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愣是從中午左右逛到了晚上。

“拜拜。”

“再見！”

“……”虞蘭在床上翻來覆去，腦中一直想着趙昔摸他頭的那一下。虞蘭對别人的情緒很敏感，自然也很能感知到自己的情緒。

“我……喜歡他？”虞蘭質疑着自己的感情，“怎麼可能？他對我做什麼了不得了的事嗎？還是他喜歡我喜歡的死心塌地？還是我和他共處了幾十年？”

“很明顯，都沒有，那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一見鐘情隻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情景，這是虞蘭所堅信的，日久生情在虞蘭看來才是正常的：“一個人在沒有了解另一個人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

虞蘭質疑着自己的情感，但他沒法否認，他就是喜歡上了趙昔。

“怎麼可能呢……算了，與其内耗自己，不如内耗他人，找個時間表白吧。”虞蘭對這種事倒是出奇的開朗。

哪怕曾經他因為被造謠成同性戀，從而給他的生活帶來了巨大的影響，甚至完全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迹。

“這麼快就要走啊？”虞母問

“嗯，學校還要複習，之前我堂哥不也這樣嗎？”虞蘭還是像前天來時的那樣，一身黑，背着單肩背包，帶着口罩和衛衣帽子，語氣平靜。

“啧，那怎麼能一樣，他補那麼多課不還就上了個二本？你可是要出人頭地的……”

“我也可能隻是個二本，我說過很多次了，你不要對我太抱有希望。”

虞母很明顯失了下神，看着眼前的人，明明隻過了幾年，可曾經那個自信滿滿地說着“我一定能考上北大，這您就放心吧。”的少年，卻是再也看不到了。

曾經的孫岚在街裡鄰居裡一直被說是“正能量”滿滿，現在呢……

“孫……虞蘭，别說什麼喪氣話……”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再說了，我上不上大學都不好說。”說完，虞蘭便不再管後面表情震驚的虞母，走了出去，到路邊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