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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四章 宮前亂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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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别佩服謬齑的執拗,他不吃不喝不睡覺,蹲在門外罵了我整三天。期間重華來送飯,他上趕着告我黑狀,說我是非不分善惡不明,幾次想要揮鞭子抽我。誠然,盡管他很氣,卻還是将我叫爹的罪狀略過了。是以,重華并不理解謬齑為何會如此氣憤,便以童言無忌四個字,将他的一腔怒火輕飄飄堵了回去。三天後,謬齑幹脆眼不見心不煩,徹底放棄我了。

第四天,重華又來送飯。我抱着被褥,無精打采地蜷着:“身上癢癢,想洗澡。”

重華擱下餐食:“我去給你備浴桶。”

我猛坐起來:“宮主,你連洗澡都不讓我出去了嗎?”

重華将筷子擺好:“吃飯。”

我躺倒回去,:“我絕食,不吃!”

重華又道一聲:“吃飯。”

我閉上眼,把頭埋進被褥裡:“我不吃,餓死我吧!”

重華轉身要走,并抛出淡淡的一句:“随便你。”

重華真是淡漠的可以,我覺得,至少他會勸我一勸,或者哄我一哄,哪怕罵我一句也成。最後竟然,竟然隻說了一句随便你?

“宮主等等!”趁他開門的時候,我跑下床去,半截身子卡進門縫裡,“宮主,你真要關我一輩子嗎?”

重華神态自若,毫無波動:“你還想讨價還價嗎?”

我像乞食的困獸,可憐巴巴拽他袍子:“要不咱商量一下,你把主母夫人抓過來,把我放回去怎麼樣?主母夫人脾氣太差了,正好讓謬齑尊者的鞭子給她磨磨性子,多好啊。”

重華将袍子扯回去,靜靜道:“回屋去。”

我蹲坐下來,死抱住他的腿:“我不管,要麼咱這麼耗着,要麼你把我踹開,反正我不回去!”

重華沒說話,伸手在我頭上拍了拍。我以為他在安撫我,可下一瞬,我變成了……狗?

他将我輕飄飄提起來,摟在懷裡捋了捋毛:“安生些,别鬧了。”

我:“汪汪汪汪汪汪!”

重華走回房中,坐下來,夾一口菜塞我狗嘴裡:“吃飯。”

我狗頭搖擺,拒絕他的筷子:“汪~嗚~汪~嗚~”

重華比謬齑有耐心多了,他不會動不動發火,也就威脅警告而已:“狗都愛啃棒骨,你不吃熟的,是想要生棒骨?”

我:“…………”

吃完最後一口,重華将我變回來,又将碗碟放進食盒裡,拎上就要走。

我嘴裡包着白菜,很艱難地咽下去:“我想吃肉。”

重華道:“多食素,可修身養性。

我堵在門口,攀住門框不讓他出去:“多食素和隻食素是不一樣的,我被關的這麼些天,一口葷腥都沒碰過。我現在,我現在做夢都能流口水。”

重華看着擋門的我,輕輕道:“你再擋路,我就把你變成蛇,變成老鼠,變成蜘蛛。”

“…………”

我很委屈地撤手,爬上床蓋上被褥,隻露一雙眼睛出來。重華,你狠,你比謬齑狠,我敬你是個狠人!

等重華走遠了,我閉上眼,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我吞下一顆完整的梵靜丹,渾身滾燙,難受極了。快被燒化的時候,有個人把我從雪地裡撈出來,他用膝蓋枕着我,給我擦汗。這回,我看得很真切,他衣上有蓮花瓣,他像在雲上那樣抱着我。他是,他是紅紅……

“紅紅……”

我喊着夢話,把手伸進枕頭底下,摸索一陣後,我驚醒了。這下頭本該藏着玉牌,現在卻什麼都沒有。

混蛋玩意兒不見了?!

這幾日,重華看我甚嚴。無論送東西進來還是遞東西出去,統統經由他手,旁人一點兒也不許代勞。可他并沒靠近我床鋪,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所以,混蛋玩意兒去哪了?

我把床單被褥摸遍了,沒摸着,又開始滿屋子翻找。找着找着,一隻玉牌從天而降,直接砸我腦門上。最要緊的是,它一點兒砸了人的覺悟也沒有,還當着我的面蹦蹦跳跳,甚至來了個後空翻。

我捂着頭,十分暴躁:“你幹什麼!”

玉牌在空中寫了幾行字,寫得行雲流水、矯捷順暢。可憐我,長這麼大就會寫霍相君的名字,還寫得歪歪扭扭醜态百出,我連個牌兒也不如。

是以,我更暴躁了:“别寫字兒,我不認字兒!”

玉牌呆愣一下,做了個貼門的動作。

我:“敲門?”

玉牌後退兩步,再猛沖出去,仍舊一個貼門的動作。

我:“砸門?”

玉牌栽了個趔趄,索性在空中畫出一扇門,然後對着這扇門,猛撞了出去。

我:“撞門?”

玉牌蹦得很歡快,我卻恨不得給它一巴掌:“你當我是傻子嗎,門外頭有鎖,鎖外頭有結界,你撞個試試?”

玉牌在空中,畫了個自己。

我:“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把結界和門鎖撞開?”

玉牌緊接着,又畫了個圓滾滾紅彤彤的東西。

我:“梵靜丹?你讓我用梵靜丹的法力催動你的法力,破開結界?”

玉牌原地轉圈,歡騰得很。

我忍不住道:“梵靜丹隻有百年法力,就算加上你,也破不開重華宮主的結界吧?再說,結界是重華宮主親自布下的,一旦被破,他馬上就會知道。紫雲殿離百香居很近,他追過來,我們不是白費功夫嗎?”

玉牌畫了個重華,又在他腳下添朵雲。

“重華宮主在駕雲?駕雲的意思是……”我先一懵,然後,驚喜道,“他現在不在缥缈宮?!”

玉牌連連蹦跶,顯然,它想表達的全被我猜中了。

但……這結界……唔……

我舔了舔唇:“混蛋玩意兒,這是擋四魔的結界,你真的确定我們兩個能破開?”

玉牌畫了個捏緊的拳頭,呃,怎麼說呢,真是個有志氣的牌兒。

罷了,趁重華不在,試試吧。否則等他回來,大好機會就白費了。何況玉牌的事也瞞不住多久,若被他發現了再索回去,我就真的一點兒指望也沒有了。

我道:“我不會破結界,你教教我,該怎麼做?”

它畫出一個閉眼凝神的我,雙手翻轉交錯,掌心對準玉牌,玉牌對準結界,再重重打出去。

我照它畫的,果然打出一道光來,隻是光很淺,淺到幾乎看不見。玉牌散出的光要濃烈一點,畢竟我覺得,我的作用隻是催動它,而它才是破除結界的關鍵。然而,我們擺了半天的造型,别說結界,連門闆都沒動一下。

我不禁對它産生懷疑:“混蛋玩意兒,你行不行啊?”

玉牌抖了抖它的穗,恕我眼拙,它抖穗的動作不怎麼友善,以至于讓我産生一種感覺,我似乎,被牌兒給兇了?

忽然,玉牌散出很濃烈的光,光芒裡,冰雕一樣的枝桠緩緩而出。我想起來了,這是兩年前,鶴軒宮主給我的。那時,他将枝桠注入玉牌,還說,希望玉桂仙氣能夠為我帶來好運氣。

玉桂散出來的光不但刺眼,還很灼熱。它灼熱地燒了會兒,鎖斷了,門開了,就連結界也被輕易打破了。這下我才懂,梵靜丹和玉牌根本破不了結界,但梵靜丹的法力可以催動玉牌的法力,而玉牌的法力可以催動玉桂的法力。所謂由小及大水滴石穿,就是這麼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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