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你完不成了了,是嗎?”
“他不是你,本來也沒想着能完成這次任務。”劉湘玉笑一聲:“我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了。”
齊隐不做其他評價,隻說她一如既往的蠢。
第二天,劉湘玉就被關在了地牢裡,她在裡面見到了跟她一樣的任務者。
“難怪找不到你們,原來是被關起來了。”
那幾個人說的上是十分樂觀,其中一個女子長得很漂亮,她摸着袖子裡的小蛇,很是自在的跟她打了一個招呼:“我叫唐舞娘,你跟那變态要找的人有點像哦。”
劉湘玉搖頭:“我不是。”
唐舞娘不在意的‘哦’了一聲,“是不是的都不重要了,反正被關在這裡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她長歎一口氣:“本來我都快成功了,結果這變态把我抓了過來。”
“我根本不是這鏡子的,我是南疆副本的,雖然家住在東都那邊,可以後是要跟着白術嚴去南疆的啊,把我抓來做什麼。”她嘴上抱怨,很是不服氣。
“我離得更遠啊,佤斛族的,根本就沒來過京都,我的任務離着大祈線的十萬八千裡,不也被抓過來了嗎?”
一個卷頭發的小女孩打了個哈欠,接着說:“我進的也不是這個鏡子,不知道我的族人們怎麼樣了。”
劉湘玉沉默一會,看着隻到自己腰這的小孩說:“神陵岸都開始雇傭童工了嗎?”
那小孩瞪了她一眼:“我是佤斛族……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叫我茶茶就行。”
“那個老兄呢?”
“他啊?更離譜。”
茶茶小小的身子縮在角落裡,吐槽道:“按照大祈的時間線來算,他是前朝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那男人仿佛對她們的話不感興趣,隻沉默着擦拭着自己的刀,冷峻的眉眼下看不出任何表情。
“劉安珩将你們抓來的?”
“一醒來就在這兒了。”茶茶也覺得奇怪,“來之前我也知道這面鏡子出了問題,怎麼還牽扯到了别的鏡子,還有,那個劉安珩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是任務者的?”
“他曆經過百世,能去任何一個他曾經去過的世界。”
“哦,難怪呢。”
“可他抓我們有什麼目的?”
沉默寡言的男人忽然開口,他看向劉湘玉,直言不諱道:“這一切,似乎都跟你有關。”
“我是九黎的九皇子,你可以叫我鐘離九。”
“既然你不是他要找的人,那你是誰?”
“我叫劉湘玉,如你們所見,過來完成任務,至于是什麼任務嘛……”劉湘玉慘淡的笑了一聲:“叫我把這面鏡子修複好。”
鐘離九古怪道:“劉湘玉是你的真名字?”
“嗯。”劉湘玉點頭。
“這張臉該不會也是你本來的樣子吧?”唐舞娘開口。
“對啊,怎麼了?”
“沒人告訴過你最好不要用自己的真姓名嗎?”茶茶不贊同的看她一眼:“如果讓鏡子裡的人知道你的長相和名字,是要沾染上因果的。”
劉湘玉沉默一瞬,說道:“我不知道。”
“這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居然派個傻子來完成這個任務。”鐘離九毫不留情的諷刺道:“這下好了,一起等死吧。”
“我的族人怎麼辦啊?”茶茶長歎一口氣,語氣調侃:“不知道我死了他們會不會想我。”
“反正白術嚴肯定會找我的。”
唐舞娘玩着手裡的小蛇,說道:“也是奇怪,總感覺我們被關了許久了,但肚子卻一點都不餓,我手腕上的小蛇肚子圓滾滾的,還跟和我一起被抓進來的時候一樣。”
劉湘玉聽着她們争執,突然很可笑的發現一個問題。
似乎隻有她,完全徹底的沒有把這裡當回事,她其實還是不太理解他們的這種情感。
齊隐不知道去哪裡了,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跟她說話了,劉湘玉現下能做的事隻有等待,她是第四個被抓進來的人,後面陸陸續續又進來了幾個和他們一樣的人。
同樣的,都是劉安珩之前待過的世界。
劉湘玉不太懂劉安珩到底想幹什麼。
“他要找到滿娘。”齊隐突然開口。
劉湘玉被吓了一跳,小聲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齊隐說:“劉安珩怕滿娘在别的地方。”
“真的會有人做到這種地步嗎?”
等到最後一個任務者被抓進來,劉安珩終于出現了。他穿着黑色的衣袍,臉上是餍足的笑,在陰暗的地牢裡顯得更加恐怖。
他伸出手數了數,滿意道:“人全了啊,朋友們,接下來陪我玩個遊戲吧。”
他走到劉湘玉面前,蹲下身掐着她的下巴欣賞着,啧啧稱奇:“像,真的是太像了。”
“可是,隻有滿娘才能有這張臉,你說你不是滿娘,那就抱歉了。”
劉安珩笑着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匕首,緩緩貼上了劉湘玉的臉,稍稍用力,她的臉上就滲出了血珠。
齊隐瞳孔一縮,沖上前阻止,身體卻穿過了劉安珩,他死死盯着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然而劉安珩卻是笑了一下便收起了刀,他愉快的轉過身,很是大度道:“這張臉就先借你用一段時間,待到了南疆,我另有去處。”
劉湘玉不甚在意的抹了抹臉。
劉安珩翹着腿坐在椅子上,指着唐舞娘問道:“你相公是南疆的?”
唐舞娘被人抓住,警惕道:“你要做什麼?”
他眨眨眼睛,笑道:“别緊張啊,自然是去南疆那裡玩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