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潇否認:“我是還情,六皇子并未留我,但我無處可去才留在神廟,直到他說希望我去保護公主直到她所托有人。”
“那你是可以走了?”墨雲帶着點疑惑。
淩潇說:“是啊,但我不想走,公主是個好人,攬月她們也是,還有你,我覺得你們在哪兒,家就在哪兒。”
墨雲握住她的手,有點感動,她又何嘗不是這樣的感覺。淩潇摸了摸她的頭:“就你最容易哭鼻子,我記得聖湖之戰,公主還小,要殺大妃,你驚得發抖還是公主安撫的你,讓我照顧好你。”
“是嗎?”墨雲驚訝。
“恩。”淩潇微笑:“那時起我就覺得她值得跟,她也從不把我們當下人。好了,做飯吧,再說說我們墨雲戰士要綁人家老婆的計策。”
墨雲一笑:“你真是。”
縣城這邊第二日便有富商洽談生意,蘇綿綿那張充滿異域風味的臉,更讓來人看了不想走,藍錦瑟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踢出去。
這朱帝每次都在套人話,但真的魚卻沒有上鈎,第三日藍錦瑟索性讓蘇綿綿直接在房裡待着,蘇綿綿也正是此意,索性帶着水竹攬月逛街去了。
“公子莫要把賊人當傻子。”藍錦瑟在閑廳和蘇厲行說。
蘇厲行也知道,他們這一行太過明顯,對方一定也不會各處排查。
藍錦瑟忽然聽到雀鳥叫聲,她到窗口,從一隻黃色的鳥腳爪子上拿下一卷密卷,朱帝心想:“怪不得抓不到西域探子傳信息,人家用的不是和平鴿,人家用金絲雀。”
“我不都是金絲雀,西域馴養動物有方法,三隻獅子公子也已見到,可莫要冤了皇城所有的金絲雀。”藍錦瑟仿佛看透她的心思一般。
“你們西域人倒是很愛護小動物。”蘇厲行撇撇嘴。
“自然,我們靠天養,自然要尊重自然之道。”藍錦瑟說道:“公子,淩潇,墨雲,已拿住一守山賊人的妻子。”
蘇厲行眼神一亮:“可以啊,行,我們收工。”恰逢此時蘇綿綿買了一堆東西回來。
藍錦瑟一笑:“你這是買了些什麼?”
“很多好吃的,還有胭脂水粉,我們外地有錢鄉巴佬,不買買買,怎麼讓人相信我們的身份。”蘇綿綿說。
“喲?”蘇厲行心想,這西域培養孩子都是間諜一路?
“喲什麼喲,我和你說,再過五日便是這裡的拜蓓蕾神日,求姻緣,到時各家未婚待嫁之女都會參與,那可危險了。”蘇綿綿給他一盒點心:“給你的。”
“求姻緣,不是七夕嘛?”蘇厲行問。
“什麼七夕?”藍錦瑟幫蘇綿綿理東西,邊回答蘇厲行:“各地求姻緣的節各不同。”
蘇厲行無奈,好家夥,這兒。連節日都是自治區,這皇帝做得要得結節,然後看到藍錦瑟的點心更多:“唉?她怎麼比我多?”
“那是我們一起吃的。”蘇綿綿白他一眼。
“那我也要一起吃。”蘇厲行不管。
攬月與水竹相視,真是個莫名其妙的皇帝。
“你這戒指真晃眼。”蘇綿綿嫌棄說。
“這不富商老套路嘛。”蘇厲行說,藍錦瑟真的是對他情報技術堪憂,此人大開大合,隻适合朝堂與沙場,釣個賊人卻不行。
“大娘是說過幾天城裡會有求姻緣的拜蓓蕾神日?”墨雲問。
“是啊,是個熱鬧的日子。”大娘身上的凄涼與熱鬧兩字形成對比,她走過的身形仿佛在不斷老去。
淩潇也知道這個節意味着什麼,回到房裡看到迷暈在地上的女人,走過去拔了她頭上的簪子。
“我去去便回。”淩潇對墨雲說。
墨雲應聲:“小心一點。”
淩潇輕宮很好,尋着那條摸熟的路線,到了樹陣入口邊的山坡,果然他看到那個男子急得在附近徘徊,乘他跺到其它地方,她把這根簪子扔到了入口的草叢邊,随後便走了,希望這男人機靈點。
墨雲看着淩潇不出片刻就回來,放心不少,開始做飯,她們在這兒已經第三日,再不走可能大娘都得起疑心。
陸娘醒來的時候看到便是一男一女看着她,她剛想問,卻被那男子點了穴道,那女子問:“可會寫字?”她點點頭。
“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然殺了你的夫君。”那女子說道,陸娘吓得更是頻頻點頭。
墨雲問她:“可知你夫君,在懸劍山幹的勾當?”
陸娘猶豫了下,點頭。
“那些女子可還活着?”
陸娘點頭。
“你知道她們在哪裡嗎?”
陸娘搖頭,又點頭,墨雲指了指筆墨。陸娘将知道的寫了下來,看得淩潇和墨雲頭皮發涼,雖跟着公主殺過人,但這種讓人憎惡的勾當還是第一次見。
陸娘被淩潇打暈,兩人留了銀兩和字調,把陸娘裝在木桶裡,闆車一架走人。
“什麼?先前生下的嬰兒被圈養,這個陸娘還有其她和她一樣多賊人的老婆負責喂養,那些女人就要被迫與那些賊人再次生子?”蘇厲行驚訝道,這個世界的人販子明顯更高級,反了天了。
“是,回公子,按陸娘所說被綁去的女人都已失了貞潔,尋死覓活也沒用,有高手控制她們,當下有的生子,也有的已經快生子。”淩潇皺着眉說道。
藍錦瑟也覺得這事兒過于離譜,但轉念一想卻想到了庵廟那日,說道:“孩子?他們要孩子,傀俑。”
蘇綿綿聽到這倆字,腦子裡拂過月時熙的影子,想到這個人的還有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