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擡起手指戳了戳書包,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精明的眉眼閃爍着:“你要讓我吃什麼?”
蕭鄖一邊擦嘴角的血,一邊含混地說:“避孕藥。”
宓玉奧了一聲,慢慢将書包打開,仔細找到了菲洛制藥的标志。
他端起蕭鄖未動的果汁将藥一起吞下去:“我是alpha,不會有事的。”
吞下藥片後,宓玉指責蕭鄖說:“你的動作也太慢了,要是等着你給我送藥…”
他的話自己斷開了,蕭鄖也注意到。
兩個人的關系還沒有近到可以互相指責的地步。
于是兩人均沉默了一會兒。
宓玉把剩下的藥全收進蕭鄖的書包裡說:“好了,你想做的事也完成了,咱們走吧。”
蕭鄖收回書包:“你剛才想讓我辦的事情是什麼?”
宓玉垂頭:“我不過是想難為你一下。既然你誠意到了,我就不為難你了。”
蕭鄖像是被撥動了一根弦,很輕,卻能真真實實地聽見那種計劃之外的響動。
可能是因為他善解人意,也可能是因為他的樂觀無畏。
蕭鄖說:“說出來我聽聽,如果我做到了…就算成要讓你吃藥的賠禮。”
這話其實有點冒犯,他口無遮攔地說出來了,可是細想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是在床上你被上了的買錢。
但是他更喜歡另外一層解釋,我們都是alpha,甚至都是男人,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承受了這件事,還有後續受到的傷害。
我都應該向你道歉。
宓玉停在門口,像是在掙紮要不要拿一件無禮的事來麻煩一個不知道該不該信任的人。
他沉默了有一會兒,才想通了似的,用刻意輕松的語氣說:“班翼總是來找我麻煩,我想讓他在我身邊消失。”
蕭鄖聽到這個要求,竟然松了一口氣,有種兩個人有共同目标的感覺。
讓班翼在這個星球上消失,的确是他想做到的事情。
蕭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我答應你,我幫你除掉他以後,就不要再聯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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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玉散漫地走在路上,走馬觀花地看路旁櫥窗中的擺設。
走到幾家已經關上了燈的店鋪,宓玉拿出手機自己照路。
這才看見他收到了莊嘉茂給他發來的消息轟炸。
自從混亂之後,宓玉昨天回到學校為了躲清淨把手機關到了靜音上。
以至于沒有及時看到消息提醒。
莊嘉茂一連給他發了十幾條在哪裡,快回消息等。
宓玉先給他回了自己的地址,告訴他不用擔心。
再往下看就看見了哥哥給他發來的消息,關心他最近的情況。
宓玉已經很久沒給家裡打電話,看見消息就回了過去,秉持着報喜不報憂的原則。宓玉給他們講了很多學校裡發生的有意思的事情。
直到最後才有點委屈的告訴哥哥:“哥哥,班翼他…最近總找我。”
哥哥安慰了他一會兒告訴他千萬不要理班翼,離着他遠一點雲雲。
既然不能告訴哥哥自己被班翼下過藥,而且還要隐瞞和一個alpha上過床的事實。
很多委屈也隻能憋着心裡了,就連很多哥哥安慰自己的話聽起來都有點刺耳和浮躁。
但他知道這不是哥哥不愛他,而是因為自己的隐瞞。
這件事情之後,他的痛苦竟然隻能和蕭鄖去分享了。
挂斷電話後。
宓玉給莊嘉茂打了電話。
莊嘉茂:“沒什麼事情啦,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要是遇見什麼麻煩,要記得叫我!”
宓玉心中湧出一股暖意:“沒什麼,和朋友吃了宵夜,這就回去。”
莊嘉茂:“那就好,那你有沒有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周末有沒有空出去玩。”
宓玉想了想這周末的确沒什麼計劃,以前也跟莊嘉茂提起過想和他一起出門散心。
所以就答應下來:“我沒有事。”
莊嘉茂:“我家在學校附近有一家燒烤店,假期想讓我們去幫忙,你可以來嗎?”
宓玉:“可以,那周末一起去。”
莊嘉茂:“等回到宿舍咱們再說吧。”
周末,莊嘉茂叫了幾個朋友,和宓玉一起去了有盛燒烤店。
這裡周末的生意的确忙得很厲害,所以宓玉也不矯情,說幫忙就撸起袖子幫着串串。
莊姨看見宓玉就覺得喜歡,也不忍心讓他幹活,拉着他說話。
宓玉也不好閑着,一直在幫忙,一邊說閑話:“阿姨,既然生意這麼忙,怎麼不見你們這裡雇人呢?”
莊姨:“有,前段時間雇人,雇了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我看她的确很着急用錢就雇下她了。”
她邊說話,邊指着宓玉的身後說:“你看那裡,也在幫忙幹活呢。可是畢竟力氣有限,我們也不好多指使。這周末我們搞了個大促銷,就讓小莊叫着朋友們一起來玩玩,順便好好款待一下他的朋友們。”
宓玉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忙碌的聲音,突然覺得很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于是他回身繼續給莊姨幫忙。
莊姨:“今晚也不要走了,我們後面的房子是自建的,空房間多。你們盡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