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書發了個無語的表情之後,虞蘭就沒再回複,二人的對話就這麼戛然而止。
看着手機屏幕,虞蘭發了好長時間的呆,眼睛看着微信的對話框,虞蘭的思緒回到了上次他請假的時候。
智書:“哈哈,不過話說回來,最近幾天你為什麼不讓我去你家了?”
虞蘭說:“你不是知道嗎,我這人喜歡獨處……”智書插嘴道:“那不是在初二之後嘛,之前雖然說你也不咋喜歡社交吧,但你也能算上個熱情開朗、活潑大方。”
這話說的。即真誠又虛假,真誠到讓虞蘭以為這些年來,智書除了自己外又交了個朋友,如果不是他對智書的絕對了解,與對自身的清楚認知,他可能還真就覺得智書又交朋友了。
虞蘭面露嫌棄:“你說的是我?我六歲以前可能還真就這樣,但那也是因為傻,我上小學以後還真就從沒有過你說的這些美好品質。”
智書挑了下眉,悠悠開口:“但這些都是之前你家那邊的人對你的評價,還有些人,嗯……大概就是李奶那樣的人吧,哪怕你處于衆矢之的,她也依然堅定的信着你,雖然哪些言論本就是憑空捏造的……李奶還好嗎?”
“死了。”虞蘭淡淡地說。
智書皺了下眉:“因為什麼?”
“嗯……這個說來話長,簡單概括就是李奶本就有心髒病,然後初二那事鬧大了嘛,那兩個畜生要用家裡勢力來壓我,”說到這,虞蘭倒是笑了一下:“其實不用他們壓我,我自己也不會報警的。”
智書接着他的話:“是因為你的家庭吧。”他說的笃定。
“嗯,這事得打官司,但我家當時連訴訟費都付不起,更别提請律師了……”
“嗯,其實你是怕窦世行他父親的公司吧,幾年過去了,你這是第一次提起這事,但雖然你沒跟我說過,但以你的性子,你恐怕早就把他們霸淩你的證據收集全了吧。”
虞蘭不置可否,接着說:“但我不是一直躲在醫院嘛,我父母也在考慮搬家,他們找不到我,就去找了李奶,李奶被他們這一氣,心髒病就發作了,但當時救助及時,所以保下了一條命,但那也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然後……”虞蘭沒有繼續說下去
虞蘭欲言又止,但智書能感受到,虞蘭在難過。
自己就不該問什麼問題,這下好了,答案沒問到,人還被整崩潰了。
智書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虞蘭開口,卻又是聊回了之前的話題:“出租屋那邊還有個人,你去不太方便。”
智書依然是接着虞蘭的話:“那行,你家裡有人就行。”
虞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