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誠腦補一堆需要打馬賽克的東西。
一直到周池厭的話将他思緒拉回。
“不回。等她比賽結束後一起回去。”周池厭雙手交叉,盯着手機屏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下午江久思就要代替他比賽了。他這個時候怎麼能丢下她先離開。他要看着她毫發無損的離開賽場,無論成敗。
“我下午要去看她比賽。你去幫忙購票。”周池厭說完就鑽進了浴室。去收拾一下江久思這張臉。
以最她美的樣子去看“自己”的比賽。
下午的陽光如金色瀑布,傾瀉在這片土地。
賽車場,這座鋼鐵與夢想構築的競技場此刻正沉浸在一片狂熱的氛圍中。
看台上人聲鼎沸,熟悉的五彩旗幟在四月的微風中作響。
勢必要把周圍的空氣融入這股激情中再染上色彩。
賽道蜿蜒,黑色的柏油路在陽光的炙烤下泛着油光。兩側的護欄,靜靜的伫立約定一起觀看這場較量。
維修區機械師為即将出征的賽車做着最後的調整。而在巨大的電子屏幕上,倒計時的數字在跳動。
趕在比賽即将開始時。周池厭着急忙慌的趕到現場。
一入場他邊便搜索着江久思的身影。環顧一圈,終于在賽道的起點上尋找到她。
他的身體穿戴的依舊是那件紅色賽車服和頭盔。
周池厭第一次這麼看“自己”比賽。也是第一次緊張。
電子屏幕上的倒計時更疊。比賽即将開始。江久思沒有注意到出現在看台上的人。
她坐在駕駛艙内,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态後,目光透過頭盔的面罩,緊緊盯着前方的賽道。
江久思頭頂上方一直飄着周池厭今天早上的那句話“姓安的那個狗實力不容小觑。還喜歡整陰活,一定要防着他。”
占據着她的腦海。迫使着她回想多年前的那場惡心的商戰。
她攥了攥拳頭,心中隻剩下一個信念——奪得冠軍。讓安睿辰喊周池厭十聲爹,也讓自己出出氣。
看台上,周池厭插在衣兜裡的雙手手心冒着冷汗。他眼睛死死盯着賽車維修區。當江久思駕駛着賽車緩緩駛出時,他心跳不由得加快,這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
周池厭閉着眼。雙手離兜,合十在心中默默祈禱:“不求勝,隻求江久思沒事。”
随着裁判的一聲令下,比賽正式開始。周池厭猛地睜開,看到的是如同脫缰野馬般的賽車沖出起跑線。
周池厭眨眨眼,一個沒留神已經找不到江久思了。
在賽道上江久思駕駛的賽車如同一道紅色閃電,飛馳而過。
她雙手緊握着方向盤,腳下的油門踩的死死的,車身在賽道上劃出一道道弧線。
好不容易尋到她的影子。周池厭松了口氣,用江久思那雙漂亮的眼睛記錄下江久思的每一個操作。
精彩的過彎,每一次的驚險超車。
周池厭的目光中充滿沒探究之意。
這一系列娴熟的動作根本不像是從未接觸過賽車的新手能做到的。更像是…在賽車場上混迹多年的老手。
想到這,周池厭眸中透出過一絲錯愕。
這輛車裡坐着的真的是江久思嗎?真的是江久思在替她比賽嗎?
心存疑惑,但周池厭的視線沒有一刻離開過江久思。似乎整座城隻剩下他和那輛紅色賽車。
比賽進行到一半,安睿辰駕駛望着甩開自己好遠距離的紅色賽車,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周池厭放着貴公子不做憑什麼來跟他争奪冠軍。
去年和上次的比賽僥幸讓他奪冠,這次絕對不可能讓他再把挪林大賽獎收入囊中。
油門被踩到底,一個彎道他追上江久思,車身從紅色賽車旁略過,江久思駕駛的車瞬間發生故障,車身開始搖晃。
觀衆的歡呼聲變得嘈雜起來。周池厭也注意到這一切。
看着安睿辰的車超過了江久思,他在嘈雜聲中忍不住破口大罵:“安睿辰我*你大爺。玩不起就給爺滾出賽車場。”
罵累了,他的視線重新落在江久思身上。他心提到嗓子眼,如果身體沒有互換,那麼這次他算是又被安睿辰給搞了一次。
還好,江久思沒有放棄。她可不想公開認輸。丢了自己臉,還丢了周池厭臉。
她暗罵了聲“玩不起的菜雞”後憑借着自己為數不多的經驗和了解,迅速調整着車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轉動着方向盤,努力地将腳下的油門和刹車配合得恰到好處。
終于,賽車重新穩定了下來。再次以開始那閃電般的速度追趕前面的對手。
眼看已要超越,江久思微微放松了雙手。
轟鳴聲和歡呼聲交織的那一刻,江久思耳邊回蕩起歌單裡自己喜歡的那首歌裡的一句歌詞——
“自由要放蕩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