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喝了一半。
宓玉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點信息。
剛才他被韋水帶到主桌去玩的時候,韋水放在他面前的也是這樣一隻很漂亮很特殊的杯子。
明明他一口沒有喝,為什麼那麼執着地讓他喝這個杯子的酒?
宓玉立即覺察到了不對勁,剩下的半口酒全數吐回到了杯子裡。
即使是這麼一小口酒,宓玉的身體還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四肢立即變得軟綿綿的,手軟的連杯子都握不住,直直地落在地上。後頸燙的仿佛不是自己的,高高地腫脹起來。
宓玉死死咬着牙關,憑着意志力拖着不聽使喚的身體往門口蹭。
意志力在藥物的作用下顯得像個笑話,宓玉還是跌坐在了地上。
明明發生了這樣嚴重的事情,可身後的人們仿佛沒看見似的,吵鬧聲,笑聲連成一片。
宓玉的受已經搭在了門把上,身子卻怎麼也直不起來。
“别費力氣了。”班翼的聲音響起,他邊解開襯衣的扣子,邊緩緩向着他走過來。
手指被握住向後扣在班翼身上,後者發出來一聲舒服的歎息。
宓玉把全部的力量都調動到指尖上用力一握。
班翼吃痛,反手甩給他重重的一巴掌。
宓玉歪歪斜斜地撞在門上,視線卻因為疼痛而清醒了一瞬,他一邊蜷縮着一邊虛弱地質問正玩得熱火朝天的人群。
“你們看不出來他做了什麼嗎?救救我…”
“快…幫我一下…”
結伴成群的人們無動于衷,隻有幾個夾在其中的少年女郎們給了他幾個眼神。
因為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被下藥。而現在,包括韋水在内的,正視若無睹的人們則因為早就知道班翼的意圖了,所以此刻才玩得這麼入迷。
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來,每一根血管都在劇烈的搏動着,讓宓玉難受得渾身發起抖。
他的口袋裡就有一支注射抑制劑,無助卻像是壓在頭頂的漫天陰雨,讓他沒有一點力氣去拿出來。
注射了又能怎麼樣?就算有了一點微薄的力氣,恐怕也逃不出這扇門。
班翼彎下腰,興緻高昂地捏住宓玉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真可憐呐…你的眼神就像被剪掉了四肢的貓,明明怕得不行,卻還要對施虐者發出‘哈哈’的氣聲。”
宓玉依舊兇狠地瞪視他,不甘地等待着一點點能被解救的可能性。
班翼湊近他,alpha的信息素讓宓玉渾身都在發抖。
班翼的手指貼到了宓玉的後頸上,引起宓玉更劇烈的戰栗後,他滿意地說:“我讓你發/情是在保護你。你要知道強迫一個未發情的人和alpha結合是多麼嚴厲的刑罰。”
班翼深深地嗅了一口:“更何況你是一個alpha,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
宓玉聽見一聲脆響,兩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就見在他們右側。
剛才貼着宓玉要學投骰子的女郎被打了,并且向着宓玉的方向倒下來。
宓玉因為本身就沒有力氣,再加上對被打的女郎有同病相憐的感受,所以沒有多,被她重重砸了一下後,腰後被她塞了一個圓鼓鼓的東西。
宓玉趕緊去拿。
女郎已經爬起來了,跪在地上給打他的韋水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懂規矩。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
韋水按着她的頭強迫着她超着班翼和宓玉的方向磕下去:“給哥道歉!”
班翼狠狠踹了女郎的肩膀一腳,對韋水說:“蠢貨!人都跑到門口了你才發現?”
班翼不等他回答,一把撈起宓玉的腰,将他抗在肩膀上往包間的室内走去。
宓玉剛才碰到的一瞬,就認出那是什麼了,一個圓圓的,僞裝成鑰匙扣的電擊棒。
女郎是故意來救他的,宓玉很感激她卻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室内的空間很大,隔音也非常好一關上門就将外間所有的聲音都隔開了。
班翼仔細地将宓玉搬弄到床上,俯身在他脖子上深深嗅了一口,然後就迫不及待地解腰帶。
宓玉趁他雙手占着的時間,用僅剩的一點清明,攥住電擊棒向他電下去。
班翼立即吃痛,卻歪着嘴笑:“你越反抗,我就…”
宓玉另一隻手掏出針管,對準班翼的後頸狠狠刺下,并狠狠一劃。
班翼沒料到他的手這麼狠,痛的兩眼發黑,發出窒悶地怒哼。
“你,等着!”
宓玉手中的電擊器也沒閑着,将所有的電量都貢獻在了他身上。
宓玉将針管中剩餘的抑制劑吞服下去,好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然後就趕緊爬下床,開門跑了出去。
外面的人正玩得興起,熱鬧的哄笑聲一波高過一波,再加上燈光昏暗,沒人注意到内室的門一開一合。
于是宓玉趁機摸到門口。
咔哒一聲鎖響,才讓韋水注意到宓玉已經跑到門口了。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