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蘭不是什麼情感大師,但什麼人對他抱有什麼情感他還是可以感受出來的。因為他不想太過遠離人群,也不想和人太過接近,他隻想在自己的安全區裡帶着。
所以他需要知道這個人對他是什麼情感。
趙昔這個行為在虞蘭眼裡已經是完全過界了,他媽都沒這麼摸過他。
虞蘭原本是要一巴掌扇到趙昔臉上的,但看趙昔那個樣子,虞蘭硬是把那股沖動給壓了下去。“或許我對他也有些嗯……好感吧,但我和他才相處幾天?怎麼可能?”虞蘭猜測着自己的心,卻又不肯承認那些東西。
——
“這片湖還好看吧。”虞蘭說。
湖面上映着兩個人,一個人專心看水,另一個專心看另一個。
“撲通——”樹被一顆石頭打散,化作無數個同心圓,水面上的圓心與因風而起的波瀾相遇,外層的圓沒入水中,無影無蹤。但樹影卻又重新凝聚,擋住了烈陽。
“喂,不要随便往水裡投東西啊。”專心看水的那人視線轉向了往水裡頭石頭的那人。“連個石頭都不讓丢?”
“保護環境,人人有責。”
“去你的,就一石頭而已。”
“……咱倆都有病吧。”這人原本是想怼那人說:“人贓。”但他還是沒說出口。
“不,你沒病,畢竟,這痛是我應得的。”重音在我。
“……”
“别跟喬明學。”
“回東河的車要是走快點應該能趕上下午那班,要是不急就等晚上那班。”虞蘭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聞着趙昔趕不趕時間。
“我不急,讓我趕晚班吧。”
“行,那就慢點走。”
夕陽在後,并不鮮紅,并不炎熱,并不美的驚世絕俗。隻是陽光柔和了一點,從樹葉間映出了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