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時,蕭銜蟬滿臉讨好地賠了小師妹一頓大餐——用她昨晚順走的雞鴨魚肉和大肘子,秦含玉一邊啃肘子,一邊強烈譴責師姐一去不複還的行為。
時青谷則糾結要不要替蕭道友解釋一二,可仔細想想,人家親師妹都不知道他們二人相好之事,說明他們不願被人知曉,時青谷隻好将“一起磕cp”的邀約伴着燒雞又咽下去。
謝無柩察覺到時青谷看向他時詭異的眼神,但是因為身上的衣服,這幾天凡是見到他的人在看向他時,視線都很詭異,他已經習慣了,隻默默思索那個白衣人的事。
幾人在卿魚公子的屋子飽餐一頓,忽聽到一個用了揚聲術的聲音敲鑼打鼓喊道:“下注了下注了!買花蜜送票,正宗美人花蜂蜜,美容養顔,延年益壽,壽比南山!大家快買花蜜收集票,給自己心裡的花魁投出寶貴的一票!”
全民選花人,請多指教!”
這聲音很熟悉,秦含玉和蕭銜蟬對視一眼,這不是她們二師兄嗎?
一樓大廳此時人聲鼎沸,大家都圍着中間高台上的男子。
隻見高台背後豎着一百零一木柱,柱子上挂着參選花魁的巨幅畫像,下面堆放客人們下注的靈石、法寶等物,可唯有一根柱子空着,上面隻孤零零刻着謝公子三個字。
蕭銜蟬他們來到一樓時,金不禁正像一個掉進了錢堆的奸商,滿面笑容從一位修士手裡接過錢,谄笑的表情不變,挪向修士身旁:“幾位要給哪名參選者下注……妙妙?小玉?你們怎麼在這?”
對上師妹們的視線,金萬兩瞬間變回二師兄金不禁:“你們年紀小,不許賭博!”
蕭銜蟬不理會師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行為,她先是張大嘴巴真情實感地贊美一聲“握草!”,而後問道,“師兄,你是怎麼說服浮雲閣的?他們竟然允許你在他們地盤上開賭!”
金不禁吊兒郎當地在台子邊緣蹲下,左右看看,傳音入密:“不過互許以利罷了,我和管事的說好了,我們一起操控賭盤和花魁之比,最後賺得的錢七成都歸浮雲閣,管事一聽就同意了,還給我撥護衛和小二幫忙。”
好一副選秀背後操控票數的資本家嘴臉。
幾人交換了自分别後的遇到事情,聽完二師兄純靠忽悠,空手套白狼的創業經曆,蕭銜蟬和秦含玉就隻會鼓掌贊歎了。
“話說回來……”金不禁坐到高台邊緣,“那個謝公子是誰?聽說不是浮雲閣的人,本來花魁之選已是舊節目了,無甚新意,大家都快膩了,這個謝公子橫空出世來踢館,一下子把大夥熱情給提高了,大家都在議論這個謝公子該是一個怎樣的絕世美人兒,他現在可是本屆的黑馬。”
謝無柩感覺自己的拳頭又硬了,蕭銜蟬看着“絕世美人兒”黑的跟鍋底有一比的臉,有些心虛。
在蕭銜蟬說話前,卿魚公子遣人來找金不禁,來人言道卿魚公子想與賭盤老闆一叙,金不禁撓了撓頭發,跟着來人去了,臨走前還笑蕭銜蟬:“你這臉色看上去怎麼跟見了鬼似的?”
蕭銜蟬張了張嘴,突然想到什麼,雙手拍在一起:“鬼!對了,是鬼!”
她激動地拉住謝棺,傳音入密:“謝道友,你還記得那個白衣人嗎?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我當時就覺得他的氣息有些奇怪,現在想想,是祟氣!”
一般生前慘死的厲鬼,走歪道的修士,或是生受非人折磨的活人才會産生祟氣。
她一手摸着下巴仔細回想:“那祟氣也不尋常,好似還夾雜着充盈的靈氣。”
秦含玉也加入他們的聊天:“師姐你确定是祟氣嗎?”她嚴肅起一張靜秀的臉,“如果你們說的是昨晚頂樓那個白衣人的話,我在他身上還感受到了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