覺得這是他應該是征服和改變的特質,現在回想起來他隻覺得可笑。
白菲鸾:“那好,在星月公寓…再過兩個小時,你就過來拿吧。”
蕭鄖:“最好是很久沒換過的衣服,多…”
對方已經挂斷了電話,蕭鄖看着即将到來的黃昏,把剩下的話補完:“多謝。”
又給自己注射了一次抑制劑後,蕭鄖穿上一身黑色套裝,帶上棒球帽和口罩。
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地,驅車往白菲鸾所說的地址處去了。
下車以後,蕭鄖看着這座全是租賃的酒店,心想白菲鸾選的地方還挺和他心意,是一座非常低調的公寓樓。
找到約定好的房間後,蕭鄖又給白菲鸾打了電話發現已經無法接通了。
蕭鄖徒勞地在門口找了找,終于在窗台上找到了白菲鸾藏的鑰匙。
還算有點默契。
一開門,蕭鄖就聞見了房間裡烈酒的味道,這味道很熟悉,但是很沖像是有人故意噴了很多香水,讓他不太舒服。
體内的抑制劑在慢慢失效,蕭鄖察覺到剛剛平息下去的燥熱又開始卷土重來。
可是衣服在哪,蕭鄖隻好自己去找。
貿然進别人的房間這種感覺很不好,再加上洶湧的青欲折磨,蕭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外面的人看來很煩躁,那勢頭是要将門砸個稀巴爛一樣。
蕭鄖強忍怒意,打算速戰速決,把人吓走。
他帶着十二分的怒意,橫眉冷目活要吓死一隻鬼似的打開門。
結果一陣撲鼻的香氣猛鑽進蕭鄖的鼻子,通過腔體傳到大腦。
蕭鄖瞬間失去了意識,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了一具溫軟的身體撲進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