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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三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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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記住招式要領後,霍相君每日自備一袋酒,我在院中舞劍,他便閑坐在石階上看我。我舞得不好,哪怕一個回旋的動作都要分出好幾步來。幸而霍相君不是個急躁的師父,對我這塊朽木,他很有耐心。

霍相君每日把酒袋備得滿滿的,我想沾光嘗一口,他卻碰也不給我碰。有時拗不過,便塞了他的扇子給我玩。

此扇玲珑剔透,扇骨雕琢白玉,扇面繪着我看不懂的東西。霍相君說,這叫天地。乾坤萬物皆有靈兮,此扇乃天地孕靈而生,生來自繪乾坤天地。故名,乾坤冰陽扇。

我捧着扇子,突然對它崇拜了起來。

霍相君晃了晃酒袋:“它原來的主人似乎是個上仙,叫墨纾。”

“墨纾?”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裡悶悶沉沉的,還有些壓抑,“那為什麼,墨纾上仙的扇子會在你這兒?”

霍相君道:“因為他死了,法器無主,主上便将扇子給了我。從此以後,我就是乾坤冰陽扇的主人。”

我把扇子攤開,腆臉道:“相君哥哥,我能扇一扇嗎?”

霍相君颌首:“别沖着自己。”

我将扇子舉過頭頂,再重重甩下去。刹那間,扇面卷出烏泱泱的風,連樹帶根掀了個底朝天。紅梅花瓣、散雪、泥土渣,齊齊飄在我身上。

唔,我毀了自己的院子。

霍相君跑過來,一點一點拂我身上的土:“扇這麼重做什麼,幸好你沒有法力,否則,這一扇子下去還不将秦府給掀了?”

我抖落一身灰,猛将扇子塞回去:“不好玩不好玩,這扇子太霸道,我不玩了。”

他在我鼻尖上捏了一把:“你看你,成小花貓了。别動,臉上都是灰,我給你擦擦。”

霍相君正給我擦臉,并沒察覺到房頂上站着一個人。那人冷不丁開口,喊出一聲“相君”。

霍相君望向房頂,眉頭緊蹙:“遼姜?你怎麼來了?”

遼姜冷冷的,惜字如金:“找你。”

霍相君把亂糟糟的繁縷苑變回原樣,并在我頭頂上撫了撫:“暮暮,我很快回來。”

說罷,他禦風而起,與遼姜一并沒入雲裡。

雲霧中,遼姜臉色不太好:“你在秦府逗留太久了。”

霍相君半側着身子,并沒看他:“等她有了自保能力,我會走。”

遼姜正色:“即便她救過你,可在城西你也救過她,你們已經兩清了。霍相君,你該知道自己的責任在哪裡。”

霍相君沉了沉:“我沒有過去,可她能讓我看到未來,我想陪着她。”

遼姜漠然道:“我不想管你的閑事,可主上不希望你再逗留,他讓你馬上回魔界。”

說着,遼姜拿出一枚玉瓷瓶:“這是梵靜丹,是主上給那丫頭的,可助她提升百年法力。吃了梵靜丹,她就不需要你再操心了。”

霍相君接過玉瓷瓶:“暮暮隻是凡人,突如其來的百年法力她受得了嗎?”

遼姜道:“主上吩咐過了,你告訴那丫頭,讓她将此丹藥磨成粉,每日混一點兒在水裡,分十日服下。如此便可稀釋梵靜丹的力量,也不會對她造成傷害。現在,你還有什麼顧慮嗎?”

他們在天上密談,我在院子裡煩悶無聊,便随手撿一根樹枝,蹲在地上畫圈圈。

忽然,耳邊傳來一道聲:“嘿,兄弟,啃苞米不?”

我吓得,猛将樹枝甩了出去:“死奇奇,你哪兒冒出來的,走路不出聲嗎!”

她将大臉盤子湊上來,手裡還攥着一根煮熟的苞米:“要吃嗎,我掰一半給你。”

說完,她真掰了一半給我。

我與她蹲在一塊兒啃苞米,啃着啃着,她忽然道:“果然,苞米還是兩個人吃有味道。”

我扭頭:“一個人吃的苞米就不是苞米嗎?”

她靠過來,胳膊搭我肩膀上:“啃苞米就跟喝酒一樣,講的是兄弟情分。你放心,從今以後,苞米有我的一半就有你的一半。”

“你不是奇奇吧?”我啃着苞米,将眼前這位仁兄看得透透的。

冒充奇奇,最沒神韻的就是霍相君。這位仁兄倒學了些神韻,卻還差點兒火候。首先,奇奇一直喊我小姐,從沒喊過我兄弟。其次,奇奇一般不啃苞米,她吃東西比較矯情,從來都把粒兒摳下來吃。

仁兄哎喲一聲,欣慰道:“行啊小丫頭,你不笨嘛,腦袋瓜子蠻靈光的。”

說完,仁兄按住我的頭,很愉快地揉啊揉。他與霍相君不一樣,霍相君頂多輕輕一拍或是一撫,仁兄的大掌一上來,直接将我挼成了雞窩頭。他這般不給面子地薅我腦袋,我隻能動手薅回去。兩截苞米孤零零躺在雪地裡,仁兄挼着我,我挼着仁兄,生生打成了一團。

仁兄兩個手掌夾我腦袋:“你瞅瞅你,一個女孩子不會繡花不會弄草竟學着打架,哪個男的敢娶你?”

我揪住仁兄的衣裳,順帶拽一把頭發:“你要是個女的,你就跟我一樣,也沒人敢娶你。你要是個男的,你跟我打架,哪個女的敢嫁你?打一輩子光棍吧你!”

仁兄一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們回來的時候,仁兄還抱着我的腦袋思考人生。霍相君沉下臉,冷冷道:“司徒星!”

原來,仁兄就是城西街頭薅我頭發的那個,司徒星。

霍相君把我倆掰開,又拉着我朝背後一扯,思考人生的那位才慢慢回過了神。他頂着奇奇的模樣,一雙眸子要多水靈有多水靈:“我跟我兄弟溝通溝通感情,又不吃了她,你防狼呢?”

霍相君替我捋頭發,聲淡淡的:“你跟狼有區别嗎?”

司徒星變回本來模樣,并撩了撩雪白的發,環胸道:“就算她是棵白菜,那也是沒長成的白菜,送給我我還嫌她小呢,又要施肥又要澆水,麻煩。再說,這白菜有點兒養歪了,能打架能揪頭發,我看她比流婳厲害。”

我問司徒星:“流婳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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