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寒風,吹動吳若語鬓邊的發,也吹過她的臉。
她那一向溫和的臉,似結了一層霜。
葉之卿沖她揮了揮手,說道:“吳仙友,若我沒記錯,比賽途中也是能更改隊友的,你與其和他們組隊,不如單打獨鬥。”
馮照和衛聽寒這才注意到吳若語到了,怪不得葉之卿說他們拖後腿,原來是想挑撥離間。
馮照立刻解釋道:“若語,我們确實沒她們速度快,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怪不得我們呀。”
衛聽寒也說:“别聽卑鄙小人的挑撥!”
葉之卿并不打算說太多,不然就過了,她輕笑一聲。
“實話也不準别人說?算了,你們自己的矛盾,自己解決吧,我們先走一步。
江籬,我們走。”
她說完便踩上青虹離開,冷江籬也踩上了流光折扇,卻沒急着走。
她看着馮照和衛聽寒,歎息,搖頭。
“唉!實話都聽不得,真脆弱。”
她說完便美滋滋地跑了,流光折扇快成一道光。
馮照和衛聽寒快瘋了,什麼實話?哪來的實話?他們這叫各有所長,分工合作!合作!
尤其是馮照,他有點後悔。
他不應該惹冷江籬和葉之卿,氣沒出,還把自己隊伍的人心搞散了。
吳若語也覺得,馮照和衛聽寒惹她們幹什麼?又怼不過她們,白挨了一頓罵。
他們來晚了,見别人把妖獸收了,調頭走就是,有什麼好吵的?像是沒見過積分一樣,格局比芝麻還小。
她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無礙,還有時間,我們再獵妖獸就是,但必須獵金丹中期的妖獸。
葉之卿和冷江籬獵的是一隻金丹中期的妖獸,需要二十多隻築基圓滿期妖獸才能彌補。”
她看向西方,太陽将快要落山,距離比賽結束不過一個時辰。
“深山中的妖獸已經被獵得差不多了,想要在一個時辰内獵二十隻多隻築基圓滿期妖獸太難了。
我們最好也能獵到一隻金丹中期妖獸,至少也要是金丹前期。”
她一人無法獵殺金丹中期的妖獸,這也是她不能和馮照衛聽寒分道揚镳的原因。
無論再怎麼覺得馮照和衛聽寒蠢,她都要忍下去,這是她獲勝的唯一機會。
“金丹中期妖獸……哪那麼容易找?”馮照失落地喃喃出聲,“我們隻見過這一隻金丹中期的妖獸吧?”
衛聽寒也垂下眼眸,即使找得到,他們三人也不一定能打赢金丹中期的妖獸。
金丹期是修士的分水嶺,築基和金丹之間猶如隔着一道鴻溝。
三個築基圓滿的修士能抓一隻金丹前期的妖獸已屬不易,隻有天資過人的修士才能做到。
葉之卿和冷江籬兩個人竟然能抓到金丹中期的妖獸,怎麼做到的?
吳若語沒有說話,隻是舉起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開始運轉,一個指靈盤從戒指中彈出來。
她知道金丹中期的妖獸難找,也知道金丹中期的妖獸難抓,但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她向着一個方向飛去,一邊飛,一邊觀察手中的指靈盤。
上面有一兩隻築基期的妖獸,她熟視無睹,隻管向前飛。
“若語……”馮照猶猶豫豫地開口,“若是找不到金丹中期的妖獸,我們便把這幾隻築基期的妖獸獵了吧?”
吳若語盯着指靈盤,頭都未擡。
“有用嗎?隻有金丹中期的妖獸才能改變戰局,若是找不到金丹中期的妖獸,我們也不必費力氣去獵築基期的妖獸了。”
馮照不贊同地皺眉,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讓他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那我們就這麼漫無目的地亂飛,什麼都不做嗎?要不你找,我去把那幾隻築基期妖獸獵了?”
“跟着我,别亂跑。萬一有金丹中期的妖獸出現,我們必須第一時間過去。”
吳若語的語氣稍微冷了幾分,隊友不能幫忙,隻會煩她,她很難受。
衛聽寒看出吳若語難受,給馮照使了眼色,示意他别再說了。
馮照這才不情不願地閉嘴,但是他剛住口,就聽到一句“找到了!
吳若語驚喜地看着指靈盤上,有一顆明亮耀眼的紅點出現在指靈盤最邊緣的位置。
她在心中慶幸,幸好他們沒有停在原地,幸好他們的方向對了,指靈盤探查到前方有金丹期的妖獸。
她收起指靈盤,說道:“我先過去,你們快來。”
“等一下!”衛聽寒攔住了她,“那紅點那麼大,是不是金丹後期的妖獸?我們打不過的!”
“那也要試試!”
吳若語推開衛聽寒,運起靈氣,眨眼間便竄了出去,幾息之後,她變成了一個遙遠的小黑點。
馮照和衛聽寒對視了一眼,隻能追上去。
另一邊,葉之卿和冷江籬也要去獵這隻金丹後期的妖獸,并在路上遇見了吳若語。