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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第一百八十章 款款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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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怔住,身如磐石支立着,圈緊的臂力弄疼了我:“難怪你在莫萊山的時候那個樣子。”

我縮在他懷裡吃痛唔了唔:“星若不是也為了喜歡的人又淋雨又發燒嗎?”

星若噙着啞笑喉聲一緊:“因為她值得。”他低低問:“那個人也值得你這麼犯傻?”

“值得……”我含糊不清地點點頭。

燭火顫顫輕搖,一陣長久的沉默,星若沒有再說話了。

我借着酒勁仰起一張紅透到耳根的嬌憨醉顔:“星若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星若溫柔地捧住,凝睇着目光,癡了神:“好。”

我順着眼角落下一顆顆淚浸濕在他的掌心:“你能不能變成他,隻要知道面龐下本尊是星若,一些想說卻不敢說的話就都能說出口了。”

星若驚愕住:“子暮是讓我,頂着屬于别人的模樣,聽你傾吐原本應該說給他的話?”

我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這隻是一個芝麻小忙,比起今日往返人界,要輕而易舉多了:“這是誰也不知道的秘密,與其将來随着清心丹聲銷迹滅,我希望可以有個人證明它曾經存在過。”

他問:“必須是我嗎?”

我淚漣漣将他望着,聲音綿甜無力,醉呆迷蒙:“你是我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了。”

星若遲滞良久,起身面向門外背對着我,在一陣岚煙下變成霍相君的模樣:“無論你想把我當成那個人說什麼,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說吧。”

“…………”

沉默須臾,我繞在他周圍,前後左右兜了個圈,捂着嘴巴咯咯地笑起來。

他表情有些生氣:“你笑什麼?”

“你變錯人了,站着别動,我來變。”我醉步退了退,雙手挽個花,施着法訣,胡咧道,“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皓白的光芒越聚越多,圍着他麇集萦繞,再落落散開。我雙手定格,望眼目視過去,一臉酒暈笑了笑:“這個才是我喜歡的人。”

星若愣着眼睛癡癡看向清虛鏡,木頭似的僵站在那裡,神色微妙一蕩,驚喜欲狂。

鏡中,他一攏紅衣,束着镂空霜花冠,皎如玉樹修然伫立。燭照下,我往前站近些,踮高了腳尖伸出手去,撫摸這既是他又不是他的臉:“我……”

他極迫切道:“什麼?”

誠然眼前的人并非扶青,可有些話哽在喉間,就是說不出口:“我……”

他像油煎一樣,嗓音微微變了調,緊張得說話都在抖:“你想說什麼?”

我不敢正視這張臉,眼神半醉半醒,逃向窗外:“我喜歡他……”

他目光緊追不舍,看上去焦灼得難受,與方才簡直判若兩人:“從現在開始沒有星若,子暮可以暫且把我當成扶青,有什麼話直接以對他的口吻說出來。”

我算被他生動上了一課,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來立場變化也可以在頃刻之間。

相視半晌,我的臉已經滾燙,兩彎眼眸醺醺蹙了蹙,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你不可以告訴他。”

星若鄭重地向我應諾:“這是子暮的秘密,我定守口如瓶,誰也不告訴。芍漪不知道,霍相君不知道,遼姜紫虞不知道,司徒星流婳不知道。除非扶青有讀心術,否則即使安插再多的眼線,此生他也永永遠遠都不會知道。”

我放了些心,微沉吟下,正說道:“我對他……”

他仰起我的臉:“把星若當成扶青,你所有的話,對我說。”

“我對他……不不……你……”我陷入一張情網,目色恍惚地看着他,不禁心神搖蕩了起來,“扶青,我對你,動了春心。”

他凝目審視過來:“哦?那霍相君呢?你對他動的是什麼心?”

我蔫不唧摸着腦袋反應了半天:“根本沒有的事,我不曾對他動心,是你們自己想岔了。”

他将我摟住,試圖通過眼神,辨認話中的真僞:“你敢發誓沒有撒謊?”

我提着嘴角反诘一笑:“如果可以選我還真挺希望方才那些話都是謊言,你覺得喜歡一個不在意自己的人,這種滋味很好受嗎?”

他将我牢牢桎梏在懷裡,像布滿枷鎖的囚籠,眼神溫情脈脈:“所以這些年,我日夜掙紮,從未好受過。”

末了,他呼吸一重,指尖從我發梢穿過:“幫我解脫吧……”

窗外蟾宮月影,夜空錯落着繁星,像一塊漆黑的綢子,絲線綴繡出無數花朵。

他俯下來,欲索要一個吻,薄軟的唇擦上嘴角,我慌忙别開臉躲了過去:“你不是他。”

星若深凝着目光注視了片刻,悍然壓下滾熱的氣息,與我唇瓣貼合。他繞住舌尖癡纏探索,像洪流沖破堤口,幾近于瘋狂。

我推搡他的肩膀喘息掙紮,不過片刻便已大汗涔涔,可奈何這點小雞力氣,非但沒能掙脫束縛,反而更像在調情。

不覺間,我有些恍惚,近距離看着這張臉,再度燒起的醉意迷亂了神志。

是他?不是他?我分不清了。

溫熱的眼淚淌過嘴角,他不由震顫了一下,鼻尖厮磨在眉心,壓着粗聲問我:“哭什麼?”

近在咫尺的鳳目缱绻溫柔,扶青鮮少這樣溫柔過,我有些看迷了眼:“你是他嗎?”

他挑了一笑:“你猜?”

我醉聲嘟囔了半天,臉上淚澤未幹,水汪汪的:“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挨我很近很近,氣息漫在臉上,像貓抓一樣,又酥又癢:“你希望我是嗎?”

我咬着嘴哝出一個喁喁的鼻音:“嗯。”

他眼一紅,将我鎖在懷裡,卻害怕得不敢用力:“如果扶青讓你感到厭惡,讓你忍不住想逃離,那我就是星若。如果星若并非此刻,能為你解酒的人,那我就是扶青。”

說完,他埋下來,附在我耳鬓邊,呢喃着撩人的情話:“你讓我沒辦法,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從前不曾聽過這樣的話,我繃緊心弦顫了顫,像被什麼東西,怦然一撞。

然而意外總是那麼措不及防。

我忽然感覺呼吸困難,手攥着衣裳緊捂在胸前,試圖按下那不規律的心跳:“我……我……我……”

星若察覺出端倪,臉色變了變,忙問道:“你不舒服嗎?”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眉眼被痛苦的神色覆蓋,像秋風落葉一樣飄零墜落。

他一把托住我,兩個人齊摔在地上,慌亂中不慎撞翻了燭台,火光幾番跳動掙紮冉冉湮滅:“暮暮,别吓我,你怎麼了!”

我捂緊胸口蜷縮成一團,像刀子紮進肉裡絞來絞去,隻能不停抓扯衣裳哭着發抖:“我好疼……”

他慌亂中抓住我的手,聲音帶着顫,道:“哪裡疼?”

我枕在他懷裡痛苦地呼吸:“頭疼,胸口裡更疼,你幫我把心剜了吧……”

他側臉貼着我的額,一顆眼淚落下來,緩緩劃過眉間:“别怕,想是清心丹發作,等下睡一覺明天醒來就好了。”

我目光迷離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可容熾說,服下清心丹以後,起初十幾日發作一次,緊接着是七八日三五日……怎麼會這麼快?”

他為我撫去臉上細密如雨的汗珠:“大約是,你動情了,藥效被催化,所以提前發作。”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應該帶你出去。”半晌,他目光悸顫,在我眉間落下一吻,“就算找遍天涯海角,我也會尋來清心丹的解藥,然後公告天下堂堂正正娶你為妻。”

我已經沒有力氣睜眼了,小指搭住他的手,恹恹問道:“要是找不到解藥怎麼辦?”

他笑着說道:“那我就死纏爛打,使勁渾身解數,你甩不掉的。”

酒力和清心丹在肺腑中糾纏,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思緒恍恍惚惚:“我要是拼命把你甩掉呢?”

他溫柔唔了唔:“那就看誰拼得過誰,無論将來怎麼樣,我都要定你了。”

我忍痛不願喊出來,身上沁涼得很,如堕冰窖:“就算将來,我拿棍子趕,你也不可以走。”

他回答:“好。”

我有氣無力道:“就算将來,暮暮跑去天涯海角,你也一定一定記住要來找我。”

他刻意拉着長音,語聲寵溺,道:“好~”

我拖着疲憊的身子,再也疼受不住,手臂一軟,垂落:“我們說好了……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暮暮!”

“暮暮!”

“暮暮!”

…………

迷迷糊糊我做了個夢。

夢境中,我被人抱在懷裡,似還聽到兩相争執的聲音。

“你準備帶她去哪兒?”

“回阙宮。”

“你要放棄了?”

“是。”

“哪怕她永遠沒有自保的能力?”

“做高嶺之花很辛苦,待在溫室裡也好,我護她一輩子。”

“她被琉宮結界重傷在前,擅闖祭台殒命在後,你不是沒護過,可結果呢?為保住這丫頭的魂魄,你已經失去了九層法力,還有幾條命夠賠在她身上?”

“我有分寸。”

“與仙界戰期将近,你損耗九層法力救她,還在人間和潮泱大打出手,這就是身為魔君該有的分寸嗎?你可曾想過,魔界之主僅剩下一層法力,如果讓天帝知道了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我…………”

“你怕秦子暮再出事,便把她軟禁阙宮日夜親自照料,可隻抽空離開一會兒人就跟着霍相君跑了。如今又回去,你敢不敢保證,她以後不會再跑?”

“…………”

“縱使你願意把她當成配飾,每天挂在身上保護着,可問過她願意嗎?如果你不在乎她,那她怎麼樣我都不會幹涉,可你在乎她你把她看得比魔界還重!既然秦子暮不肯失去自由,被你時時拴在身邊的話,至少要學會獨當一面,從此不必再拖累你,否則我絕不容她!”

“亞父……”

“把她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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