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奇怪!
“嗯!”他忍不住咬着下唇,似要極力壓制住那奇怪感覺,但他的自制力終究還是太過薄弱,無力和在沉睡中蘇醒的巨獸抗衡。
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
宋淺意沒有錯過他的反應,她輕笑了聲,“這麼敏感?第一次?”
什、什麼第一次?
顧白此時的腦子并不能很好地接收并處理信息,隻能遵循本能的指引點頭。
宋淺意知道王總給她的人必定是幹淨的,此時看到男孩點頭,宋淺意在滿意之餘也多了一絲耐心。
她俯身,在顧白的頸側輕嗅,除了一絲淡淡的水蜜桃薄荷氣息外,似乎還有些沐浴露的氣味。
“洗過澡了嗎?”她在他的耳邊出聲。
顧白被她身上的氣息籠罩着,一呼一吸間,鼻腔中充斥着她身上微冷的氣息,他感覺呼吸艱難,遲鈍的腦子許久才理解了這麼簡單的一句問話。
“洗、洗過了。”他出門之前,已經洗過一次澡。
宋淺意對于宋白的識趣很是滿意,她低頭,在他嫣紅水潤的唇上咬了一口,他的唇柔軟而具有彈性,像一塊柔軟又具有彈性的果凍,引人癡迷。
“乖孩子。”她挑起顧白的下巴,似獎勵道。
顧白僅存的理智徹底崩塌,身體裡的熱源仿佛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他覺得好熱,擡起手,想要将身上礙事的衣服扯掉,卻因為渾身酸軟無力,始終不得其法。
一隻柔軟纖細的手按住了他,頭頂傳來低低的調笑,“别急。”
“慢慢來。”
她沉穩的嗓音似乎安撫住了他體内波濤洶湧的浪潮,他得到了一絲喘息。
但随後,微涼的指尖劃過他的頸側,向下,勾起陣陣顫栗酥麻,更大的浪花翻湧而起。
房間裡都是顧白急促呼吸,伴随着接吻時的漬漬水聲,溫度持續上升,顧白忍不住将床單抓出深深的褶皺。
白色的T恤落在地上,滾燙的肌膚遇到涼意微微收縮,緊緻的薄肌繃出塊塊壁壘分明的線條,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茱萸墜雪,白皙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紅。
宋淺意如帝王巡視領地一般,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在他身上寸寸掃過,她對于所看到的一切十分滿意。
她打開抽屜,将其中一物拿出來拆開。
“抱我。”她低頭,對着顧白命令。
顧白無意識地依言照做。
在他抱住她的那一瞬,宋淺意的身體墜了下來,兩人同時發出了聲音。
那是一種顧白從未體驗過的感覺,痛苦和愉悅并存,平緩與熱烈并進。
顧白頸側的青筋随着粗重的呼吸一張一馳,眼尾染上迤逦的嫣紅,在到達雲端的那一刹那,一滴淚控制不住地從眼尾滑落。
不是痛苦,是極緻的快樂。
顧白止不住地喘息,被水浸透的眼沒有焦距地落到一處。
他似乎聽到她微微喘息的聲線,不複之前的鎮定,溫熱的紅唇吻去顧白眼尾的淚痕,嗓音微微沙啞地問他:“哭什麼?”
顧白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身體在發熱,心也是。
胡鬧了半夜,宋淺意平息了呼吸,下床去浴室洗了個澡後,翻出一床新的被褥,去了這個套房的次卧休息。
一夜無夢,宋淺意清晨醒來時,眼底一片清明,完全沒有勞累半宿的困倦。
昨夜荒唐的記憶回籠,宋淺意擡手揉了揉眉心。
喝酒果然誤事。
但除此之外,宋淺意并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類似後悔之類的更是沒有半分。
即便是醉酒狀态,宋淺意也絕不會做任何讓自己後悔的事,不過是睡個男人,隻要那個男人是幹淨的,宋淺意就不會将這事放在心上。
宋淺意打開房門,路過主卧,主卧的房門開着,但床上已經沒有了人,隻餘一片狼藉。
宋淺意對于這個男孩的識趣很滿意,她睡了人沒錯,但她可沒有要把人留在身邊養着的打算。
她聯系前台送套衣服過來,換好衣服後,便拿着房卡下樓退房。
前台接過房卡看了眼,拿出對講機道:“王姨,0524房退房。”
“0524?”宋淺意皺眉,她昨晚住的不是0521嗎?
她雖然喝了酒,可應該不至于眼花到将4看成了1。
她又拿過房卡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房卡上的4褪色了,乍一看還以為是和“1”字。
那她昨晚,是走錯房間了?
那昨晚的人,不是王總安排的?
宋淺意皺眉,拿出手機,單手插兜,不容置否道:“給你一天時間,找出一個叫顧白的人。”
人既然不是王總安排的,那便要将人找出來,查一查昨晚的事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若是人為……
宋淺意的眸子深處劃過深深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