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飛濺,無論哪方,都立即間避。
……
黑夜下,槍林彈雨,爆炸的餘溫隔外晃蕩。
夜下江咬着牙,狼狽地快步躲去集裝箱後。
在他前上方有個同伴因還想再多打幾槍,結果被飛彈和碎片擦破皮膚,一下縮回去了。
隐隐的,夜下江似乎看到那人噴出的血液。
該死的。
夜下江内心破口大罵。
他現在身上隻剩不到兩發子彈,甚至連炸彈都沒了。
他媽的,一開始要不是為了打造現在這種局面,誰特麼一下爆十二連啊。
他們又不是爆破犯!
夜下江看着自己流血的大腿,脫下自己焦邊的暗紫外套——剛剛就是他扔的手雷。
“嘶啦——”
他撕下一片布,将傷口粗糙包紮,又撕下點裹了裹手。
随後夜下彙看看地上的血,眼中流露一絲狠芒。
他剛剛沖出去時記下了幾個黑方位置,以一換幾也算值了。
以死而戰,背水一擊,不顧一切。
這就是他們首領給的命令。
不過說真的……
夜下江左右看了下前後同伴,又擡頭判斷了槍子兒飛來的地方,然後便奮不顧身地踏上一旁矮木箱,縱身一躍至上空。
一時間,子彈集火沖向他。
夜下江置身半空,手背向身後快速打了個手勢,随即雙眼一利,雙腿下壓,如同一道雷電般從集裝箱表面狠狠擦過,躲過這批掃射。
左前方四個木箱後、右方集裝箱内部、前方三個集箱後,最後方三個疊起的集裝箱二層陰影處,還有……
根本不顧緊接而來的下一陣槍火,夜下江左手一揮,雙腳一蹬跳下集裝箱,陣落到一旁歪斜的木箱上,将身一扭,雙臂直直勒住那要潛入他們戰線的黑方。
手勢Pla和左揮,暗紫方人士立刻解讀到意思。
前線人員換線潛伏,備戰人員中堅開火。
夜下江完全不計算盯上的五人。
被猛地扼住,那黑方是主肉搏的的,并不急切,反手扭槍就要崩了後方的夜子江,另一手去摸匕首。
夜下江看都不看槍口就是一用力,将其脖頸扭移,冷笑道:“我練肉時你還在當雜物呢!”
扯下對方的武器,把口吐血沫的人一丢,夜下江再次跳上集裝箱集火。
黑方。
短發大叔嚣張至極,遠遠就朝着那似乎是總統黑方的人挑眉。
由于地壓特殊性不能離遠的黑方首腦一眯眼,轉身幾下快步換了個位置。
【山下】,組織Bathes重要幹部之一。
鬓發微白的斯文青年一抹有點紅腫的眼睛,憂愁萬分。
哎呀,怎麼辦,好像被發現位置了……
剛剛因要死戰而悲傷的青年眼又紅了。
不太明白那些人想幹嘛,不過讓人小心點吧,那個大叔好像是頭頭……
山下摸着耳機,聲音幽怨:“各位,好像要小心點……他們阻擊手和前線不見了……”
他另手架着槍,随意向一塊空白的地方開了槍。
一會兒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簌穎掉起眼淚來。
然而另一邊的夜下江剛剛又解決完兩個比較近的人,從集裝箱穿過,卻在沖出的那刻被突如其來的一發子彈劃破了左手腋下的衣服——這還是他有所預感,早早避了下的後果。
特麼那首腦真煩……
行動不停,夜下江沖向三個集裝箱後、還沒來得及變換位置的黑方。
他根本不在意黑方首腦或阻擊手會繼續攻擊,這樣也隻是徒增他們一方的利益。
然而那被盯上的黑方腦袋微微一側,似乎預料到了什麼,槍一擡就向左方連開兩槍。
“砰砰”兩聲,暗處傳來悶哼。
黑方頓時松了一口氣,正要左轉身,耳機裡響起哀愁又令人膽寒的聲音——“尾山,你射死的好像是前山嗚……”
什麼?
尾山來不及反應,隻覺渾身驟冷,身體突然僵在原地,頭皮一陣發麻。
一種危險預感冒上心頭。
左手旁,一道黑影猶若獵豹般。
眨眼間,那挺拔身形便蹿來。
“嗖”地趕到尾山身旁,夜下江根本沒思考,手法娴熟、毫不停頓地将刀刃插進對方背後,砍瓜切菜般将其心髒捅穿。
可這不能算什麼。
夜下江也不确定人死沒死透,飛快抽出匕首便風馳電摯地沖向那每每發射緻命一擊的山下。
由于抽刀速度太快,刀上甚至沒沾上什麼血。
雖然二次傷害還是會造成就是了。
……
琴酒踩上一旁台階,手提着燈籠,站在天台邊緣,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