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
被堵住唇的時候,林姝荑甚至沒搞清楚她到底是在過道還是已經進了房間。
謝攻玉是真的沒有經驗,他隻是低頭,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唇,然後待在原地,不進也不退。
林姝荑甚至不知道這算不算他們的第一個吻。
總覺得還不如她在黃金大瀑布咬他那次。
雖然知道他不行,但林姝荑真沒想到他這麼不行。
從踏入黑暗中的那刻開始,謝攻玉就開始不裝了,什麼克制忍耐當聖人,統統滾開。
他堪稱小心翼翼地親她,眼睛透過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微弱光芒看她、盯着她。
林姝荑同樣睜着眼睛,隻是她最近學習用眼過度,在這麼暗的地方什麼也看不清。
她是完全憑借感覺,順着脖子,摸到他堅硬的頭發,壓着他往前,重重碾壓。
喘氣聲大得要命。
在林姝荑松開手的瞬間,她伸出舌.尖,輕觸他的唇縫,快得她都沒有感覺到她是不是真的碰到了。
但無所謂,林姝荑隻想趕快從他懷裡跳下來,打開燈。
不等她推開他,她的背後就靠上了柔軟的被子。
鼻尖全是自己的味道,林姝荑安心了一秒鐘,下一秒,和她用着同樣沐浴露洗發水的男人已經無師自通地想要撬開她的唇。
像暧昧地糾纏,也像激烈地打架。
總之,分開的瞬間,林姝荑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她要好好練遊泳,要在憋氣上戰勝謝攻玉。
她暫時收回他不行的話,最起碼他真的很擅長憋氣!
“現在可以開燈了吧?”林姝荑惱羞成怒,對于剛剛那個她喘不過氣才結束的吻很不爽。
謝攻玉在用手指看她的臉。
眼睛、鼻子,還有水潤柔軟的唇。
在她看不見的上方,他強硬地拒絕:“不可以。”
又結束了綿長的一吻,林姝荑急促地喘氣,手捏住了他的脖頸:“為什麼不可以?”
“不是不讓我看嗎?”謝攻玉抓着她的手腕,怕她氣急了真把他掐死。
意識到謝攻玉在說什麼的林姝荑,腦子終于從暈暈乎乎的親吻中清醒過來。
對啊,他不行啊。
“我是想和你一起看。”林姝荑狡辯着,“是讓你不要先看,沒說不讓你看。”
謝攻玉松開她的手腕,掌心上移,擋住她的眼睛。
睫毛輕輕滑過手心。
林姝荑期待的滿室亮堂根本沒成真,謝攻玉隻打開了床頭的暖光燈。
行吧,總比什麼都看不見強。
兩眼一抹黑,想攻擊都不知道目标在哪兒,隻能被迫承受着。
謝攻玉的衣服皺了,她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撐着胳膊坐起來,看他去撈剛剛丢在地上的黑色紡布袋。
“等一下。”貼心小林在他徹底打開前,善意地提出,“我們定一個安全詞吧。”
省得他心裡接受不了,徹底崩潰。
最好在他崩潰前,她能夠知道。
謝攻玉挑眉,他站在床尾處,垂眼看坐在淩亂被子上的林姝荑。
一切都是亂糟糟的。
他又想起了小貓咪。
“什麼是安全詞?”
林姝荑的理論知識都是喬钰給她分享的“好東西”,她隻淺薄地知道大概意思:“就是,如果你覺得你不能忍受了,到臨界點了,就喊安全詞,然後我就停下來。”
謝攻玉糾正她:“你喊安全詞,然後我必須停下來的意思?”
林姝荑:……不是很想和他争這個。
為了維護謝攻玉的尊嚴,林姝荑很敷衍地說:“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她強調:“是必須到受不了的時候才喊,不是有一點難受就喊哦,亂喊的人要被懲罰。”
謝攻玉欣然同意:“好,可以。”
林姝荑興緻勃勃:“那安全詞選什麼好呢?被子?安全?面膜?”
看見什麼都胡亂說一通。
她用腳尖踹床尾的男人:“你來定。”
她大概是個起名廢,從小寶的名字就能看出來,她在起名字上面沒新意也沒天賦。
謝攻玉的視線也在整間卧室停過一圈,目之所及,沒有适合當安全詞的。
最後目光落在了林姝荑身上。
“喵喵?”
林姝荑原本因為自己不會起名的郁悶瞬間消失,她唇角壓都壓不住,自以為隐晦地嘲笑了一句:“怎麼不叫汪汪呢?”
因為他們有一個蠢兒子天天在那裡汪汪叫,還因為謝攻玉覺得她像貓。
到現在,謝攻玉都不知道她有沒有買店裡擺在最中間的那套衣服,但他隻要想到她穿上的樣子,就一陣邪火上湧。
如果他手裡的黑袋子沒有的話,他想,他應該會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