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陸總雖然平時事兒多,可是發獎金是從來不手軟的。
會開到大半夜,總算有了點眉目。結束的時候,陸衍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從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大家疲憊而忙碌的身影。
王經理抱着材料匆匆走了進來,他的西裝也來不及換,都皺了。
彙報完工作進度,陸衍然忽然想起了比賽戰隊的事:“人選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還有一個白洛宇聯系不上,聽說今天去了美國。”
“去美國?”
“是的,不過不知道去做什麼。”王經理補充了一句,“還有下周末比賽包場的事情,我們和主辦方商量過了。主辦方說,隻能保證空下黃金位置那一排,但是要包場,隻怕有難度。”
“包場?”陸衍然有些疑惑,他有這麼吩咐過麼?為什麼要包場?
王經理以為陸衍然是一定要包場,面露難色:“陸總,白洛宇的粉絲很多。我試過給錢,但她們完全不買賬。您看——”
粉絲?記憶裡好像有個人是白洛宇的小粉絲,而且這件事讓他非常不爽。
這兩個字像一道光從腦海中劃過,一瞬間,無數的記憶湧來。
那日領離婚證,她歡快地跑向一輛車,車窗搖下,露出了白洛宇的臉。她們相談甚歡,她的臉上露出了輕松愉快的笑容。
微博熱搜上,白洛宇推掉了賽後訪談,隻為第一時間去找她。這件事讓他醋意大發,忍不住當晚就去找了她......
如此種種,都清晰地印在了腦海裡。而他,本來是想包了場,帶着自己的女人前去示威的。盡管幼稚,但他就是樂意這麼做。
陸衍然猛然起身,大步走心了電梯口。王經理追了出去:“陸總,那包場的事——”
“不必了。”
電梯門阖上,陸衍然望着不停往下沉的電梯,隻覺得一陣心慌。
他這兩日沒有回去,她一個人在家中,會不會又一個人跑進廚房,接觸那些危險的刀具廚具?會不會等不到他,所以傷心失望?
他焦急地開着車,疾馳向離公司有些遠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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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美國洛杉矶的一座莊園裡,草坪剛修剪後的芬芳四溢着。草地上,白色镂空的小圓桌旁,一位東方美人正優雅地喝着下午茶。
她戴着墨鏡,露出巴掌大的小臉。一雙紅唇在精緻的茶盞邊上留下了些許唇印。
整座莊園都因為她的到來,而更添了幾分美妙。
[你能這麼氣定神閑地喝茶,是留了後手麼?]
言木犀拉下墨鏡,露出一雙美目:“是埋了炸彈。隻要陸總一回到我們的愛巢,就會立刻爆炸。”
陸教授對于言木犀的自信心頗為好奇,她到底是留了什麼後招?這麼胸有成竹?
言木犀翹着小指優雅地淺啜着紅茶,不疾不徐地轉過頭看屋裡的情況。
這不看還沒什麼,一看頓時一口紅茶差點全都噴出來。
陸教授給她介紹了一個美國的ABC,英文名叫Lance。當初去倫敦讀書,跟陸總裁同一間宿舍。知道陸總裁是中國人後,纏着他取個中文名。
陸衍然懶得搭理他,他就自己去翻族譜,發現自己家姓錢,Lance聽起來又很像烈憲。于是給自
己取名錢烈憲。
當時陸衍然噴了他一臉的下午茶。
可見這位錢烈憲先生十分不靠譜。
而此時此刻,Lance正将白洛宇壓在沙發上,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且越靠越近,幾乎都要親上去了!
哪有這麼催眠别人的?!
言木犀大步進了屋,一把将門推開。就在那一瞬間,白洛宇猛地将Lance推開,他趔趄着跌坐在地。
白洛宇倒在沙發上,沒了動靜。
“你在做什麼?”
Lance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用不算太流利的中文說:“我在催眠他剛才,可是他反應很大。有人對他催眠過,深度地。”
這件事證實了言木犀的猜測,果然是有人動了手腳。
“不過奇怪非常。一般催眠遇到抵觸,都是被催眠的人本身抵觸。但他的抵觸來自于上一層催眠者對他的心理暗示。”
“那有辦法治麼?”
“這種催眠十分罕見,神仙難救。”
言木犀的心沉了沉。
“但是我比神仙還厲害。”
言木犀咬了咬牙,問陸教授:“你這位錢烈憲朋友,真讓人拳頭癢癢。”
“那還請錢先生給治一治。”
Lance晃了晃手指:“在給他治之前,我要确認一下,你跟他什麼關系?免得幫了我好朋友綠色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