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啊。”虞蘭卸下他背在身上的單肩背包,拉開拉鍊,裡面是幾瓶水和一些面包和餅幹,餅幹買的是壓縮餅幹。
趙昔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虞蘭的背包,主要是這一路上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風景上,再加上虞蘭穿的又是一身黑,背包也是黑的,實在不太顯眼和虞蘭經常這麼穿,趙昔看也看習慣了。
“哦哦,剛才沒注意到你背背包了。”
“嗯,那咱們就出發了?”
“嗯。”
沒多想,二人就向左邊走去,道路兩邊的樹郁郁蔥蔥,旺盛的生命力和夏天極其相配,但現在其實都快要到冬天了。
陽光被樹葉切割成碎丁,破碎的光灑在少年的頭上:“嗯?你在看什麼?”虞蘭問。
“這邊的樹真茂盛。”趙昔若無其事的把目光從虞蘭身上轉移到樹上。
“哦,這邊原本其實是片森林,後來周邊的樹都被砍了,就剩下路兩邊的樹了……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麼想的,看完以後隔了兩年又來這邊植樹了,可能是想着要重複利用?”虞蘭此時也算得上是心猿意馬,嘴上說着樹,眼睛看着小溪,這邊的水要比那邊更清一點,倒是有點水如明鏡那感覺了。
見眼前的人一邊看水一邊解釋這邊的情況,絲毫沒有要回頭的意思,趙昔又将目光轉到了虞蘭身上。
碎光鋪了滿地,像是“落葉”鋪成的地毯,迎着少年。已經掉落發黃的“落葉”不知怎得,和虞蘭十分的搭配。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已破碎枯萎了吧。
虞蘭還在說着些什麼,不像是在對趙昔說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沒人去聽。
還在走着,突然,虞蘭停了下來:“這裡也可以下河,你要是想玩水或看水的話也可以在這先下去看看,你下去嗎?”
虞蘭和趙昔站着的地方比水要高上兩三米,而虞蘭指的地方是一個“岸邊”,它離水很近,卻又比水面要高上一些。就這樣一個小平台,卻是本地很多釣魚老最鐘愛的地方。
趙昔看了看這裡的水,并沒有下去。
這裡的水真的能稱得上是明鏡,岸邊的一切都被河水映在了水中。
“嗚——這裡水真清啊,鏡花水月形容的就是這吧。”
“差不多,不過這片河在以前其實挺髒的。”虞蘭補充道,:“對了,你要不要喝點水?”
“要。”趙昔也是幹脆,虞蘭把水遞過來他就喝。
二人“補給”完後就接着上路了。
不知怎的,趙昔今天格外喜歡盯着虞蘭看。
(此處省略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這邊,左轉。”虞蘭帶趙昔進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有着一些不同于草香的芬芳。
“好香啊。”趙昔說。
“嗯,那邊的花散發出來的,也不知道是薰衣草還是丁香。”
“這裡就是最終目的地了,應該算得上是一座橋吧?反正這裡風景不錯,可以在這裡看水,唔……野餐應該也不錯……”此時沒了樹木的遮擋,暖洋洋的陽光直直的照在虞蘭的頭上,看起來很軟……
趙昔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了,好像在自打今天見到虞蘭的那一刻起,他的視線就落在虞蘭身上、臉上挪不開了……
“當然,你如果想——你幹什麼?!”虞蘭猛地回頭看向趙昔,像隻豎起了眼瞳的貓。
趙昔的手還在虞蘭頭上沒有拿下來,二人就這麼僵了一會。
“頭上有東西。”既然被發現了,那不如再多占幾下便宜……趙昔邪惡的想。然後,他的手又在虞蘭頭上揉了一下,而後才把手抽出來,假裝手裡有東西是的拍了兩下手。
虞蘭的反應卻是先又震驚了一下然後沖着趙昔翻了個白眼,嘴上罵着有病,然後又轉身做着自己的事
“呼——這人還真以為他頭上有東西啊,還好還好……”趙昔悄悄地松了口氣。盡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緊張。
但,或許是因為過于緊張,趙昔沒有看到,虞蘭再轉身的時候,悄悄松下的一口氣。
虞蘭松氣可不是像趙昔那樣是因為不知從何而來的緊張,“如果把趙昔的真實心理說出來拆穿的話,可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哦,畢竟他自己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感情……”虞蘭松氣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