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掩蓋住了城市裡其他人留下的氣味，在這座城市留下專屬于自己的烙印。

顧白埋首在宋淺意的頸側輕嗅，待從上面聞到屬于他對氣息後，他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客人，您對小白的服務還滿意嗎？”他咬着宋淺意的耳垂，牙齒在上面輕輕研磨，不用力，卻比被咬的疼痛還要磨人。

“還……嘶！”宋淺意像跑了五公裡一樣，氣息紊亂，盡管是開着空調的室内，她還是感覺到一陣燥熱，貼在臉上的碎發被汗液打濕，她勾起顧白的唇，獎勵性地吻了下，聲音變得有些嘶啞：“還不錯。”

“那我是不是最厲害的？”他停了下來，在她耳邊低聲問。

宋淺意察覺到他的停頓，大概是男人在這方面都有一種虛榮心，要向别人證明自己是最厲害的那個。

就算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裡，他們也不許别人說他不行。

宋淺意深谙哄人技巧，尤其是在他費盡心思取悅自己時，自然不會去說什麼掃興的話。

“是，你最厲害。”宋淺意眼神迷離，聲音也透着幾分過度使用後的嘶啞，有些不算太走心地回答。

顧白得了答案，嘴角瘋狂揚起，他像是得了獎勵，親了宋淺意一口，像打了興奮劑似的，伺候得越發賣力了。

外面那些野男人算哪根蔥，他們根本比不上他！

在宋淺意心裡，他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顧白一想到宋淺意說他是最厲害的，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憑空生出許多蠻力出來。

實木餐桌雖然寬大，但終究不是那麼舒适，顧白将宋淺意從桌子上抱了起來，像抱小孩似的将她抱在懷裡。

宋淺意勾着他對脖頸，身體因為重力而微微下墜，她下意識地夾住的他對腰。

顧白倒吸一口涼氣，脖子上的青筋冒起，似在忍受極大的刺激。

但他最終忍了下來，抱着宋淺意往前，反倒是宋淺意，似乎有些不适應這樣的姿勢，她的手扣在顧白的肩上，他每走一步，她的手就收緊一分。

在從餐廳走到客廳的這短短十幾步路，宋淺意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顧白的肩膀上也被她的指甲劃出幾道痕迹，在他冷白的皮膚上十分顯眼。

不知何時，她被放在柔軟的沙發上，這張沙發是根據宋淺意的體型量身定制的、完美貼合她的身體，柔軟且舒适，在她躺下的瞬間，像雲朵般包裹着她。

宋淺意舒服地歎了聲。

顧白彎着腰，在她眉心落下細密濕潤的吻，又一點點向下，溫柔而珍重地落在唇上。

他們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顧白握住她的手掌，與她十指緊扣。

雨又重新落了下來，隻是和剛剛讓人擔憂會引起内澇的瓢盆大雨不同，這一次的雨勢更溫柔，也更持久。

宋淺意在寬大的沙發上休息了會，才恢複了些體力，躺在沙發上看向顧白。

明明出力的人是他，但他的體力好似永遠用不完，這一會已經把餐廳裡被風雨打濕的桌子、椅子、還有地闆打掃幹淨。

宋淺意的身上還有些黏糊，她半支起身子，身上蓋着的毛毯從肩上滑落，堆在腿上，毛毯之下，是大片的雪白，她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黑色與白色形成極緻的對此，刺激着人的眼球。

顧白聽到動靜扭頭，猝不及防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像是被燙到似的移開目光，耳尖泛起一片薄紅。

宋淺意輕啧了聲，“怎麼？現在還不好意思看了？剛剛不是很喜歡嗎？”

“我記得你之前……”她撩撥了下頭發，某些特征越發傲人，她的皮膚很白，所以上面被特别關照後留下的痕迹也十分清晰。

之前的他确實是一點都不知道不好意思，相反的是，他好意思極了。

顧白的臉色更紅了，他默默拿起沙發上的衣服遞給宋淺意，睜着眼睛說瞎話：“有點冷，别着涼了。”

宋淺意接過衣服，看破不說破，但每當她看見顧白紅着臉時，都會忍不住逗一逗她。

她半倚在沙發上，擡手支着腦袋，大大方方毫不避諱地對他道：“我累了，不想動，你幫我穿吧。”

顧白的臉更紅了，但出乎宋淺意意料，他沒有羞憤拒絕，而且沉默了會，從她手中接過衣服，“好。”

顧白沒有幫女性穿過衣服的經驗，脫倒是脫過幾次，他拿着宋淺意的衣服，粗略辨認了正反就要往她身上套。

“等等，”宋淺意阻止了他，她從旁邊拿出一件更小的衣服，丢到顧白的懷裡，“你是不是忘了，應該先穿這件。”

顧白的腦袋都是遲鈍的，他下意識接過，低頭一看，臉頰燒紅。

“我這件是前扣的，你先……”宋淺意耳語了一番，顧白低頭看了眼手上輕薄的衣服，又看了眼宋淺意，耳朵更燙了。

他抿着唇，按照宋淺意的指導，提她穿上這件小衣服，扣上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