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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禮儀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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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頭發瞄了他兩眼,嘴巴輕輕一癟,細聲嘟哝:“我以為隻有凡人才忌諱這個。”

扶青緊抿嘴唇,化作長煙飄來我跟前,指尖緩緩梳弄着适才簪花的那處地方:“暮暮身為凡人不也照樣把這東西往頭上戴嗎?我看你呀,便是太沒有忌諱,所以才什麼事都敢做。”

我不經意往旁避了一下。

扶青手僵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等片刻他默默背至身後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覺醒來似乎有些怕他,心裡像堵着塊石頭卻又找不出這塊石頭堵在哪兒。低眉偷瞄他一眼,随口謅個謊,敷衍道:“大約是昨晚夢見扶青哥哥欺負我一時沒緩過來吧?”

他回頭,淡淡地哦了一聲,牽住我手腕徐步往裡走,臉上無喜無怒靜似一張白紙:“那暮暮昨晚都夢見些什麼啊?”

我接着敷衍:“夢見你從外頭娶回來一個厲害媳婦兒,不但每天縱容她打我罵我欺淩我,還罰我從白天跪到晚上,把膝蓋都跪紅腫了。我不服氣便咒罵她兩句,結果被你關進大牢不給飯吃不給水喝,還下令說抄不完十萬遍弟子規就不許出去。”

“那你可得小心千萬不能讓我娶媳婦兒。”他笑着推開門,坐在昨晚坐過的凳子上,變出一本書卷入手中看了起來,“吃吧。”

桌上擺着精緻點心,一碟蜜餞和一碟紅豆糖糕,我記得芍漪今早隻熬了海鮮粥,那這些東西想必是他剛拿過來的。

我好奇盯了他兩眼:“扶青哥哥你在看什麼呀?”

扶青右手卷書左手支頤額角,目光垂在裡頭擡也不擡,極慵懶的姿态說道:“鬼谷子。”

我吃口糕點略掃一眼被他翻卷到後面的那一頁:“這是盲書,字刻得凹凸不平,你用眼睛讀着不累嗎?”

他氣定神閑地翻過一頁:“你管我?”

“…………”

屋裡一時安靜得過分。

我悻悻往嘴裡塞進兩塊糖糕和一把蜜餞,一陣陣吧唧的咀嚼聲繞在他耳邊,也不知如何能讀得進去。正吃着吃着,不留神噎了幾嗓子,忙又咕噜噜灌下半杯熱香茶。

他總算舍得擡眼,一副不省心的樣子盯過來,放下手裡的書徐徐又添了半杯:“你三天沒吃飯?”

我捧着茶杯打了個嗝:“食不甘味等于沒吃。”

扶青兀自取一盞空杯添上茶悠悠抿了一口:“隻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食不甘味。”

賊?

雖刺耳卻很恰當的比喻,想到昨日被他拎出去遊園質問,可不就是皇帝老子在審判我這個小毛賊嗎?人都這樣,越被道破越容易動怒,頓時忍不住放下杯子回嗆道:“我是賊那你再把我關起來呗。”

他笑着遞來一塊糕:“瞧你,我随口說說,怎麼突然認真了?”

我接過那塊糕握在手裡卻一口也不吃,躊躇不決地打量他半晌,終于忍不住問道:“昨天晚上我什麼時候睡着的?”

扶青又将盲書卷入手中重新看了起來:“你不是睡着的是醉倒的,從前一直沒喝過酒,突然灌下兩杯,怎會不醉?”

我揉了揉額角困惑道:“那你是什麼時候走的?”

他答得淡然:“喝完酒就走了。”

我點點頭,小心看他一眼,将糖糕送到嘴邊又放下了:“今天你心情好些沒有?”

扶青眼睛盯着書拿起茶杯喝一口又放下去,動作從容自若全然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讀完一頁再翻一頁這才徐徐問道:“我有心情不好嗎?”

我連忙追問:“倘若沒有心情不好的話今日你為何不去議事啊?”

扶青搖頭笑着又翻過一頁:“昨夜喝完那壺酒啊,今早起來便頭昏腦漲不舒服,所以才想要休息一日躲個懶罷了。”

這時我才發現他脖子上似乎挂着幾道傷,忙放下糖糕起身走過去埋頭一瞧,除三條鮮嫩的抓痕以外,竟連嘴皮也磕破了:“诶,扶青哥哥,你怎麼受傷了呀?!”

扶青将盲書重重擱在桌子上陰陽怪氣地瞥向我道:“原來暮暮不止食不甘味,竟連眼神也不大好了,現在才發現我受傷?”

什麼意思,所以扶青一直坐在這兒看盲書,就是為了等我發現他脖子和嘴上的傷?

他接着陰陽怪氣:“當初被重華一劍刺那麼深的窟窿暮暮都能視若無睹跟着他走,也難怪這點小傷不入你法眼了,可見有多不關心我啊。”

呃…………

我俯下來細瞧了瞧,脖子抓得紅嫩嫩的,但好在傷口不深:“你這叫什麼話,我哪有不關心你啊,隻是方才真的沒瞧見嘛,不過這地方究竟怎麼抓上去的?”

扶青托着腮支吾一陣,卻突然搖搖頭,很無奈道:“昨晚從你這兒回去的路上看到一隻小野貓,覺得它可愛便想抱起來哄哄,誰知這野貓不但動爪子,竟還咬破了我的嘴,可真是狠心呐。”

我低罵一句:“這貓真壞!”

又輕輕給他吹了吹:“還疼不疼啊?”

扶青仰起眸子點了點頭,可憐兮兮地看着我,語氣十分委屈:“疼。”

妝台屜子裡還剩下小半盒沒用完的愈傷止血藥膏,我翻出來正欲給扶青抹傷口,指尖往盒中蘸了蘸,忽想起那隻貓:“那野貓雖然可惡,但興許隻是無心之過,扶青哥哥不會一生氣便傷了它吧?”

扶青支頤額角凝視着我道:“那隻貓兒可惡歸可惡,但我的心已經被她迷住了,喜歡還來不及又怎麼舍得傷害呢?”

說完,扶青閉上眼睛,噙一絲笑意等着我給他擦藥。

我抿抿唇,也不知為什麼,打今早醒來便感到不安,聽完扶青适才那番話頓時更覺得喘不過氣了。食指尖蘸着藥膏顫顫巍巍伸過去,在那三道細長的抓痕上停滞許久,腦海裡始終有一個聲音在說——‘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動,女兒出嫁前絕不能與男子有接觸,這些可都是人界的禮儀規矩。’

良久,扶青睜開眼睛,笑容一點點隐沒了下去:“難道暮暮不願意給我擦藥嗎?”

我笑着把藥膏放下去:“我隻是想到前不久剛向師父讨教了療傷止血的法術,不如今日你來驗驗成果,也看我學得好不好。”

“可是我想擦藥。”說罷他将那盒藥膏遞過來,我不知接還是不接,一時僵住了。

這時,芍漪駐在門口,神色緊張地福了福:“主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位侍女急匆匆跑進來,火急火燎跪在扶青跟前抹淚道:“主上,大事不好,虞主子毒發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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