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種關系戶最惡心了。”
“啧,關系戶沒實力就不要占着重點班的位置了吧,他不學還有人要學呢。”
喬明則适時地開口:“也别這麼說人家嗎,雖然人家是關系戶,但關系戶也有成績好的,說不定人家真是靠實力考進來的呢。”
這話在别人眼裡是替虞蘭說話,而在這幾個人眼裡,确實極緻的諷刺。
“呵。”他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這一聲呵。
喬明和虞蘭的兄弟情十分恰好,恰好到他可以看着别人對虞蘭打罵,卻看不下去虞蘭真的為此而死。
而喬明的道德也非常的恰好,他能對一個女生做出拍裸照這種畜生行為,卻又不會發出去,看着女生哀求他删掉,然後用照片折磨女生的精神,但他又不會真的看那人被自己搞死,在一個适時的時候停下對女生的折磨。
這其實也就是虞蘭厭惡他,和他反目成仇的原因。
但對于喬明來說,他覺得虞蘭和他差不多,虞蘭也會因為淩虐别人而感到快感,隻不過他給自己套上了正義的皮囊。
對于喬明來說,這就是僞善。
甚至于,他再怎麼鬧也沒高出過人命,但虞蘭是确确實實搞死了窦世行,明明虞蘭比他還壞,為什麼他還能指責自己呢?
明明虞蘭也是畜生,為什麼隻是他得上了精神疾病就能被人稱作可憐?
喬明可不覺得抑郁症是病,他隻覺得,虞蘭在裝,他在裝成受害者,他在裝成可憐人,但,這隻是他的僞善而已,虞蘭不無辜。
喬明在得知虞蘭被校園霸淩想要輕生的時候,他是擔心過虞蘭的。
但在得知虞蘭攤上案子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覺得這是虞蘭幹的。
在得知虞蘭得上了抑郁症的時候,他卻對虞蘭産生了厭惡的情緒。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喬明聽他母親講的,他在初中的時候搬離了原來的城市,喬明上的初中和虞蘭也不是同一所。
所以,他不知道虞蘭到底被霸淩了多久,虞蘭得右手斷了是他後來問虞蘭的同學才知道的,他不知道李奶是因為那些人死的,他也不知道虞蘭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抑郁的。
他覺得虞蘭矯情,覺得虞蘭明明已經報複回去了、明明虞蘭已經脫離苦海了卻還是得了什麼抑郁症,明明這件事對虞蘭沒有多大的影響,畢竟,虞蘭不還是能笑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