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嘉茂:“你能不能小心一點啊?你現在這個樣子明顯是到了需要養胎的時候,你怎麼還能又受傷了?”
宓玉轉了轉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他現在已經有意地将肚腹想成了單獨的一個部位,也能很好地照顧她了。
宓玉說:“我記住了,以後不輕易激怒那個瘋子了。”
莊嘉茂:“你又跟麗貝卡吵架啦?”
宓玉點點頭承認了:“麗貝卡剛才突然在樓下堵我,讓我不要參加接下來的比賽。可是我都答應黃羽了,怎麼可能不去。”
莊嘉茂:“我從藍桃那裡聽說,麗貝卡好像是個很有危機感的人,他總是以為别人要害他。”
宓玉:“原來藍桃也知道,那為什麼還那麼擁護他?”
莊嘉茂:“因為麗貝卡幫了他們很多忙,比如他們忙不完的工作,比如一些沒有用的材料…”
宓玉不耐煩地翻過身去,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這些我都聽夠了,難道他是超人嗎?反正我不會不參加的。”
這點煩擾的情緒很快就被沖散了,因為接下來的時間和預想的一樣,雖然不用跟着一起練舞,但是作為開場需要和成員們密切配合,所以全程宓玉也需要跟着。
在訓練的時候,宓玉也聽到了很多關于這個比賽的事情。
原來這場比賽是有曆史沿革的,最早是在建校之初,為了煥發大學的生機,校長憑着優渥的财力,豐厚的人脈資源,再加上拳拳為學生鋪路之心,邀請了許多政界人物。
第一屆比賽就辦地非常出彩,并且當時負責組織的主席就因為出色的表現得到青睐,後來成了一任總統。
數不清的學生通過這場比賽突然獲得寶貴的資源,從喘不過氣的生活中脫穎而出。
于是宓玉也理解了為什麼這項“交誼舞”比賽會引起麗貝卡的重視,甚至要和他推心置腹地說真話。
一個豪門貴族中不受寵的小兒子。
難道就沒有活路了?還讓自己不要搶他的風頭,太可笑了。
那籍恬暢呢?在不同家族中誰不是都有各自的不容易?
宓玉出神中,手機被陌生号碼打了進來,他以為是誰點來的外賣,随手接了。
對面的聲音顫抖半晌,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宓玉,你再幫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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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玉走出排練場地,穿過一道綠地進入一座小型的禮堂中。
這時候大禮堂已經關上了,隻開了外面候場的場地。
在三座聯排的小型木質連椅上坐了一個瘦弱的女孩子。
籍恬暢。
宓玉向她走過去,輕拍了他的肩膀。
籍恬暢猛地抖了一下,縮緊了身體,迅速撇過臉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匆匆站起來往前面走去。
宓玉手懸在空中,不解地看着她的身影,見她向拐角方向走去了,頓了頓腳。宓玉才明白了她是想換個地方說話的意思。
她好像看起來很害怕,擔心有人在看他們。宓玉四處看了看,他們背靠的地方有一處藍色的單向玻璃,映着外面的不大晴朗的天色。
外面的人隻有湊的極近才能看見裡面的情況。
确認沒有人靠近以後,宓玉才順着剛才籍恬暢走過的路過去了。
她站在巨大的上旋樓梯之下,讓樓梯的陰影掩蓋住她的身體,見到宓玉以後,她的眼眶立即紅了:“宓玉,他們想逼死我。”
宓玉站在拐角,距離她三步遠的地方,這裡可以擋住外面的視線,又不會讓籍恬暢覺得不安全。
籍恬暢拿出一隻白色四方的紙來,伸直了手臂要遞給宓玉。
“這上邊是你的字迹,無論用多精密的儀器檢查都不會有證明你的清白。”
宓玉沒有接,遠遠看着這張被她展開的紙張。
其實字塊都是模糊的,宓玉也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的字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籍恬暢看出了宓玉的疏離,于是将紙張受了回來。
她着急地哭了:“這上邊寫了一段故事,關于我們兩個的愛情故事。”
宓玉這才微微皺起眉頭,對這件事的發展方向産生了質疑。
籍恬暢展開信說:“這上邊寫是你讓我懷了孩子,但是怕家長并不允許,所以要跟我分手。這就是他們為我編造的,我想輕生的理由。”
宓玉覺得她是吓怕了,寬慰她說:“總有辦法能證明這個材料是假的。”
籍恬暢:“如果加上我确認這件事呢?還能怎麼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