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鄖輕易将宓玉打橫抱起來,放回到床上交到趕來的護士手裡。
護士見他疼得厲害,頓時有點慌神,眉頭緊鎖着,腳步混亂地踱了幾步,想跑出去叫醫生。
蕭鄖看看宓玉的狀态,輕拍了護士的肩膀:“像是痙攣了,你幫他緩解一下,我去叫醫生。”
小護士頓時冷靜下來,點點頭,俯身問宓玉的情況,并用手揉按着宓玉的胃部。
蕭鄖出門找到值班室,叫了醫生回來時,宓玉已經好了很多,頭上剛才疼出來的汗珠也消了些,正側躺着緩緩吐氣。
醫生給宓玉做了簡單地檢查,問了問他現在的情況後,和聲稱贊了剛才護士的處理辦法。
醫生:“剛才他應該是吃了太多不好消化的糕點,造成胃積食,有氣體岔氣了。處理不好可能會因為阻塞導緻劇痛。剛才處理的很好。”
護士應該新來不久,聞言紅了臉,一言不發的,有點不好意思。
出去的時候小聲對蕭鄖說了聲謝謝。
蕭鄖在宓玉身邊的凳子上坐下,輕輕撩開他的劉海,拿了一塊紙幫他擦了蓋在劉海之下的汗珠。
蕭鄖:“剛才你吃太多了。”
宓玉擡起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蕭鄖被他兇狠的模樣逗得笑了一聲。
蕭鄖:“下次分開吃,不給你買這麼多了。”
宓玉像是害羞一樣臉紅起來,他偏着頭把大部分臉都藏進枕頭裡:“我剛才太餓了,所以才吃得這麼着急。”
蕭鄖嗯了一聲說:“我還以為是你想通過吃窮我來報複我。”
宓玉突然蹬腿踹了蕭鄖一腳:“别拿我開玩笑。”
宓玉得逞以後就翻身被朝着蕭鄖了。
蕭鄖站起來問:“還難受嗎?我也會,幫你按摩一下行嗎。”
宓玉順從地翻過身來,指着胃部說:“這裡。”
蕭鄖上一世是學過一點按摩的,因為白菲鸾身子虛弱,經常哪裡不舒服了。但是自己學了很久,卻從未真正做過這件事。
因為白菲鸾對他避如蛇蠍。
此刻蕭鄖将拇指按在宓玉肋骨指尖,輕輕向下揉按的時候,指尖溫暖的體溫向上傳遞到手心,再到心髒,引起了異樣的微顫。
蕭鄖擡起眼睛,看見宓玉正在看他,與他視線相錯時,宓玉突然低頭,拍開了他的手:“好了,不難受了。”
宓玉将衣服落下去,小聲說:“被你這樣按,有點奇怪。”
蕭鄖也這麼覺得,所以放開手,站了起來。
宓玉:“蕭鄖,你喜歡白菲鸾嗎?”
蕭鄖坐回凳子上,向後靠近欄杆,兩手交疊放在膝蓋,以一個舒服的,常用來威懾别人的姿勢掩蓋自己的疑惑。
宓玉重生後的目的,他始終猜不透,但這個目的是圍繞着白菲鸾的。
他現在還不能告訴宓玉自己也重生了,所以他隻能通過試探,得到他真正的目的。
蕭鄖:“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這難道不明顯嗎?”
宓玉翻了個白眼,生氣地說:“好了我知道了,你不是得辦了班翼嗎?快滾吧。”
蕭鄖被他噎了一口,心想剛才一片好心全喂狗了,宓玉他翻臉不認人。
蕭鄖氣性上來,強迫把宓玉翻過來面對自己:“我如果喜歡白菲鸾我就是狗,這回信了嗎?”
宓玉搖頭順便給了他一巴掌。
蕭鄖:…
蕭鄖氣得腦子懵懵的,一路将車開到了郊區的小院兒,都沒明白宓玉甩他那一巴掌是什麼意思。
自己也沒說什麼錯的話,難道是把他掰過來的時候太用力了?
笃笃笃
蕭鄖食指敲敲桌子,将身轉過來面對着大門,趾高氣昂地說:“進來。”
門緩緩被打開,一個身材瘦削,個頭不高的青年走進來。
推他進來的保镖幫他摘掉眼睛上的布條。
房間昏暗,他并未表顯示不适,隻輕輕皺了皺眉毛後,對蕭鄖熟稔地一笑:“又見面了,蕭鄖。”
蕭鄖笑着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和他握手,拍拍他的肩膀緩解他緊繃的肌肉:“放松點,這裡隻是個你熟悉的機房。”
面前這個人叫亞克力,一頭金發,有着傳統日耳曼人長相。
隻是常年躬身在電腦前,所以微微羅腰,皮膚泛着不健康的白色。
亞克力環顧了四周,看見一排排滾動的數據後,果然慢慢放松下來:“你比以前更謹慎了。”
蕭鄖:“沒辦法,有太多信号設備有不能被人發現,就必須通過物理線路,這個地方選得就必須隐蔽一點,不能讓人知道。所以也委屈你了。”
亞克力不是蕭鄖這種會做表面功夫的人,聽别人八面玲珑的話,他隻會腼腆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