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瞬息的變動。
鬼珛眼前閃過一陣金光,再睜開眼時,周圍已是天翻地覆。
她和餘霧在一片金褐色的曠野上,燥熱的野風呼呼地吹,像是要把兩人從地上拔起來。
鬼珛眼中盡是驚訝,“這是發什麼什麼?”
餘霧拿起手中金色的箔片,“是它。”
“它?”鬼珛兩手接過箔片。
餘霧“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哎呦喂……我的姑奶奶,您輕點兒……”
“哎呀,不好意思啊!一時忘記你還在我懷中了……”她看着手上的箔片,“這玩意兒把我們送到這裡的?”
餘霧一手撐着地,一手伸向鬼珛,“不如姑娘将傷者拉起來?”
“噢對對對,你剛剛還受傷了……傷哪裡了?讓我看看。”鬼珛一邊拉住餘霧的手,一邊探頭看過去。
不料餘霧起到一半,“哎呦”一聲,又倒在地上,鬼珛也被帶着倒下去。
“怎麼樣?你沒事吧?”鬼珛連忙起身。
餘霧伸手攬住鬼珛的腰,“等等!”
“怎麼了?”
他将她的頭輕輕暗下來,輕聲道:“别緊張,沒事。就是……你壓在了不該壓的地方……”
鬼珛突然感覺耳根一紅:“沒事就好。”她想撐在地上站起來,手卻被餘霧圈着,全身上下竟無處借力。
“那個……你……”
“我?”餘霧看着鬼珛水靈靈的大眼睛,兩人眼波都在暗湧。
“你别動,我來。”他一邊說着一邊抱着鬼珛往左邊翻身。
緩慢,有力。
鬼珛感覺到他身上的力量,感覺到自己的臉開始變熱,變紅。
那人卻嬉笑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逗笑道:“怎麼熱得跟桃子似的?”
“啊?有嗎?”鬼珛捂住自己的臉,“沒事就趕緊起來啦!”
“那若是我,有事呢?”餘霧本來已經擡起的半身又輕輕落在鬼珛身上。
鬼珛伸手便拍在他身上,趕緊起來!
“哎呦喂!”餘霧哀嚎,“殺人了!殺人了!”
鬼珛一個白眼,猛地一推便将他推到旁邊。
“這漫漫曠野,除了我,還有誰聽見你叫?”鬼珛站起身。
“就是給你聽的,”餘霧也站起來,“這漫漫曠野,若是沒了我,你一個人,豈不孤單?”
我孤單什麼……鬼珛又是一個白眼,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餘霧一遍,“果然是裝的。”
“我可不是!”餘霧掀起自己的衣袖,确實受了傷。
“就這點小傷,也嚎成這樣……”
“小傷?”餘霧吃驚狀,“是了,反正又沒有傷在姑娘身上……”他嘀嘀咕咕,“我這都是為了誰啊我……”
不料鬼珛将他的手抓過來,一縷淡紅色的光從鬼珛手掌中竄出,竄進餘霧掌中,在傷口處來回遊走。
餘霧感覺自己手上的傷口熱熱的,後背的傷口也熱熱的。
少頃,兩處傷口都愈合了。
餘霧動了動自己的手,又扭了扭自己的腰,“诶?都好了?這麼快?”
他看向鬼珛:“不愧是療愈使啊!這出手,就是不一樣!”他躬身謝道:“多謝療愈使!”
“少跟我來這套!”鬼珛拿起手中的金箔,“快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突然就到了這個鬼地方?剛剛那些人呢?”
“不不不,這可不是什麼鬼地方!”餘霧起身道,“小下姑娘在聖地的這些日子,想必也應該聽過‘五地’吧?”
鬼珛點點頭,“難道這裡就是……”
“是,這就是五地之一的‘金地’。”
“金地?”鬼珛望着漫漫的曠野,這可比之前那地方還要荒蕪啊……
“這地方,跟剛剛那個地方是什麼關系?是另一個煉魂器嗎?”
“不不不,哪兒來的那麼多煉魂器……這地方就是五行産生的本源地,我們被金地門瞬時傳送過來了而已。”
“金地門?”鬼珛舉起手中的金箔,“就是……這玩意兒?”她翻來覆去地看了看,上面是淺淺的蛇紋,看着就像一片普通的金葉子。
“也就是說,若是要回去,還要靠着這玩意兒?”
“你想回去嗎?”
鬼珛沉默,“還是算了……我們暫時也打不過……”她擡頭看着餘霧,“你上次說已經将他們放出去,可是真的?”
餘霧深深地點了點頭,當然。
“那就好,他們既已不在聖地,此事便可從長計議了。”
鬼珛剛松了一口氣,又聽餘霧說道:“不過,你手上這東西是一次性的,這是聖地用來找人的傳送門,我在白大包那裡偷的。”
“白大包?”
“就是白袍使。”
“白大包?哈哈哈哈他叫白大包?”鬼珛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下來,“你剛剛說什麼?這東西是一次性的?我們回不去了?”
餘霧有些怯怯地點點頭。
“那我們還若是要想殺回去還得跋山涉水?”
“跋山涉水……跋山涉水也不一定能……。”餘霧聲音細若蚊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