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哭着說:“哥哥,我們不去西域了好不好,不去了。”
蘇厲行抱住妹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說:“六皇子不會殺我,安心,不要怕。”
“公子為何這麼說?”藍錦瑟蹲在蘇綿綿邊上,用手搭住她的肩膀,安慰她,她很清楚綿綿在怕什麼,六皇子給藍袍戰士下的命令就是拿到滄瀾珠,生死不論。
蘇厲行卻笃定地說:“因為你說的滄瀾珠或者什麼神丹但凡在人的體内,便是認主了,我死了它便自己封印了,直到遇到下一個主,古書便是如此記載,你那位神化的皇子應該并不清楚這些。”
“真的麼?”蘇綿綿擡頭紅着眼睛問,“可是六哥哥也會為難你,他一定要滄瀾珠做什麼。”
蘇厲行心裡暖暖的,雖然六皇子是蘇綿綿這一世疼了她一生的哥哥,但她也認他這個親人,雖然她還不記得他們那一世的事情,但就憑借感受,蘇綿綿是信任在意着他的。
蘇厲行點點頭:“你六哥哥要的是滄瀾珠的力量,我使出來便是了,他該怎麼用怎麼用,我們也就沒有矛盾了。”
蘇綿綿依舊不信,藍錦瑟也不信,這不是六皇子的作風,他不會把可控性掌握在别人手裡,而且這事關……沙蜜兒。
“唉,你們别這樣,他真的要我命,我就算不去也會殺過來的,西域的國力你們也知道,被他搞得強盛無比,與其兩國面臨一場戰争,不如我和他談談,我也是個皇帝。”蘇厲行認真地說。
說實話,這番話蘇綿綿和藍錦瑟還覺得有理,不去的确不是辦法。倆人也就無可奈何接受這個事實。
蘇厲行送了蘇綿綿回院子,他再獨自走回來,腳步透着些許沉重,看看天,心想這日子怎麼就過成這樣了,随後對着身後說:“我給你鑰匙是想着,你也是想她活着的吧。”
身後的緣沚一愣,随即便脫了那種恭敬的樣子,說道:“是。”
“你一直打我,是為了滄瀾珠還是那個紅衣服姑娘?”蘇厲行邊走邊問,他今晚被月時熙探了心脈,滄瀾珠為了保護他,迸發出更大的力量,讓他的凡體開始充斥靈力,便也能感受到身邊的不同尋常,比如這個打了他還冒充内侍的人。
“你和她的事還是由她來說比較好,滄瀾珠在你體内不用害怕六皇子,蘇綿綿我會保護好的。”說罷,頭也不回地從蘇厲行身前走過。
蘇厲行心裡有點郁悶,就這麼走了,還是很想桑戚的,這小子不知道跟李芸兒怎樣了,别太木納,大不了他廢後成全了他們。
而這鄉,李芸兒、桑戚還有楚太妃正在全皇宮的找被刺客帶走的憐妃。
李芸兒一箭射出,那個刺客相當靈巧,拉着懷孕的憐妃就躲過去了,玄同的輕功,楚太妃的暗器都追不上,一行人一路追到了北門,楚太妃在那裡設了陣法,此時陣法卻被改了,隻見那人拉着憐妃闖入陣,楚太妃卻讓衆人停了下來。
“不能追了,陣法被改,兇險。”楚太妃說,李芸兒雖很氣憤,但也隻能止步。
今天也不知怎的,她就是眼皮跳,她便想着去看那個被抓住的刺客,沒想到她一到地牢口那刺客正自己開了鎖出來,周圍被迷暈一批侍衛,她袖箭立刻射出,人也沖了上去,對了兩招便發現對方武功甚高,肩膀立刻被重擊。
索性對方并不要她命,隻管走人,她一看那方向,便發出信号追去憐妃寝宮,沒想到他們趕到還是晚了一步。
速度太快了。
玄同端來了傷藥,李芸兒面色不好,他以為受了傷,卻見她搖頭,“内傷。”指了指肩膀。
玄同上前,不顧身份,拉下她衣服,整個肩膀都是淤青,他替她拉上衣物,把她抱到軟榻,替她運功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