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虞蘭:“沒什麼,就過兩天我放假我不在出租屋那邊,就麻煩你幫忙喂個貓了。”
“?”智書疑惑:“這麼說的話就是你家裡有人,但讓我去喂貓?”
“不行?”
“……你是想讓我當免費保姆吧。”
“哼,這是鑰匙。”虞蘭把一個挂着用玻璃做的蘭花小吊墜的鑰匙給了智書。
“這小别緻還挺東西的。”
回憶戛然而止,虞蘭現在十分迷茫,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對是錯了,如果智書不說的話,他早就把窦世行那些人給忘了,但智書這麼一說,他就又想起來了。
呵呵,明明自己是讨厭強權的,讨厭那些上位者,可自己又在做什麼?替兄弟選一條後路嗎?那自己未免太自私,甚至沒問過智書的想法。
虞蘭自己認為這世界是娛樂至死,錢權至上的,是腐爛又破敗不堪的,可那是自己,那隻能代表他自己,他自己是從天堂墜落的魔鬼,可不代表智書也是,他生活在什麼都不缺的世界裡,父母都是業界精英,而自己呢,隻不過是從超市裡出生的,家裡現在也隻能勉強算得上個小康家庭。
自己隻有學習才能走出去,智書卻是哪怕是啃老卻也足夠他幸福生活一輩子。智書有選擇的權利。虞蘭将頭埋進被子裡,無數極其強烈的情緒沖向他的大腦,虞蘭整個人都在抖,抖得幅度巨大。虞蘭張嘴緊緊咬住身下的被子,眼淚無聲的留着。
窗外陽光正好,不溫不燥,落在人身上暖暖的。但卻又總也照不到少年,窗戶的邊框剛好擋住了陽光,隻留少年在陰影中顫抖。
“都幾點了,虞蘭怎麼還沒醒?”趙昔疑惑,但看了下卧室門上的牌子,剛要敲門的手就又落下,“說不定他有些事?或者還在洗漱?這樣的話催促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趙昔後退了兩步,沒有站在門邊。
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多點,這個點了,趙昔也要吃午飯了,雖然他算得上一位大少爺,但也不是對廚房一竅不通,可想了想自己做的東西……還是點外賣吧。
考慮到虞蘭現在起床吃飯的話算得上是早飯,所以趙昔替虞蘭點的了一個紅薯一碗粥和一碟小菜,順便讓外賣員幫忙帶了點水果。
自己嘛則是點了一碗牛肉面。
其實還想再買點零食什麼的,但這種東西自己也不能很清楚的列出名單,再加上拿起來不方便,趙昔也就沒讓外賣員帶。
其實這些東西他早上晨跑的時候就能順手買了,但趙昔向來是想到什麼做什麼,一般不做計劃。
一段時間後,外賣也是送了過來,虞蘭也是剛好從卧室出來,人看上去沒什麼異樣,就是眼睛裡有些紅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