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宓玉跑走了。
蕭鄖被人絞着體感非常不好,也不知道已經過了多長時間了,于是奮力扭着頭看着他的眼睛:“你看着他跑出去你放心嗎!這荒郊野嶺的他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保镖瞪着通紅的眼睛一怔,似乎是感覺到他說得有道理,于是連忙放開了他。
蕭鄖找準機會先一步跑出去,立即将岑河的後門打開了。
然後将一根棍子抗在肩膀上。
保镖出來一怔,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不要傷害我們少爺!”
蕭鄖搖搖頭,看看表說:“兄弟,抱歉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說完,蕭鄖非常不講道義地将棍子一掄,保镖立即被打得狠狠一踉跄。
顯然他是練過的,這一下沒有給他太多傷害,倒是眼中兇光畢露,看來是要玩命了,直直沖着他跑過來。
蕭鄖沒有接他的拳頭,而是側身奪過,接着他的腹部立即被一柄堅硬的東西頂上了。
保镖一愣:“呃,你有槍?軍部是不允許的!”
蕭鄖笑了:“我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大,所以也請你配合一下。”
說完,保镖露出了破綻,蕭鄖看準時機狠狠砍向他的後頸。
終于暈了過去。
蕭鄖松開他,将頂在他腹部的東西挪開,丢掉上邊的黑布,露出下面的一柄折扇。
槍哪是他一個學生能随便帶在車上的東西,但是保镖卻上當了。
蕭鄖不打算僞裝現場,幹脆地把保镖丢在門口,匆匆往周圍追過去。
這荒郊野外大中午,村民們都在午睡,所以宓玉一定沒有跑遠。
蕭鄖左右看看,他猜宓玉來這裡不久,膽子又不很大又容易迷路,所以會往大路跑。
而且宓雪現在肯定也開着車往這邊趕來,估計現在宓玉正舉着手機給宓雪打着定位往家的方向飛奔。
想過這些以後,蕭鄖把棍子折扇一夥全都丢到車上去,然後開車沿來的時候的路追過去。
他果然是了解宓玉。
剛轉到大路上,就看見宓玉在沿着田埂散步。
他好像确認蕭鄖一定不會追過來,所以正在悠悠閑閑地漫步。
蕭鄖的車動靜不大,等到了田地邊上的時候,因為土裡不好行車,于是車就沒了作用。
蕭鄖停了車,他一關車門。
發出不大的“砰”的一聲響聲。
宓玉驚訝地回過頭,似乎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怎麼跟了過來的。
然後他飛快轉過身去,丢下剛才抱在懷裡的外套,撒開腿就跑。
蕭鄖見他跑得飛快,也一腳踩進沙土之中去了。
他沒想到這土這樣松軟,一踩就深深陷入進去,差點跌倒在土裡。
而宓玉由于十分輕盈,像是一隻小松鼠似的蹦蹦跳跳地在田壟上跑遠,然後向一座小院跑進去。
蕭鄖漸漸找到了在沙土上奔跑的訣竅,盡量去踩大的土塊,石塊,接下來的速度也提升的極快。
這座院子建了一排長長的房間,鐵門禁閉着,但是鐵鍊松了,正好能容納一個人進去。
蕭鄖走近,瞧瞧着個縫隙自己跑進去可能要卡住,于是使勁掰了掰。
嘎啦!
看來是廢棄了許久的地方了,鐵鍊和門都不牢固,輕易就将縫隙掰大了一些。
蕭鄖剛走進去,就聽見一聲脆響,像是什麼東西撞在了地上。
發現他了。
蕭鄖傲慢地捏着骨節,朝着發出聲響的側面房間走過去,要給宓玉一點氣勢上的威壓,讓他知道跟自己對抗是什麼下場。
蕭鄖撩開嘩啦啦響的門簾,入眼就是宓玉抱着肚子坐在地上,扭着頭怒瞪着自己。
他的眼睛還是紅的。
蕭鄖頓時慌了,聲音和脾氣都軟下來,着急地問:“你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的。”
宓玉搖搖頭,提着衣服的一側給他看:“我沒事,但是剛才不小心衣服被撕開了。”
蕭鄖這才發現宓玉還穿着當時兩人一起逛街買的背帶褲。
這個布料的确特殊,剛才在正面看真沒發現宓玉已經這麼辛苦了。
他剛才是怎麼跑那麼快的?
蕭鄖看看他拿着的那一截料子說:“僞劣産品,以後再給你買。”
說着,蕭鄖單膝跪在地上要把宓玉從地上給捧起來。
宓玉往後閃閃身,納悶地問:“等等,蕭鄖,你來找我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