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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禮儀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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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現在四下無人,我拽着司徒星進聽風閣,把從救下醉靈到轉移醉靈到大鬧行雲居到遊掌夢亭到以死士為借口搜查魔界再到流婳送銀耳湯的過程一五一十說給他聽。司徒星像塊愣木頭直瞪瞪看了我半天,猛然間炸出個響雷,暴吼一聲道:“秦子暮你是不是瘋了!”

我塞住倆耳朵:“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們去死啊……”

司徒星氣得滿院子亂走:“我沒說醉靈我說你呢!你找誰也不能找霍相君啊!主上不樂意你見他你不知道嗎?!”

我慫巴巴看着他:“我這不是怕你在流婳面前說漏嘴嗎,她那麼讨厭我多半會去告狀的,一旦扶青哥哥發現這件事,醉靈恐怕就活不成了。司徒小白,我不敢問扶青哥哥,你能不能幫我去找流婳打探一下消息,我想知道她究竟有沒有把那晚聽到的内容說出去。”

他撩起衣角往石階上一坐:“甭打探了,不可能是流婳,我拿這條命給她擔保。”

我忙問一句為什麼。

司徒星哼一聲信誓旦旦道:“你遇到死士的那天傍晚,我的确見流婳端着一碗銀耳湯,正巧口幹舌燥就索性搶過來潤潤喉。誰承想她說翻臉就翻臉,不但罵我無恥還讓我有多遠滾多遠,小爺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她讓我滾,我就偏不滾,非但不滾我還一路跟着。結果跟到房外她砰一聲把門鎖了,我就坐在台階上嗑瓜子兒,時不時跟她吵幾句。直到夜深露重她把燈熄了,小爺嗑完那堆瓜子兒,這才走的。所以,她絕不可能跟蹤你和霍相君,更不可能聽到什麼向主上告狀。”

說完咬牙嘀咕一句:“原來銀耳湯是給霍相君的?”

我捧着腦門思量了很久,一時間滿頭霧水,茫然無緒:“不是流婳那會是誰啊?”

司徒星捏緊手裡那套話本集鉚足了勁兒地揉來搓去:“說不定壓根就沒人跟蹤,是你們自己做賊心虛,杯弓蛇影。”

我搖了搖頭:“若是杯弓蛇影那怎麼會有人知道掌夢亭的事,還冒充霍相君讓扶青哥哥看到呢,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通啊?”說完瞟他一眼甚嫌棄道:“好好一話本,瞧給你折騰的,不愛看就送給我。”

他目視前方頭也不回地把話本扔給我:“主上若提前知曉掌夢亭一事就不會用遊園來試探你了,所謂試探是心生疑慮所采取的确認方式,這說明主上隻是懷疑而不笃定。還不是你沒出息,放個風筝都能被撞見,再不起疑那他這麼多年就白活了。”

我也開始揉捏話本:“我是被聽書推出去的又不是自己沒藏好……”

司徒星打斷我道:“無論是聽書推的還是你自己沒藏好,總之主上該起的疑心起了該套的話也套了,我猜想你與霍相君以風筝為信号相約掌夢亭的這件事應該是他自己發覺的。要是真有人暗裡告狀,主上即使不找你興師問罪,也犯不着浪費時間遊園甚至在引出霍相君無果後刻意套你的話啊?不過……”

我急急晃他胳膊:“不過什麼?”

他投來一記憐憫的眼神:“冒充霍相君的人很聰明,他知道若告狀的話主上一次發洩出來也就算了,偏得要把窗戶紙一層一層捅破主上才會動怒得厲害。順便還能将計就計,從中設局離間你和主上,這叫溫水煮青蛙将死而不自知。我勸你一句,趁青蛙還沒被煮死,趕緊向主上坦誠認罪吧。”

我左右拿不定注意:“若向扶青哥哥坦白一切那醉靈怎麼辦?”

司徒星很正經地看着我道:“你聽我說,不要再管她們了,兩軍交戰總得有人祭旗的。當年雪山動亂,主上被重華一劍刺傷,魔界上下對你本就諸多微詞,且這些年你跟在主上身邊簡直風頭無兩。你隻是個凡人,沒有功績沒有奉獻沒有根基,若離了主上的庇護根本難以立足。”

我幽幽地:“我知道。”

司徒星緊接着道:“天帝派人送來一戰一和兩封信,和就得把醉靈放還給重華,如果讓她們平安離開,那主上留着戰書,顔面何存呐?”

我無精打采地點點頭:“我知道。”

一片殘葉落在他袖口上,司徒星輕輕拂了拂,随即又看向我,歎息一聲,說道:“主上接到戰書以後,立刻向諸魔問詢了這件事,遼姜當時便承認醉靈是他抓回來的。遼姜說醉靈内丹能增加壽數,而紫虞時時便會發作銷魂散之毒,為護紫虞周全他思前想後不得不出此下策。衆所周知,紫虞中毒是因為主上,遼姜這麼做是盡忠職守替主上報恩,所以當着滿殿群臣的面主上非但沒有責怪遼姜反而寬恕他擅作主張之罪。也就是說,你若救下醉靈,便是等同向諸魔宣告要棄紫虞的性命于不顧。若遼姜是忠,你便是吃裡扒外沒良心,到那時你會被群起而攻之的。”

我:“…………”

司徒星苦着一張臉:“大姐,我說這麼多,你好歹吱個聲啊?”

恩将仇報,衆矢之的,吃裡扒外,群起攻之……

司徒星所說種種霍相君早已預見也早已做出警示,我若害怕便不會等到今日,遂看向他笑了一笑:“她們無意招惹任何人,是遼姜越界闖入白庭仙脈,清秋已死紫虞中毒的債不該由醉靈來還。何況隻要銷魂散之毒一日不解,扶青哥哥就永遠欠她的情,兩千年後又當如何呢,繼續捕殺醉靈嗎?”

司徒星皺着眉道:“她們是白庭仙脈的醉靈,生死禍福與你無關,何必自找麻煩?再說,主上這些年可待你不薄,你這麼做隻會讓他覺得自己還比不過重華的兩個醉靈,你這不是拿刀戳他心窩子嗎?”

“如果遼姜隻抓回來一個我可能就妥協了,幫助醉靈并不是因為她們有多重要,萍水之緣尚且不能與芍漪相較,更遑論與扶青哥哥相較呢?在我心裡無論醉靈還是重華宮主,都比不上扶青哥哥分毫,但……”我眯看着太陽,頓了一頓,又道,“小白,我不是在救别人,我是在救我和我的娘親。”

他忽然神色一滞:“你的娘親?”

遙想當年霍相君一劍寒光,我不禁咬牙切齒,悲從中來:“失去至親的滋味隻有經曆過才能體會,當年你也親眼看到了,我抱着娘親哭得有多難過多痛苦,你不希望世間再出現一個這樣的秦子暮吧?”

司徒星胳膊撐在膝蓋上,雙手抱拳頂住下颌,侃然正色起來:“行了别說了,未經他人苦莫管他人事,方才那堆道理權當我在放屁,隻要你能承受住結果不後悔就好。不過,咱話說在前頭,這件事我可不會幫你的。”

我一愣:“小白你講粗話……”

司徒星一掌拍我肩膀上扯開嗓子哈哈大笑:“謬齑句句不離粗話,我原本還挺瞧不上他,沒想到講粗話這麼爽快!”

我拎起他一根手指頭慢悠悠甩了出去:“男女授受不親。”

司徒星驚愣愣道:“哎喲,士别多日當刮目相看,主上把你教得是越來越乖了呀!”忽然他一臉神秘地勾了勾手指:“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我便大發慈悲指一條明路,或許能讓主上把醉靈給放了喲。”

我立時欣喜若狂:“你有辦法?!”

“辦法沒有,提示倒有一條,不過我不能提示得太明顯,所以隻得靠你自己悉心領會了。那就是……”司徒星眼珠一轉陡然大笑起來,“那就是讓清秋出現在主上面前指着他大喊一聲我愛你我要嫁給你!哈哈哈怎麼樣這招不錯吧!”

“…………”

内裡一股無名之火湧上來,我捏緊拳頭瞪他兩眼,乍然間一聲巨吼:“老子上哪給他找個清秋啊!”

司徒星吓得從地上蹿起來,堵住耳朵往後一跳,委屈吧啦道:“女人太可怕了,我就順嘴開個玩笑,你不用發這麼大的火吧?”

我默默地長歎一口氣,複又瞥向他一眼,嘴巴舔了舔:“小白,今天我們說的這些,你千萬不要告訴别人尤其不要告訴流婳。”

司徒星撇撇手道:“放心吧,我從不出賣兄弟,要是告訴流婳還能有你的好嗎,何況這事兒跟霍相君有關她少摻和為妙。我也提醒你一句,救下醉靈等同得罪諸魔,那時主上便是你唯一的靠山,可千萬躲在他背後别把這救命稻草推出去了。”

…………

我卷着司徒星的話本慢慢悠悠逛回碧滢小築,偶然在路邊拾到一朵小白花,打算戴回去給芍漪瞧瞧,問問她好看不好看。進門前,我特意将小白花扶了扶,然後左手拿書右手提住裙擺咋咋呼呼往裡沖:“芍漪姐姐芍漪姐姐!芍……”

小塘邊一抹高挑的背影正怡然播撒着魚食,手裡托着一隻紫漆紅梅圓餅盒,赤衣銀冠長身玉立,聞聲側過眸子,清冷冷道:“回來了?”

不知為何耳邊竟突然回蕩着一句聲音——

‘我想今晚就要了你。’

驟然間,我猛打個寒噤,踉跄退後了三四步,鞋跟直直抵在方才跨過的門檻上。我依稀記得,昨晚他全身被雨淋濕透了,一邊坐着喝酒一邊聽我講梁祝的故事。他還說,丹朱依然愛着淨練,隻是如今的丹朱不想再給淨練自由了。然後……然後……嘶,頭痛。

扶青漫不經心挑看一眼我頭上那朵小白花,把盛着魚食的紅梅圓餅漆盒遞給芍漪,再将白花隔空引入掌中以火焚盡:“以後不許戴這個。”

一頓,又添一句:“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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