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我在裡面聽到過。巫,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也。”
“你也很聰明,真的很聰明……帶我去你住的地方好嗎?我想去看看你的畫。”
李言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沒有拒絕。
《郊祀志》記載:“民之精爽不貳,齊蕭聰明者,神或降之。”
這是暗示嗎?
這當然是暗示,不過是欺騙的暗示。
林月順利跟着李言回到了他住的地方,看到了已經補齊破釜酒吧的長長畫稿。
——她當然要來,萬一他記了日記呢?
可李言誤以為這是另一種暗示,因此他俯身想要親上來,迎向了林月早就準備好的魔杖,“昏昏倒地。”
多聰明的男人都免不了有自我感覺良好的一面,林月搖搖頭,仔細搜索了李言的記憶和房間,确認沒有日記後修改了他的記憶。
但她在猶豫後沒有拿走他的心血畫卷,隻是修改了他找到破釜酒吧的那部分記憶。
在那之後,林月就将自己的記憶嘗試隐藏了起來。
顯然,她的隐藏不太成功。
和西裡斯一起回顧那些美好回憶時,她下意識地想起自己修改西裡斯記憶的隐患,因而不經意地把這段記憶推到了前面。
還好,他看起來沒有懷疑。
被西裡斯抱起來的時候,她一邊急促地呼吸新鮮空氣,一邊慶幸着泳池派對給自己的靈感。
心虛之下,當她發現西裡斯走向的是盥洗室的方向時并沒有出聲阻止。
西裡斯發現林月很奇怪,他一直以為林月雖然是東方女孩,但似乎因為從小長在美國的原因,在很多問題上開放又大方。
但被自己看到鼻涕精親她就那麼心虛嗎?
對,雖然自己沒看到臉,但那個身高和瘦弱的身闆也隻能是他了。
親幾下而已……或者……甚至……
雖然自己确實想到就心裡胃裡擰成一團,但也隻能氣自己,她有什麼可心虛的呢?
不過西裡斯憑借他的聰明勁兒,迅速領悟到了類似于特權不用過期作廢的真理。
因此他放棄糾結這個問題本身,而是開始利用林月的心虛給自己謀求福利。
直到詹姆跳下騎士公共汽車,提前一天來到了福利莊園。
他敲了半天門西裡斯才急匆匆來開門,“驚不驚喜!大腳闆!”
“你怎麼今天就來了?”
“你說這裡像麻瓜房子,我簡直迫不及待了。露娜呢……你是露娜?你們又喝複方湯劑了?”
“……是我!”西裡斯把手按在打量自己的詹姆臉上。
“那你今天奇奇怪怪的,看到尖頭叉子先生都不熱情。露娜!”
林月正從樓梯上下來,臉上帶着和西裡斯完全不同的燦爛笑容,“詹姆,下午好。”
“我爸爸媽媽堅持讓我帶的禮物,雖然我說過我們都這麼熟了。”
林月歎口氣,雖然她和西裡斯談了戀愛,但她真不覺得自己和詹姆“這麼熟了”。
不過她的理智告訴她應該放棄和詹姆讨論這個問題,她接過禮物,“謝謝波特先生和波特夫人……”
“電話!我能給莉莉打電話嗎?”
心情看起來不錯的林月無情地拒絕了詹姆的要求,但沒有阻止詹姆擺弄電話。
鑒于她和西裡斯的隐私活動和這裡即将出現的危險生物,林月讓莉莎準備好各種成品或半成品食物就讓她去美國家裡休假了。
因此她隻能自己去檢查提前準備好的客房,西裡斯跟過來看着一樓兩間改造得仿佛男生宿舍的客房,“怎麼有四張床?”
“當然,先生,因為你也要住這裡。”
“我不是住樓上嗎?”西裡斯愣住了,此時他開始希望眼前的女巫找回她昨天的心虛。
“不行!那太奇怪了,對了,他們在這裡期間你們就不要上二樓了,一樓會客廳的書架是面向客人的。”
西裡斯不知道該先表示抗議還是先感動于她毫不猶豫地接納自己進了家族的書房。
他們聽到了客廳裡詹姆的大嗓門,“是伊萬斯家嗎?我找莉莉·伊萬斯,我是她的追求者!”
林月和西裡斯快步走到客廳,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詹姆大聲喊,“我、我想說我是你的同學……”
他音量忽然低了不少,“聲音小點你也能聽到?對不起對不起……我在露娜家,不,不是,是我早就會背你的電話号碼了,你真的不想來嗎?”
看着詹姆一臉受挫地放下電話,林月忍不住看向西裡斯,“我隻希望剛才接電話的不是佩妮,不過他之前居然沒找個公共電話試着打給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