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新發現嗎?”
“他與我的契約是,我們為他找到殺他的兇手,作為交換,他本應該向我獻祭他的靈魂,但是他并沒有如此選擇,而選擇用一些我不需要的消息來交換,我必然是不會答應的。”
他雖然不在意,但是霍長恭卻不得不在意。
他看向少年,“我需要那些消息。”
雲拿月轉過頭,對上了他的雙眸,“你需要?那麼你能為我帶來什麼?即使時亡靈,也從來不會做一些于自己不利的事情。”
兩個人對視,一股無名的氣氛在他們中間彌漫。
“你需要我幫助你什麼?”
少年歪了歪頭,奇怪地看着他,“明明是你有求于我,為什麼要問我需要什麼?”
霍長恭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交換條件,“孤給你提供在這個國家庇佑,你為孤查找這些事情的真相。”
“你的庇佑有什麼用?”少年就好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感覺這種說法很稀奇。
“比如,你不會遇見今天那些事情,孤想,你一定也不想在将來的時間裡遇見這些糟心的事情吧?”
也許是他提出來的條件少年從來沒有見過,非常新奇,非常爽快地就答應了,“好,如果你沒有做到你所說的一切,就會收到契約的懲罰。”
一張紙飄落在霍長恭的眼前,伴随而來的還有一根羽毛筆。
“在上面簽下你的名字,契約就會生成了。”
霍長恭看着上面的條款,毫不猶豫地就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他落筆的一瞬間,眼前的特殊紙張就消失不見。
“契約已成。”
男人看着少年朝他走來,“也就是說,你現在就可以幫助他查找這件事了?”
“當然,我從來不會違背契約。”
霍長恭跟在少年的身後,一起離開了這個房間。
候在外面的父女看見他們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大師,這件事……”
“這件事我接下了,死者确實有不可說的事情,其中具體是什麼,你們不必憂心,可以正常的舉辦葬禮,如果有進展,我會來告知你們的。”
“多謝,多謝大師。”男人連忙應着,順便還對下人使了一個眼色。
“對于司徒大人的死亡,孤感到很抱歉,這件事孤會盡快查出來給你一個交待。”
“多謝首輔大人。”中年男人走到霍長恭身邊,将他拉大一個偏僻的地方,低聲說道:“殿下小心霍流雲。草民懷疑這一切都是和他脫不了幹系。”
霍長恭看向男人,眼神也立馬一變,沉聲說道:“司徒岩,你知道你懷疑的是誰嗎?”
司徒岩,也就是中年男人毫不畏懼地回看着男人,“草民知曉,可這是家父生前告訴草民的,雖然草民三代禁止從官,但是朝中之事,我司徒家族還是略知一二的。草民相信,殿下應該不會亂殺無辜的。”
“如果你今日對孤說的,有任何一句謊話,那麼到最後,即使是孤,也救不了你們。”
“殿下隻要願意相信草民,那麼一切都不是任何問題。”司徒岩無畏的回望着男人,話語說的斬釘截鐵。
司徒岩那裡出來,霍長恭就看了少年手裡拿着一個沉甸甸的袋子。
他走到少年的身邊,“司徒岩讓人給你的?”
“那是誰?”
“剛剛那個中年男人。”
“并不是,這是信徒給他們的神的貢品。”少年搖搖頭。
“……”
“剛剛他對你說了什麼?”
“說讓孤小心一個人。”霍長恭帶着少年從大門踏出去,似乎對于這件事并不想多說。
但是少年可不會允許這件事的發生,“你需要告訴神明他到底給你提供了什麼信息,我們簽過契約的不是嗎?”
霍長恭将他和司徒岩的對話告訴了少年。
“那麼……那為霍流雲到底是誰?”雲拿月轉過頭,看向跟在身後的男人。
“霍流雲是當今聖上的親哥哥。”霍長恭看向天空的月亮,思緒有些飄忽,“但是因為一次意外,霍流雲成了一個智力宛如四五歲的孩子,一直是被太後養在山莊,如果這一切真的和他有關系,那麼,所有事情,就可以說和太後脫不了幹系。”
“你們為什麼不相信這個可能性?”少年有一些不理解,“沒有确切的證據證明和她沒有關系,那麼所有人都是值得懷疑的,不論是誰。”
“你覺得太後圖什麼呢?”霍長恭反問道,“太後是當今聖上的生母,她沒有任何理由去謀害前朝老臣,還是一個已經被先帝剝奪官職的老臣,完全沒有必要。”
走在前面的少年轉過頭,神情很顯然有些無奈:“好吧,那麼,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嗎?可以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
霍長恭停下了腳步,再次看向懸挂在天空中的月亮,似乎實在思考這件事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