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了下一次見面的柳離心滿意足和囚牛說了再見，站到柳元面前時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心态。

不僅是金仙的進階，更是整個人對于現狀的接受。

比如她現在看柳元完全可以是一副哇親媽你真好看真A的欣賞态度，真的，排除眼前人是蛇的濾鏡，柳元化形之後，容貌氣勢完全比前世各種明星強得很。

是可以直接喊姐姐好飒快來踩我的程度(劃掉)！

面對柳離的星星眼，柳元給了她一個彈指，“金仙了，不錯，囚牛在這方面果然有些研究。”

“母親早就知道那人是囚牛？”柳離好奇道。

“囚牛喜音樂不是什麼大秘密，說起來，他之前還偷偷去見過鳳族百鳥朝鳳的儀式，差點沒被抓住，還是我幫他遮掩的。”

怪不得囚牛與柳元是同境界，提起柳元時卻是以前輩尊稱，想不到看上去相當穩重的囚牛，還有過這麼輕狂的歲月，祖龍之子跑到鳳族典儀上，鬧大了龍鳳兩方臉面都不太好啊，不過，“母親為什麼剛好出手幫他？”

“因為我當時也在附近。”柳元輕描淡寫道，“鳳族儀式，的确有不凡之處。”

！！！

合着你們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安分的，柳離捂臉，她真是低估了洪荒之中大佬的興緻。

小說裡不都說修仙者都是死宅嗎，等等這邊都是仙人是起步，所以特别愛出去浪？

既然說到這個事，柳離也想起之前的問題，“母親，你知道洪荒中境界劃分是怎麼來的嗎？”

“嗯，怎麼突然這麼問？”柳元沒回答，反問道。

“隻是覺得很奇怪，全洪荒公認的境界，最低是天仙，最高是大羅金仙，最低之下最高之上還有什麼？各個境界如何劃定區分？又是誰把這個确定下來，畢竟除此之外的修煉之法，從來都沒有聽聞過。”

“母親知道答案嗎？”柳離一股腦問出，才托着腮等待答案。

柳元一開始沒說話，這份沉默讓柳離頗為不安，最後她搖搖頭，從回憶中抽身，“知道。”

“在龍鳳三族尚未崛起之時，洪荒中曾有一位道者。他遍行洪荒，見衆生懵懂而活，全然順應本能，不知天數，不辨前路，故而理分天道，定下七階之分，所為不過是為衆生指明一道方向。”

“有了境界之分，自然會有生靈嘗試去登臨高峰，凡所嘗試，自有感悟成就，于是不再癡愚，不再隻知生存厮殺，而學會思考、學會交流、學會團結。”

“他于波濤生處、于群山之巅、于草木之間，于一切有靈之物落處，講道訴真，讓這般境界劃分在偌大洪荒宣揚開，而後拂衣而去，不留蹤迹。”

随着柳元娓娓道來，柳離面前似乎浮現一道身影，他在洪荒的土地上緩步而行，時而坐下，對着草木蟲魚、萬靈異獸，闡發着天道之意，為衆生指引明光前路，過後飄然踏雲，消失天際。

何等從容，何等偉岸！

“他去了哪裡？”柳離不由自主問道。

“探求大羅之上的境界，思考未來洪荒的道路。”

柳離為柳元話中之意震得頭皮發麻，如果柳元不是在誇張，那麼這個人在洪荒中，實力深不可測，境界高深難辨，卻甘為隐士，藉藉無名，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等等，母親，你這個語氣，說的好像親眼所見。”

“是啊，有幸聽過他講道，跟随過那位一段時間。”柳元輕描淡寫，“着實受益良多。隻是可惜那位眼光甚高，唉，的确可惜。”

我的親媽啊你是在可惜什麼，柳離眼皮微跳，艱難問出了那句話，“那個方面？”

柳元朝她眨眨眼，眼中卻有一瞬間的能将人融化的柔意，“不然呢。”

很好，這個反應是真愛了。

柳離一時不知道該說一句佩服還是感慨，就柳元尋常那種後宮一大把，沒事跟祖龍一塊嗨皮，心裡居然還能藏着一個白月光的操作，柳離實在歎為觀止。

算了，以前世的道德觀念來規範洪荒生物實在太艱難，如果柳元實力夠強，柳離不懷疑她會把人強留下來睡了，弱肉強食的世界，本來就是赤裸裸實力為尊。

“不過我的經曆也給你一個提醒，實力很重要，隻要實力夠了，想要什麼不能得到。”

“那也最多隻能得到他的身體。”柳離弱弱辯解。

柳元不以為然，“得到身體不就足夠了？讓他身邊隻有你一個人，喜不喜歡愛不愛根本不重要，反正已經是你的獵物，不是嗎？”

“很、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