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理由騙我們,大不了撕了這張人皮面具……”
“你不懂,我還小,身邊沒大人看着容易走丢。”
季疏:“……”
二人先是跟着到靈空峰上方飛了兩圈,隻看見杜飛羽忙着救人,弄得自己灰頭土臉。
其他門派的修士此時都是一臉怨氣,都想找杜飛羽給個解釋,可杜飛羽這時候哪有工夫給他們解釋,上前來問的都當成添亂的,一把給掀了,跟他素日裡溫文爾雅的形象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人。
有些人看熱鬧還不忘添亂,掐指算了算道:“蒼陽派這幾天剛換掌門就鬧出這麼多事兒,看來運勢不行。”
“什麼運勢不行?我看是他們内部狗咬狗呢!”
季疏找不到人本來就有些心煩,這時候聽到這些人還在這冷嘲熱諷,忍不住出聲喝道:“山塌了下面不僅埋着修士,還會影響附近的地貌,這附近的村莊城鎮都會受到影響,你們不去幫忙還在這裡嚼舌根子,修的是長舌道嗎?”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我是客,要不要管是我的事,就算我要管那也得讓人家杜掌門張口,哪輪得到你一個小女修多管閑事?”
楚鸩斜睨了那人一眼,剛準備動手就見季疏已經揮出一掌,掌風淩厲,将那人擊出一口血,直挺挺地向下墜落。
季疏看了一眼楚鸩,解釋道:“以前扶光門還沒起來時經常遇見這種人,都是打了一頓才老實,我已經收斂脾氣很多年了。”
最後那句語氣甚至頗為遺憾。
楚鸩樂了,揶揄道:“那倒是,畢竟你們劍修都是以打出名的。”
杜飛羽百忙之中朝二人這邊禦劍而來,着急道:“我師尊呢?”
“跑了,我們也在找。”楚鸩指着塌了的靈空峰問,“這邊什麼情況?需要幫忙嗎?”
杜飛羽神色凝重地搖頭:“靈空峰這邊是被人設下了陣法,吞掉了幾個山洞導緻山塌了,所幸靈空峰山下沒有什麼百姓,那些去泡溫泉的修士大多都能自救,我安排了人去控制山體,避免它倒塌之後影響附近的山群,我師尊那邊情況比較需要人,我作為掌門現在不能失蹤……”
季疏了然:“放心交給我們吧……不過靈源真人隐瞞了很多東西,你到底知道多少?”
“阿羽!”
遠處一個黃衣女子翩然而來,季疏仔細辨認了一下,确定那人正是那日在樹林中見到過的靈貓臨夜。
杜飛羽看見臨夜,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季疏和楚鸩笑了一下,然後才看着這個明眸皓齒的女子問:“臨夜,你怎麼來了?”
臨夜仿佛沒看見季疏和楚鸩一樣,眼裡隻有杜飛羽,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山塌了的動靜這麼大,我擔心你……”
杜飛羽緊張地握住臨夜的手,十分溫柔地替她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細心叮囑:“不用擔心我,你跟虞唐在四季山莊裡好好待着就行,你的傷還沒好,不要讓師尊看見你了。”
楚鸩湊到季疏耳邊小聲嘀咕:“這看上去就不是正經的禦獸關系。”
見杜飛羽尴尬地收回手,季疏也無奈地笑了一下,視線卻落在臨夜身上。
臨夜有些不滿地瞪了楚鸩一眼,嗔怪道:“你這人話真多。”
看上去有點像伸爪撓人的模樣。
身後靈空峰的衆人還在忙着護山,杜飛羽不能離開太久,隻說了這麼一會話的時間,有個眼熟的弟子就匆忙來報:“掌門,護山大陣陣眼暴露了!”
杜飛羽臉色一變,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立刻禦劍而去:“速速通知全體長老前來與我修補護山大陣!”
“阿羽?”
季疏蹙眉,雖然自己陣法修得一般般,但也明白布陣最講究的就是陣眼要隐藏起來,每個仙門都有自己的護山大陣,這算是仙門自保方式之一,如今蒼陽派的護山大陣陣眼被人輕易找出,這件事必然不會善了。
臨夜焦急地想要跟上,季疏卻伸手攔下了她。
臨夜炸毛哈氣:“你幹什麼?”
貓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劍修雖然看上去模樣普通臉上還有一道疤,身形瘦弱,看上去被風一吹就倒,可是身上的氣息卻是最令貓讨厭的煞氣,而且仔細聞聞還有狗的味道!
季疏不明白這隻貓為什麼對自己敵意那麼大,動作一滞,連剛才想問什麼都忘了,還是楚鸩看不過去将季疏擋在身後,要笑不笑地問:“你身上為什麼有蠱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