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有欲\火,吐出三個字:“俯身。”
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謝蘊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縷拒絕,但最終還是依言俯身,還未等觸碰到那一片涼薄,她便被脖子上的手大力的按下,而後那一雙唇齒在紅唇之上停留許久後慢慢的蜿蜒向下,在雪白上留下一片青紫。
喘息之聲愈發的大,褚紹卻停下擡頭看向謝蘊的臉,啞着聲音:“本督剛剛教你的兵法是什麼,背出來。”
謝蘊的呼吸滞住,她沒有想到這種時候褚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今日沒有騙褚紹,往日她并沒有讀過兵法,今日褚紹讀的,是她第一次聽。
她沒有料到褚紹會讓她背,終是呼吸亂了幾分。
褚紹不滿謝蘊的猶豫,在柔軟之處細細啃食忽的加大了力道,生出幾分痛感,謝蘊嘶的一聲将她的意識拉回來,意識到這并不是褚紹的玩笑之言。
終是定神開始回想褚紹教的,斷斷續續,磕磕絆絆:“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内,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此乃三十六計第一計--瞞天過海。”
在謝蘊最後一個字落下之際,她腰間的衣帶被解開,一雙常年拿刀的手,掌心指腹皆是粗粝的繭子,在觸碰到肌膚的那一刹那,生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刺痛之感。
即便是做好了準備,卻還是并不能一下子完全接受,褚紹似是察覺到謝蘊的不适,他身下的動作頓住,高大的身軀壓下,咬住那一張一合的唇,良久之後,緊實的腰身沉下,謝蘊的手緊緊的抓入肌膚之中。
身上的人傳出一聲悶哼,謝蘊同時感覺到手心的異樣,剛剛她碰到的地方有鮮血滲出,褚紹受傷了。
謝蘊睜開眼睛,看着黑夜之中褚紹的臉,感受到褚紹身上的上令謝蘊頓住。
褚紹察覺到謝蘊的不專心,加重了力道以示不滿,原本褚紹是克制着等謝蘊慢慢接受,蓦的一下子未收力,将謝蘊撞的小聲叫出了聲。
見謝蘊的注意力回來了,褚紹方才緩動作有條不紊的慢慢折磨着謝蘊,直到她憋着的聲音洩了出來才滿意,斷斷續續的聲音在昏暗的房中許久才慢慢止住。
褚紹抽身拉開距離,從一旁扯過帕子擦拭,而後起身穿好衣服,回身朝着塌上的謝蘊:“馬車已經備好了。”
既然謝蘊要做這總督府的看診大夫,那便沒有理由留在總督府過夜,但褚紹的話中更多的是試探,他想看謝蘊對此的反應,說不清楚期待的到底是謝蘊的失落還是難堪。
但總歸都未如願。
謝蘊拖着渾身如同被車碾過的身體起身,即便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褚紹也格外的耐心給她接納的時間,但是褚紹到底太過偉岸,若他要盡興,謝蘊免不了吃苦頭。
即便這樣難受,卻還是沒說什麼,她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便往屋外走去,這條路是她自己的選的,她斷不會後悔,比起成為褚紹的妾室被困在這總督府中,謝蘊甯願現在這般。
夜色之中,一輛馬車緩緩駛出總督府,褚紹的目光落在那被疊好放在一旁的白綢衣,手中又撿起了剛剛翻看過的兵書。
看到謝蘊的選擇,明明該餍足,卻又覺得心中郁氣難消,剛剛在末了之時他刻意沒有控制力道,教謝蘊難受,便想看看她這樣了是否也要走。
結局明明早就猜到了,卻還是會不悅,謝蘊這樣倔強一意孤行的模樣讓褚紹咬牙,總忍不住想要将她這尖牙利爪給磨平了。
手中的兵書褚紹看過了千百遍,早已經爛熟于心,隻此時目光落在剛剛教過謝蘊的地方,腦中皆是她在他的身下難耐卻還将他教的一字不差的背出來的模樣。
謝蘊聰慧,既是是這樣的情形下,教過的東西都還能一次記住,若不是她這樣的倔強一身反骨,他何至于這樣對她。
越是這樣想,褚紹心中越發清楚知道,謝蘊對他影響頗大,他需得盡快失去對她的興趣,褚紹暗了眸子,将兵書合上。
這些時日……他在心中想,既然得到了或許可以試試看能否不在意了。
不一會兒,大夫入了這房中,經驗豐富的大夫看着褚紹剛剛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又見上面的抓痕,心中自是知道怎麼回事。
咳嗽了兩聲不贊同道:“小的知道将軍身經百戰不将這小小鞭傷放在心上,卻還想勸誡一句,雖是小傷若是遲遲不好,于将軍的身體無益,還請将軍這些時日克制些。”
褚紹黑了臉色,抿嘴沒有說什麼,帶大夫走後,他朝着黑暗中道:“人回周府了?”
侍衛從暗處出來,褚紹派着人一路跟着謝蘊回去的馬車,甚至連周府也有褚紹的侍衛暗中盯着,雖然他放謝蘊在周府,卻并不是當真放任她自有,隻不過從在總督府,到派人去周府盯着罷了。
侍衛道:“回禀主上,謝大夫已經回了周府歇下了。”
“嗯。”
褚紹揮退侍衛,謝蘊歇下了,他卻一夜未睡,情欲褪去,北上絲絲的疼痛讓他睡不着,腦海之中時不時閃過謝蘊倔強的臉。
即便是想要不讓她左右自己,可是對于與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女人,終究沒那麼絕情能夠做到完全棄之不顧,褚紹非這般涼薄無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